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霸王槍
十多萬隻煉虛期實力的飛蛾,即使不反擊,任由十萬名修士去殺,能夠殺得多少?
一人殺一隻?
秒殺?
不可能。
現在縹緲宗能夠發起進攻的弟子與望天崖上的幾萬外來修士,大多是化神期修為。
就算十名化神全力攻擊一名煉虛期修士,煉虛期修士不反抗的前提下,能夠攻破煉虛期修士的罡氣防護罩,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些飛蛾真他娘的難殺啊!」
半個小時之後,十多名化神期修士聯手斬殺了一隻飛蛾,個個累得夠嗆,需要停下來補給一下真氣。
裴擒龍他們那些大佬輕鬆一點,一劍過去可以斬殺一隻飛蛾。
但是兩個小時過後,也不得不召回飛劍法寶,稍作休息,才能再次發起攻擊。
飛蛾的碎裂的屍體被大風刮過來,漫天的血霧灑向望天崖,灑向縹緲宗。
強烈的魔氣與血腥味,久久揮之不去。
血水粘在修士們的臉上、身上,「滋滋」的冒出白煙,看來具有強烈的腐蝕性。
「大家暫停攻擊,不要讓血水突破罡氣防禦罩!」
苗法天命令自己的弟子們加強防禦,同時命令看熱鬧的弟子趕緊躲起來。
修為低的弟子,被血水腐蝕進皮膚,立即全身發抖紅腫,倒地不起。
縹緲宗內一時間慘叫連連,不知多少弟子被飛蛾的血液襲擊而昏迷?
他們醒來之後,身上散發出魔氣!
他們的眼睛變得血紅,就像那些飛蛾一樣。
「不好!這些弟子已經被魔化,大家殺了他們!」
於是縹緲宗的弟子不得不自相殘殺,把已經魔化的弟子殺死。
就像被吸血鬼咬了一口之後,被咬的人也會變成吸血鬼。
飛蛾的血液具有吸血鬼一樣的同化作用。
更加讓修士們感到頭疼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磷粉。
磷粉隨風飄揚,就像雪花一樣鋪天蓋地飛過來,一旦落在身上,就會出現磷火!
落在屋頂上,立即出現小火苗,然後無數的小火苗連成一片,變成熊熊大火。
雖然縹緲宗的宗門裡,有陣法禁制,但是那些禁制只能御外,不能防內。
縹緲幻境就在縹緲宗的內部,這些磷火飄散開來,多少建築屋立即出現火焰,然後釀成火災!
苗法天急紅了眼,光顧著殺飛蛾殺得過癮,沒想到這些飛蛾那麼難纏,就是死了也要給殺它的人帶來災難。
這是飛蛾的報復!
用它們的血肉來報復這些兇殘的人類!
「救火!停止一切攻擊,大家全力救火!」
苗法天的聲音在宗門的上空響起,各大山峰的峰主立即把宗主的法令傳達下去。
後院起火,當然顧不得那些飛蛾。
「噹噹當」的火警鑼聲在縹緲宗各大山峰響起,弟子們又要撲滅自己身上的磷火,又要撲救屋頂上的大火,一時間忙壞了。
裴擒龍他們那些大佬,終於停止了攻擊。
只能看著幾萬隻飛蛾飛向遠方,飛向四面八方。
劍雨漸漸變得稀疏起來,飛蛾的鬼魅一樣的身影也越來越少,月亮終於再次探出頭來,只不過已經偏移到了天空的西邊,眼看就要天亮了。
空中的血霧與磷粉漸漸散去,望天崖上的修士個個焦頭爛額,衣衫襤褸,似乎從火災后撿回一條小命。
縹緲宗內的大火已經撲滅,到處濃煙滾滾,焦味嗆鼻,弟子們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咳咳咳!」
苗法天漂浮在空中,看著宗門慘敗不堪,看著一個個弟子的屍體,忍不住咳嗽連連。
這一次,是真咳。
「可惡的魔蟲!
可惡的江小石!你還不出來?」
苗法天想到江小石,又朝望天崖飛去。
宗主大殿里,弟子們往來匆匆,還有幾處余火沒有撲滅,他們不敢鬆懈。
章田衝進大殿,不為救火,專為島津芳子而來。
軟禁島津芳子的房間不難找,大殿兩邊就幾間客房而已。
「九……姑爺,你來這裡幹什麼?」兩個守衛看見一臉焦急的章田很是驚訝。
「你們兩個趕快給我閃開!沒看見起大火嗎?還不把裡面的人給薰死?」章田不想廢話,推開兩個守衛,就要撞門。
「九姑爺!裡面關押的是宗主特別重視的人,你不要讓我們難做!」
兩個守衛「刷刷」兩聲,祭出飛劍,對準章田的後背,厲聲喝道。
「找死!」
章田一聲怒吼,後背突然出現兩條手臂粗的寒鐵鎖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守衛捆住。
鐵鏈的頭部是面目猙獰的三角形海蛇頭,只要章田意念一動,蛇頭就能掏出兩位守衛的心臟!
「啊!九姑爺饒命!」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啊!」
兩位守衛想不到章田修鍊出如此恐怖的功法,而且修為恐怖到他們無法抵抗的地步,在死亡的陰影下,連忙大聲求饒。
「滾,不要耽誤老子辦事!」
章田本來就不想殺人,鏈條將兩人甩出幾十米遠,撞在牆上,立即撞暈過去。
意念一動,鏈條回到章田的身體裡面。
經過縹緲幻鏡十來天當棋子的試煉,章田的功力大增。
或者真正讓章田晉級到化神期大圓滿的,就是忽帝魔尊將棋盒裡面的棋子化作的菊花吧!
「江夫人別怕!我來救你出去!」
章田傳音進房門讓島津芳子知道是自己來了,同時也是提醒島津芳子閃開一點,他準備破門而入。
正在此時,
一道黑影宛如黑龍出水,朝
章田的脖子扎過來!
同時伴隨著一聲大喝:
「章魚怪!看槍!」
章田早在黑色的槍頭裡自己一米遠距離時,已經化作一道虛影,閃在一旁。
「咔嚓!」
槍頭收勢不住,將房門扎了一個大洞,房門後面不遠處的島津芳子嚇了一跳,想不到自己躲在屋子裡都有無妄之災。
屋頂上的大火已經撲滅,煙霧不會下行,她的房間其實很安全的。
現在,島津芳子看到槍頭抽走後,門上留著的一個大窟窿,感到一點都不安全。
透過窟窿,島津芳子看到了苗一槍那張可惡的豬臉,明白了他為什麼叫「苗一槍」。
或許苗一槍本名不叫苗一槍,但是他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