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顏
這四海八荒,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暗潮湧動,誰也不曾料到這四海八荒要經歷一場風波。
西岩山,原本封印的血骨獸一聲嘶吼震晃了整的西岩山,息澤急忙趕過去查看情況。
來到血池,落入眼帘的是一黑衣人正在鬆動血骨獸都封印。
「何人,居然敢在西岩山放肆。」
息澤執蕭而起,簫聲在整個血池響起,這簫聲起初婉轉動聽,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於此,可正當放下戒備時,簫聲隨即殺意四起,如同萬箭穿心一般,只叫人生不如死。
可是結果卻不是息澤所想的,息澤簫聲卻輕易被對方所破解。在不經意間逃出了血池,息澤不甘落後緊跟其後,出了西岩山,在經過一片樹林時,黑衣人不跑了,轉過身面朝息澤。
息澤心中有疑問,但也沒多思慮,執蕭而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西岩山,企圖放出血骨獸,危害四海八荒。」
「師兄」
一聲師兄,讓息澤不由得顫抖了起來,眼睛里透露著不可置信,但這熟悉聲音讓息澤不由得放下息顏蕭,這息顏蕭便是自己與師妹阿顏的名字所起。
「阿顏,是你嗎?」
緩緩的摘下面紗的那一刻,息澤終究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將其擁入懷抱。失聲痛哭道:「阿顏,是你嗎,是我的阿顏嗎?」
「師兄,是我,是阿顏」被息澤抱在懷裡的阿顏淚如雨下,她從未想過自己還可以見到師兄。
息澤慢慢地恢復心情,才相信眼前人是自己深愛的師妹,但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
「阿顏,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這麼多年來你為什麼不聯繫我,你……為什麼……要放出血骨獸?」
阿顏推開息澤,拉開一定的距離,說到:「師兄,別問了,前塵往事我不想再憶起,如今我只效忠我的主人,我的命是被他所救,我只是奉命行事。」
轉身阿顏便準備離去,息澤擋在前面,不死心的問道:「那我了,這些年我以為你死了,夜夜傷心,你可知道我這顆心在看見你的屍體時的痛,如今你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不計過往。」
阿顏看著為她傷心流淚的息澤,心都快被撕碎了,但終究狠心的推開息澤。
「師兄,我們回不去了,阿顏早已不是當初的阿顏了,你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說完阿顏便消失於息澤的眼前。
息澤不敢相信的一直呼喚著阿顏的名字,可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挑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夜悄然而至,一切都回歸於寂靜。
屋內充斥著酒味,息澤從不喝酒,可如今滿身沾著酒氣,只想用酒充斥著自己的大腦,短暫的忘去煩憂。
當千羽塵趕來時,息澤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你從不飲酒,為何今夜喝的如此不像話?」千羽塵將躺在地上的息澤拉了起來,扶在床榻上。
息澤知道千羽塵來了,心中的痛不由分說的發泄了出來,淚如雨下。嘴裡一遍又一遍的喚著「阿顏,阿……顏」
千羽塵知道息澤口中的阿顏是息澤所愛之人,曾聽息澤提起過,當年息澤神力低微時,拜青燕山的儒緹師祖為師,在那裡息澤愛上了儒緹師祖的女兒阿顏,可後來不知為何,師門被滅,滿門只剩下息澤一人存活,可自那以後,息澤絕口不提阿顏二字。看著床榻上的人,千羽塵似乎明白了。
千羽塵望著窗外的月亮,今晚的月亮是格外的圓,格外的亮,可是讓人覺得月色再美,也無法填平心裡的空缺。
天宮內
我的傷勢已經好轉,神力也恢復了七八分,在這些日子裡多虧了太子宸淵與阿諾的細心照料,才會恢復的快。
今日本想去太極殿答謝,在去的路上遇見了沈錦,見沈錦滿臉怒氣走向自己,我就知道她是又是為了太子宸淵而來,不免覺得頭痛。本想當做沒看見,繞道而走,卻被沈錦擋在前面。
「南宮琉璃,我跟你說的多少遍了,既然你不喜歡宸淵哥哥,你就不要糾纏他」
沈錦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心中厭煩多了幾分,神族人都知道,沈錦喜歡太子宸淵,有因自己母族是神界望族,從不將他人放在眼裡。我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我看你是想多了,我與太子宸淵只是至交好友,我也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糾纏他。」
這丫頭難纏的跟,我還是趁早離開,免得生出禍端,,沒走幾步,卻被沈錦拉住不放。
「你還要怎樣?」我心裡厭煩極了回頭看向沈錦,卻未曾想到一個巴掌就掄了過來。火辣辣的疼痛襲來,我有點愣住了。
「南宮琉璃,你不要以為你是神界的戰神,人人都怕你。我沈錦可不怕你,若你再敢……」話沒說完,我掄起手,便扇了沈錦一巴掌,毫不示弱的說到:
「我告訴你,還沒人這樣打我,這一巴掌,算剛才你對戰神的不敬」
又甩過去一巴掌,說到:「這一巴掌,剛剛你打我的,我還給你。」
沈錦護著被打腫的臉,滿眼的恨意看著琉璃,恨不得將我活吞了一般。
我才不會理會沈錦,轉身離去。
沈錦站在原地,指甲摳進了手中的肉里,滿眼的恨意憤恨的說到:「南宮琉璃,今日的事,我定要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我若做不到,我沈錦甘願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