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隱藏的裂痕
「什麼意思?」劉帆明問。
「有時候尋找真相同時必須先找到假象,如果我是一名妓nv就不會跟一個身材魁梧,樣貌兇狠的傢伙走進小巷,相反那些骨瘦如柴的人……」
聽完梵帝的話劉帆明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翻找起目擊者筆錄,發現死者生前都和一個瘦弱男人一同出現過,找到突破口后劉帆明激動的站起來,將手上文件摔在桌子上憤怒的說「終於找得到你。」說完就想往外走,被梵帝攔住「你現在找不到他的,那種東西一般只有晚上出現。」
劉帆明問「.……話說回來,你是什麼人那天晚上……」
「你相信魔法嗎?」梵帝打斷劉帆明的話。
「遇到你之前我不信,遇到你之後.……還讓我怎麼不相信。」
「很久以前人類運用智慧開發出一種能力,一種違反常規,打破定律的能力,那就是魔法。它可以讓使用者不勞而獲,讓他不在局限規律從而打破極限。在人類獲得這份力量同時也引起了天堂與地獄注意,他們雙方各顯誘惑,妄圖人類倒向自己一方從而對抗另一方。因此在人類開發出來的魔法上逐漸添加了各類元素,也拜他們所賜,魔法變得不再單一,而是千變萬化。就像那晚我畫在牆上的門,只要念動咒語,門自然會打開。」
劉帆明完全聽不明白,梵帝繼續說「你不明白也罷,我只是向你講述了魔法起源的其中一種說法。」
「那其他說法呢?」
梵帝眯著眼說「另一種說法.……是魔鬼與天使將魔法的火種帶入人間,誘惑著人類為己所用達到各自目的~~~當然還有很多說法,不過以上兩種最為可信。」
劉帆明問「你最相信哪一種?」
「.……」梵帝沉默片刻回答說「第二種」然後岔開話題繼續說道「這次案件兇手不是人類,由於地獄出現裂隙讓一些原本生活在地獄的惡魔跑了出來,那晚第一眼我便認出是一隻食骨鬼,喜好啃食妓nv的骨頭,我會幫你找到它然後消滅它,但你要幫我一個忙……」
二人乾等到天黑,在車上劉帆明幾乎把眼睛瞪出來查找可疑的人,梵帝拍著他的胸口說「別著急該來的總會來」
劉帆明好奇的問「那隻惡魔為何喜歡啃食妓nv的骨頭?」
梵帝回答「誰知道啊,可能因為她們便宜吧~~~」
顯然對梵帝帶有歧視話語有些不悅說「她們很多也是出於無奈,或被誘騙或被逼迫。」
梵帝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望向車窗外,劉帆明試探的問「你讓我調查帶著貓頭鷹徽章的人,那是些什麼人?難道以你的本事不能跟蹤他們嗎?」
梵帝回答「有一句俗話說得好,外來和尚好念經,雖說現在我和他們沒什麼矛盾,但只要我稍有動作馬上會引起注意,我可不想被人長時間監視。至於他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裡就可以了,記住不能深入那些人勢力之大遠超你的想象。」
梵帝心中早有一個猜想,能讓圖帕斯通過的地獄裂痕絕不是一般大小,如果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被人刻意隱藏了,而目前在這裡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只有貓頭鷹公會的人。
想著這些的梵帝突然看見一個熟悉身影大喊著「停車,快停車!!!」
「怎麼了?有發現嗎???」
梵帝打開車門說「你先自己找嫌疑人吧,我要和熟人敘敘舊」說著大步離開。口中嘀咕著「林,你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在人群里梵帝跟著那個熟悉身影尾隨,穿大街過小巷逐漸的人群開始稀少,在一個拐彎處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梵帝左右張望只看見牆上的一串字「傻小子,還想跟蹤我門都沒有。」梵帝氣的拿起旁邊啤酒瓶砸向那串文字,雖然沒見到面,但依舊可以想象林囂張面孔。
一小時后劉帆明終於發現一個可疑的人,沒等梵帝到來便悄悄跟了上去。直到現在他依舊懷疑眼前這個,無比瘦弱的人真的是兇手嗎?直到對方露出真面目劉帆明才確定他就是兇手。在月光照不到的小巷內,這個人整個身軀發生變化,原本瘦弱身軀變得結實且高大,妓nv被眼前一幕嚇的動彈不得就連尖叫都無法發出。
劉帆明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這個女人將命喪黃泉,一個箭步飛快的沖了出去,手中電擊槍抵在高大身軀腰部,噼里啪啦電流聲響過後正常人早就倒地不起,可那是地獄的魔鬼,怎會被人類小玩具擊垮,左手一甩直接將劉帆明手中電擊槍打落在地。要說劉帆明也不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沒放過任何時機抓住那人手臂來了一個過肩摔,一聲悶響高大的身軀就如一個麻袋被人摔在了地上。
