第6章 去領證
臨關上門時，霍辭歸伸出手擋在門之間，「衣帽間的東西都是給你準備的，你用就行。」
顏昭眨了眨眼睛，聽到他後面的話，「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霍家的少奶奶，出門也代表了霍氏。」
「放心，我絕對不會丟霍家的臉。」顏昭咬牙切齒笑著說。
霍辭歸皺眉，他不是那個意思，還是沒說什麼。
顏昭快速的洗漱化妝，從衣帽間挑了件簡潔大方的裙子，又想到什麼跑到書房一會才出來。
霍辭歸站在一樓的陽台前，拿著手機打電話，皺眉說著什麼，餘光看到顏昭下樓，他低聲說：「等開會的時候再說。」
隨即掛掉電話，走到餐桌前坐下。
顏昭坐在霍辭歸的對面，將手裡的紙和筆遞給他，是一份婚前協議。
「既然我們是合作夥伴，有些事情還是說的清楚些比較好，畢竟親兄弟明算賬。」顏昭開口道。
霍辭歸掀起眼帘看著顏昭，身體放鬆靠在椅背，雙手交疊，「行，你說。」
「第一，我們婚姻存續時間是兩年，兩年之後我拿到顏氏，你也得到你想要的，我們離婚。」
霍辭歸點點頭，示意顏昭繼續說。
「第二，除了在公開場合扮演必要的夫妻，私下對對方的生活互不干擾。」
霍辭歸皺了皺眉，「互不打擾？那你要是對齊懷禮回心轉意了怎麼辦？」
顏昭保持微笑：「不可能，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霍辭歸輕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顏昭無語，繼續說第三條，「第三，暫時還沒想好，後面要是想到什麼再補充，你要是有什麼意見也可以提出來。」
霍辭歸態度隨意，「我沒有什麼意見。」
他乾脆利落的拿過筆簽下「霍辭歸」三個大字，剛勁有力，字如其人。
顏昭也簽上名字，將其中一份交給霍辭歸，兩人分別保管一份。
早餐是霍辭歸做的三明治和蔬菜沙拉，吃過飯後霍辭歸和顏昭前往民政局。
「身份證和戶口本拿著了嗎？」霍辭歸看向顏昭問道。
顏昭看向他，「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會不會有點遲了？」都走到民政局門口了才想起來，早幹嘛去了。
霍辭歸勾勾唇，伸出手掌，顏昭疑惑的看向他。
他淡淡解釋，「你身後四十五度方向，有狗仔在偷拍，從我們出門他們就跟著了。」
顏昭回頭看，果然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她只好將手放在霍辭歸的掌心裡，兩人的距離拉近，她露出標準的笑容，「走吧。」
看著霍辭歸和顏昭兩人走進民政局，那幾位鬼鬼祟祟的人終於鬆了口氣，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大哥，為什麼霍總要來雇我們裝狗仔啊。」
昨天晚上有一次，今天早上又有。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有錢拿就行。」
「也是。」那人點點頭，覺得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懂。
今天不是節假日，他們來的又早，民政局沒什麼人，他們是接待的第一對。
拍結婚證件照的時候，攝影師無奈的看向相隔老遠的兩人，「女方再靠近男方一點。」
被點名的顏昭默默的往霍辭歸旁邊坐了坐。
「女方別笑的那麼僵硬。」攝像師又提醒道，心裡小聲嘀咕，這兩人是假結婚吧，這麼生分。
顏昭抿唇，重新調整了下笑容，終於完成。
到了簽字的環節，顏昭還在仔細的看上方的申請表內容，而霍辭歸那邊已經刷刷的簽完字，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她咳咳了兩聲，也跟著簽好字。
每一步流程進行的還算順利，直到看著手裡的紅本本，顏昭還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她就真的這樣和霍辭歸結婚了。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世事無常，顏昭從未想過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她的死對頭霍辭歸。
顏昭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紅本本，就被霍辭歸拿走了。
「你拿我的幹嘛？」顏昭皺眉，他自己明明有，還搶她的。
霍辭歸將兩本結婚證放在口袋，理所當然的說：「幫你保管。」
他看了下時間，「走吧，先去顏家。」
顏昭沉默下來，昨天婚禮上鬧出那麼大動靜，這次回去不知道要面對什麼。
她那位好父親估計要氣死了。
霍辭歸主動牽起顏昭的手，他的手掌滾燙，顏昭收起思緒，兩人驅車趕往顏家。
「混賬。」
顏昭還未進門，就聽到了一陣呵斥，隨即一盞茶杯向她砸過來。
霍辭歸眼疾手快的將顏昭拉過來，顏昭才堪堪躲過。
否則正中她的腦門。
滾燙的熱水灑在地上，霍辭歸的眼神冷了冷。
客廳里的氣氛沉重，一群人等著看好戲。
「你還知道回來。」顏君山坐在主位上沉聲說道，看到顏昭身邊站著的霍辭歸，想到昨天婚禮上的事情，臉色更沉了幾分。
「今天處理的是家事，霍少爺改日再來吧。」
齊懷禮也在顏家，看到顏昭和霍辭歸相牽的手，臉色難堪，就要上前，卻被顏成均的眼神制止。
霍辭歸鬆了松領口，「家事？」
他大方自然的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既然是家事我更應該在這裡了，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
顏昭的大哥顏成均皺眉出聲，「昨天的事是家妹胡鬧，我代她向你道歉，當不得真。」
霍辭歸沒忍住笑出聲。
眾人的臉色精彩紛呈。
霍辭歸品味著顏成均的這句話，「當不得真？」他輕笑一聲，慢悠悠的從胸口處的口袋拿出兩個紅本本，「你自己看看真不真。」
結婚證一出，每個人都沉默下來，沒想到兩人竟然領了證。
顏昭看著結婚證，終於知道為什麼霍辭歸那麼執著於先領證了，原來特地留著打臉。
齊懷禮不敢相信的上前，緊緊的盯著顏昭：「為什麼要這樣做？」
顏昭冷笑一聲，「你既然敢出軌，我就敢當場換新郎。」
齊懷禮想要解釋，他伸手拉住顏昭的手，卻被她輕飄飄的躲過，眼裡全是厭惡，齊懷禮一怔。
顏昭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她看向他時永遠都是炙熱傾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