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無奈的情途)
吳逸生晃了晃風學琴,抱在自己懷裡卻視若無睹的和別人交談?當他不存在嗎?
風學琴收回目光,自己這是在劫難逃嗎?饒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最終還是落到了人家懷裡。
「琴兒。這段時間你去哪了?為什麼突然走掉?」
「大姐,救我。這人誰呀?」風學琴突然拚命掙扎著推開了吳逸生躲到了吳企宣身後。
「琴兒。」吳逸生髮呆的看著躲在吳企宣身後怯生生偷窺自己的風學琴。和別人說話都好好的怎麼就和自己這麼的陌生?
「太假了啊!」吳企宣轉頭看了看風學琴。
「不假要怎麼辦?為什麼偏偏這時候迷濛期結束?難道要和他繼續婚約?」風學琴躲在吳企宣身後低聲解釋。
吳逸生看著風學琴的神色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小魚人你敢耍我,你迷濛期什麼樣當我看不出來嗎?」
「雙眼冒賊光一看就知道在冒壞水。」吳逸生說完直接繞過三個人一把抄起風學琴跳上馬背。一抖韁繩,馬兒順著街道狂奔而走。
吳企宣三個人搖搖頭。都已經露餡了還裝什麼裝?真是的!
「你慢點兒,別撞到人了。」風學琴無奈的幫吳逸生拽著馬韁繩。
「老實說,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怎麼會和企宣在一起?」吳逸生一手扯著馬韁繩一手緊緊的攔著風學琴故意嚴肅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你走了,我原本是睡覺了,只是半夜醒了突然想出走走。後來去了海邊就下水了。然後就一直游一直游,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再然後在海上遇到了企宣她們,再然後就一直跟著她們了……。」風學琴牽強的解釋著。
「你是想和我說你半夜突然進入了迷濛狀態自己出去走迷路了是吧?」吳逸生聲音緩和了些問道。
「應該是吧?反正我清醒過來就在企宣的船上了。再然後就遇到了滕燕和許天澤去了黃環鎮。我不是要逃走,是真的迷迷糊糊的走丟了。」風學琴繼續編造著謊言。
吳逸生在一處廣場上停下馬兒,抱著風學琴跳下馬。將風學琴身子扳正看著她。
「那你和我解釋一下,如果你是處於迷濛狀態走失,師傅和師姐為什麼會沒有發現?」
「可能是他們太累了沒注意。」風學琴解釋。
「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滿意做二房故意走掉的?你不滿意可以直白的和我說,為什麼不告而別?你知道你這麼一走我多擔心嗎?」吳逸生眼神熱切的盯著風學琴的眼睛。
『這人真不好呼弄!』風學琴暗自氣餒。
「其實……,其實是我不想拖累你,我現在身份特殊不適合嫁給你。那天你走了之後我想了很多。」
「逸生師兄,你知道的,我還有個王妃的身份沒有解除。在這種狀態下怎麼可以再次嫁給你呢?」
「你不知道,皇室的自尊心都很強,一旦我那麼做了,他們是不會放過咱們的。」
「我們先不要結婚好不好?等將來我能回到宏興國的時候問綺幻要了休書再說好不好?」風學琴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只能搪塞。
「回到宏興國?你如果回去了還會回來嗎?皇室什麼時候給王妃皇后寫過休書?」吳逸生突然頹廢的問道。
這的確是個無解的難題,自古以來皇室的女人就算是不喜歡了也是給座院子養起來。從來就沒有放走一說。
「可是我們這樣在一起,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們誰也不知道。雖然我是異國的王妃,但是誰敢說大盛國皇室會保咱們?一個不好就有可能連累你的家族,我們做事不能只想到自己。」風學琴轉過身去故意傷心的說道。
要說感情,她和吳逸生不能說沒有。如果自己身上沒有那麼多的不得已,就此停下來也是她所嚮往的。
可是她能嗎?自己身上發生太多不正常的事了。就連綺幻她還都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又怎麼敢在沾惹一個吳逸生?
「那難道你就一直這麼耗下去嗎?你還念著你那個王爺是嗎?」吳逸生問道。
風學琴沒有回答,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念著綺幻。如果說自己和綺幻有感情,似乎又不是。以前有的可能只是走投無路之下的依賴。
現在有的應該更多的是歉疚,是她利用了人家的感情,頂替了原本的那個風學琴的身份。
可是如今已經既成事實,如果綺幻不是宏興國的一字並肩王。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富家少爺,這一切都好辦了。
可他是不是,這樁婚約是永遠無法解除的,而她又不可能留下來做什麼王妃。一走了之又不行。
現在又不知道因何招惹了這吳逸生?是自己不知檢點嗎?她應該和這世界的其他適齡女子一樣和男子保持一定的界限嗎?
可是她畢竟不只是簡單的穿越重生,她畢竟不是一個懵懂的少女。雖然到了這裡確實變小了,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可是在地球上幾十年的生活習慣,她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完全摒棄?
風學琴搖搖頭。「逸生,我沒有念著誰?也沒有放不下誰,只是我的路不允許我有束縛。我不知道我來到這裡要經歷什麼,但是我知道我根本就無法安定下來。」
「為什麼?」吳逸生拉過風學琴,讓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逸生,你有沒有想過?當年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女孩,能在海嘯中活下來,來到這裡很奇怪嗎?你認為那個年紀的我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有可能孤身一人在海嘯中安全抵達清河鎮嗎?」
「十五歲的我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有可能在一位修者的手中數次逃出生天嗎?那宏晟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的算計我,而我卻總能平安無事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逸生師兄,其實我也想安定的生活,給你看一樣東西。」風學琴說著彎腰提起裙擺。
「這個腳鐲在黃環鎮地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我為什麼巧而又巧的去了黃環鎮?這個東西又為什麼無緣無故的鎖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