也是這個空隙讓劉帆明看清了兇手真正面目,那根本不是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死人,他的腦袋從下顎被平砍下去,從喉嚨里長出一個像掉進污油里的貓腦袋,劉帆明吃驚時候給了對方可乘之機。食骨鬼一把抓住劉帆明狠狠地摔在地上,劉帆明馬上爬了起來,想找東西防身,可平日到處雜物小巷今天卻乾淨異常。
眼看對方利爪直奔胸口,心想這下完了。突然自己胸前伸出一隻手張開護盾,幫劉帆明擋下了致命一擊,梵帝也從他胸口裡爬了出來,這一幕讓劉帆明驚掉大牙,下意識摸索著自己胸口。
梵帝看了劉帆明兩眼示意他將女人帶走,劉帆明完全沒注意,依舊查看著自己身體梵帝嘆口氣說「老兄你的身體沒那麼迷人,放心吧我是通過魔法從你身體里出來的,沒留下任何坑洞。還記得我拍過你胸口嗎?那時已經在你身上按下了印記。」
貪婪的惡鬼沒想放過任何人,兩下便把兩側牆壁砸坍,碎塊擋住了出口。食骨鬼高高躍起用利爪對準了梵帝等人。梵帝快速移動將劉帆明抓起,丟到一旁並一腳踢飛了下落的怪物。食骨鬼空中轉換姿勢,碩大身軀如貓一樣靈活一下刺穿了女人身體,可憐的女人最終沒能逃過這一劫。
劉帆明大叫著不!!!!看得出他是真心想拯救這個無辜的生命,只可惜沒能如願。
梵帝雙手合十拉開后變幻出一把長劍,在食骨鬼衝過來之際斬下了那顆醜陋頭顱並將其踩爛。劉帆明走到女人旁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梵帝將劍搭在肩上說「不過是個妓nv別那麼難過。」
劉帆明說「這是一條生命啊~~~你沒有感情嗎?」
「感情?」梵帝笑道「與陌生人之間有什麼感情?利用?還是出賣」
「.……你太黑暗了,一直身處黑暗的人總有一天會迷失自我」
梵帝撿起地上磚塊在牆上畫了一個圓圈說「自我只有在失去希望時候才會迷失,不可否認我的確身處黑暗,但正因為如此那團光亮我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說完走進圓圈內消失了。
兩天後劉帆明再次找到梵帝,梵帝略帶激動的說「怎麼樣找到了嗎?」
劉帆明丟給梵帝一張紙說「梵帝,坦白的說我不喜歡你,你這個人眼中只有利用與背叛,從你話中就能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沒有值得你去信任的人嗎?沒有需要守護的東西嗎?」
「我信任的人大部分都死了,而且基本因我而死,我需要守護的東西被剝奪的一乾二淨,如果你問我有沒有信任的人,有沒有需要守護的東西,我的回答:是的,我沒有!!!」
劉帆明怒視著梵帝「那你更應該知道什麼應該去守護與信任」
梵帝深吸一口煙面帶冷漠的說「我的父母曾想把我燒死在火海,我失去了本該守護的家人。我的朋友因一次愚蠢的交易被魔鬼帶進了地獄,我失去了本該守護的友人。我的師兄因為一些原因被我殺死在我師父面前.……我已經失去了所有,所以你告訴我我該信任什麼?又該守護什麼?!!!我所信任的人想送我去地獄,而信任我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你只看到了經歷過的黑暗」
梵帝說「因為我經歷的只有黑暗~~~~」兩人不歡而散,梵帝隻身一人來到紙上所在地,那是一座大湖,從很遠就能察覺湖四周被布置了高明幻術,似乎想隱藏什麼東西,不過這逃不出梵帝眼睛,他相信也確定地獄裂痕就在這裡。
當梵帝剛要踏入幻術範圍便被幾個人圍住,正如猜想那樣他們的的確確是貓頭鷹公會的人。
「站住,你是什麼人?嗯?我認識你,你是梵帝?!!!」
梵帝左右張望的說「我這麼出名嗎?」
「你來這裡幹什麼?」另一個人問道
「天氣太熱了我只想在湖中游一圈,順便找下地獄的裂痕」
「那東西不在這,你回去吧!!!」
「拜託老兄,不快點解決那玩意,我的債主們就會從地獄里鑽出來的。」梵帝繼續向湖邊靠近,幾人見勸說無果便合力召喚了元素巨人,平整草地變得凹凸不平,從地面伸出一隻巨大的手臂按在地上作為支撐,一個巨人拔地而起。
「看來貓頭鷹公會是個人多勢眾的地方,區區元素巨人也需要幾人合力?」說罷梵帝將手放進湖水裡,平靜湖面突起巨浪,一個水巨人出現在湖面上,只不過他的更完整,可以看出盔甲以及巨人手中的盾牌與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