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這張臉,掛了太可惜
姜棠目光放在鎮魂繩上,只見她晃了晃手中的鎮魂繩,打量了一番,說:「它不是被人惡意切斷一部分,而是被邪祟血腥之氣入侵。
本身它僅剩的鎮魂之力就不多,被人惡意針對,有幾縷被消耗一空,所以就斷了。」
姜棠微聳肩,說:「短時間內修復不好。」
晏辭頷首:「姜姑娘能否詳細講一下此物。」
實不相瞞,晏辭對於此物也十分好奇,他見過不少大師,可那些人看見這個東西神色只有恭敬。
就連惠恩大師也說,他的有緣人會告訴他,他所好奇的事情。
晏辭便追問,何為有緣人?
惠恩大師慈善一笑,等有緣人出現,他皆是自然會知曉。
晏辭昨晚在拿到這個東西時,第一反應便是尋到姜棠。
姜棠未見此物,便知道他手腕有其物,甚至毫無猶豫說出其名稱。
晏辭便知道,她應該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有緣人。
「你說鎮魂繩么?」姜棠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挑眉看向了晏辭:「無論你進入娛樂圈還是創建帝娛,培養一個又一個頂流、影帝、影后,所求不都只是為了一件事么?」
「姜女神,你知道?」
謝巡原本還在左右打量這個古宅,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熱的天,他感覺從腳底板一直有股涼氣往太陽穴沖。
猛得聽聞姜棠此言,什麼古宅自帶涼氣,完全被他拋在腦後。
他神色頗為認真的盯著姜棠。
晏辭深邃的眼眸也落在她身上。
「鎮魂繩和你的目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姜棠對於他們的目光全部視而不見,她看著手掌中的鎮魂繩:「你進入娛樂圈是因為所求為信仰之力,為了庇佑魂魄。而你手中的鎮魂繩卻是由功德之力輔佐以靈魂之力編製而成。」
一個鎮魂繩需要萬縷功德之力以及萬縷精神魂力編製而成。
完成這一切的前提,需要有一個強大的玄術師。
無論是功德之力還是這些魂力,皆需要來自這一個玄術師身上。
姜棠在想,編製鎮魂繩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願意以自己的靈魂和功德來庇護別人。
那些話看似輕鬆,可若是要編製成,其中所要經歷的都是非人的折磨。
謝巡不解:「我聽說過功德之力,但是那些東西不都是虛無的嗎?」
姜棠語氣仍舊平靜:「強大的玄術師,他們的能力超出你想象。」
謝巡八卦之心冉冉升起,「那逆天改命是不是也是可以做到的?」
姜棠只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反問:「你覺得呢?」
謝巡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
姜棠抬眸,聳了聳肩,目光看向晏辭,話卻是對謝巡說的:「他的靈魂太過於純凈,若是沒有強大器物鎮護他的靈魂,他絕不可能活到現在。」
謝巡瞬間肅穆。
晏辭聽了這麼長時間也聽明白了,「是不是說,想要修復這個鎮魂繩,需要步驟繁瑣,以及需要大量的靈魂之力和功德力。」
「這些還好。」姜棠前世喜歡下山,所以也積攢了不少的功德。
她師父說她玄學天賦強悍,生下來靈魂就比一般人強大。
唯一的難點在於:「這是一個非常細緻的活,而且一般來說,編製的鎮魂繩主人不容其他人侵犯自己的東西,若受到抵觸,這個鎮魂繩就算是費了。」
「晏某不給姜姑娘壓力,成敗都是天命。」晏辭此刻的神色略微好些了,他說:「多活這麼多年已是慶幸,如此,有勞姜姑娘了。」
他這一番話,倒是讓姜棠對他多打量幾眼,「你倒是豁達,既如此,我試試看。」
謝巡想看她如何修復,卻瞧見她一抬手,鎮魂繩忽然被她直接扔到那棵大樹上。
謝巡眼睛瞬間瞪大。
他第一次見有人拿到晏神的東西如此隨意對待。
那棵大樹枝繁葉茂,可她所扔的方向下面可是一口井。
若是一不小心,掉到井裡,那就玩完了。
謝巡急哇哇的跑過去,卻瞧見那鎮魂繩雖掛在古樹上,卻懸空於古井上方。
「這……這若是刮個風,一不小心掉井裡,這可撈不起來了。」
當事人,姜棠和晏辭臉上沒有一絲著急的神色。
反倒是,場外人謝巡急的不像樣子。
姜棠站起身,「也算是你好運,那古樹名為養魂樹,那古井則是古城區陰氣入口,如此,吸附邪祟之氣和養魂兩不誤。」
「陰……陰氣?」
謝巡剛站在井口旁,聞此一言,被嚇了一跳。
晏辭卻只是微微一笑:「如此,麻煩救命恩人了。」
姜棠不甚在意的擺手,但還是在他臉上多留一瞬,「你這張臉,掛了太可惜。」
晏辭一怔,隨後嘴角盪起一絲笑意,「不曾想我這張皮囊,有朝一日還能派上用場。」
她本來要制符。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腦中忽然閃出一幕。
她直接轉身。
等她在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木質帶著花紋的盒子。
盒子裡面是一塊黑玉扳指。
「也算你幸運,這枚黑玉扳指乃養魂玉所制。」姜棠也沒辦法解釋為何腦中忽然出現這一幕,「或許這就是你的善果。」
她在養魂玉裡面放入自己的一絲魂力,如此可庇護他虛弱的魂力不受邪祟所擾。
並且,她還在養魂玉扳指上,繪製了一層符紙。
「切勿離身。」姜棠叮囑,「你的靈魂太虛弱,這個古宅內雖繪製了九轉聚陽陣,但陰氣還是重,若是此物離身,後果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
弄好這一切,姜棠轉身就準備出去。
謝巡喊住她:「恩人,你幹什麼去?」
姜棠看他。
晏辭瞥他。
「那個啥,我晏神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說完,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他努力刷存在感,「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我,別客氣。」
姜棠倒也真的不客氣:「商家不送餐……」
謝巡似乎料到什麼了:「然……然後呢?」
晏辭冷眼瞥他。
謝巡立刻明白,並麻溜的站起來:「我、我去。」
謝巡出門,他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心裡有些戰戰兢兢。
他在想,自己為什麼要嘴賤?
*
差不多十二點半。
三人也差不多吃完飯。
晏辭指了東廂房:「姜姑娘,出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