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間一絕色
“你開個導航吧，位置定在西湖花園，我現在懶得和你說話。”七月神色泱泱，目光望著外麵熟悉的街景有些發呆。
“那你歇會兒。”第五夜也不想再跟她起什麽爭執，設了一下導航路線，便也不再說話了。
一路上，街麵上到處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氣氛，商店、酒樓掛著喜慶的條幅，林立的高樓也是張燈結彩。
‘吱嘎！’第五夜看到不遠處的商場，腦子裏一個念頭劃過，怎麽說他也是第一次登門，趕得時候還是過年，雖說七月郵過去的東西裏麵，有一部分是他買的，但是那也不是到時拿出來說的，倒不如進去買點兒應時應景的禮盒帶過去，那也好看一些。
“停下來幹什麽，還沒到呢？”七月收回望著車窗外麵的目光，不解的看著他。
“進去看看，第一次登門怎麽好意思空著手呢？”第五夜說這已經找好了停車位，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隨便，我就不出去了。”七月意興闌珊的往車座裏麵又縮了縮，回家的感覺好是好，就是溫度還有些不適應，雖然把帶過來的衣服都穿上了，但是還是冷啊。
“對了，你再買幾件換洗的衣服，我家可沒有你能穿的。”看著他走下車，七月朝著他的背影又喊了一句。
第五夜沒有回頭卻是向著她擺了擺手。
進了商場裏麵，這年味兒就越加的濃了，大紅的燈籠到處都是，扶梯和電梯處哪兒都是人，就好像買東西不要錢似的。
第五夜緩緩地走著，也不著急，在男裝區走了一圈兒，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到底不是像海城那樣的國際化大城市，能入他眼的衣服屈指可數，不過他還是買了五六件，接著又隨意的轉了兩圈兒，然後乘坐扶梯下來。
“怎麽這麽長時間？比女人還能逛？”七月看著車門打開，第五夜隨手將他買的東西放到了後麵，然後鑽進了車內。
“你希望我隨便買點兒東西送給叔叔、阿姨？”第五夜反問了一句，扣上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誰稀罕你的禮物。”七月依舊心情不好。
。。。。。。
西湖小區園區門口。
“我家沒有車，所以也沒有地下車庫，你自己找個地方停車吧。”七月看著他停在門口處，望著她的眼神無奈的說道。
第五夜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從車子上下來，優雅猶如紳士的敲了敲小區門衛的玻璃，在窗子打開之後，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麽，地下車庫的門就開了，第五夜轉身又鑽進了車裏麵。
“怎麽回事兒？他讓你進去停車？”七月拿下了眼鏡，擦了擦上麵蒙上的寒氣。
“你不戴眼鏡很好看。”第五夜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一下子把七月給說愣了。
“傻丫頭，不是有句話，用錢能擺平的事兒都不算是事兒嗎。”他邪邪的笑著。
“你花錢租了個停車位？”七月又不傻，很快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多少錢？哼！一定是當冤大頭了，得！你也別跟我說，又不管我什麽事兒，反正你錢多。”七月揮了揮手，她現在正心煩著呢，怎麽說才能不讓自己的老爸、老媽誤會，千萬不要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才好。
不過，好像有點兒難。
“你到我家不要太隨便，你隻是我的同學，正好是過年，遊玩順便路過把我送回家，趕上過年了，所以就來了，唉！就這麽說吧。”七月說完了就耷拉下了腦袋瓜兒。
什麽樣的借口好像都洗不白她了。
不讓他進自己家門，自己好像有太不近人情了，再怎麽說半年下來也有些吃喝上的同學情誼，還大老遠送自己遊山玩水的回家，隻要他不亂說話，就這樣吧。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是同學！不是朋友！”七月又瞪向他。
“我是你的學長，對學長說話要客氣點兒。”第五夜也不惱她，看著她呲牙列嘴的樣子，倒是覺得好玩起來。
“哦，到了，23號車位，拿下東西，走啊！”他笑眯眯的看著她。
“哼！你自己拿！”七月甩上車門自己先下去了。
走下車的七月有些發懵了，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從地下停車位上到自己家裏過。
看著地下昏暗的燈光，還有一處處阻隔車位之間的柱子，七月煩躁的抓了抓腦瓜兒，這可怎麽辦？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好了，東西都拿上了，走吧！”第五夜很快的將東西都拿了出來，站到她身邊，他還真的怕她不等他，將他扔在車庫裏麵。
“我……我那個……找找12棟在哪兒？”七月擺了一下手，不等他奚落的話說出口，她的人已經衝了出去。
。。。。。。
“呼！凍死我了。”
十來分鍾之後，七月才終於站到了12棟三單元的電梯裏。
“嗬嗬……”
“你笑什麽？”七月神經反射的看向一直沉默著，現在卻是笑出聲的第五夜。
“我沒笑，隻是臉部肌肉被凍住了，現在開化了，所以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伴隨著我的聲帶也顫動了一下……”第五夜嚴肅地解釋道。
“噗嗤！”七月笑了，然後伸出手。
“將你買的衣服給我，等會兒我拎我房間去，別讓我家人以為是給他們買的，那就不好了。”
“這些……還有這些都是。”第五夜接連遞給她好幾個手拎袋。
“不少買呀？”七月話剛落，電梯門就開了。
“七月。”一個慈愛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媽媽，你怎麽站在門口？嘿嘿……你大姑娘我回來了。”七月嗖的一下就躥到了麵前女人的懷裏，張開的雙手伸了伸，卻發現手上掛滿了東西。
“媽媽，我們進去，進去說話，別把我堵門口。”七月身體拱了拱，將身後的第五夜露了出來。
“嗯？這位……”王媽媽一下愣住了，她知道七月是被同學送回來的，可是也沒說是男同學呀？不過這男同學長得可真好。
“媽，這就是我同學，進去說，我都快凍死了，今年冬天怎麽這麽冷？”七月率先換了鞋進屋了，直接將她手中的袋子都扔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然後很快的又出來了。
。。。。。。
“路上真是麻煩你了，這麽遠從海城過來。”王爸爸倒上了一杯熱茶放到了他的麵前。
“叔叔、阿姨你們不用客氣。”他坐在沙發上似乎有些拘謹。
“爺爺，奶奶呢？不在嗎？”七月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與第五夜拉開了最遠的距離。
“他們下樓半天了，估計也要快回來了。”媽媽說。
“哦。”七月應了一聲，低頭玩手指。
“咳……你先坐著，七月……小七，你過來幫媽媽到廚房拿水果來。”坐了半天，王媽媽見七月也不扯出個話題說說話，氣氛一時倒顯得尷尬了了，而且這個丫頭也不給雙方介紹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兩個人鬧脾氣了，不高興、鬧脾氣還將人帶回來？
“你想吃水果嗎？”七月問他。
第五夜笑得有些靦腆的搖了搖頭。
“媽，我也不想吃，你就別忙了。”七月說完，又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指。
“嗬嗬……小七這孩子一點兒也不懂事兒，在學校也一定是麻煩你照顧了。”王爸爸發覺自己即便是把眼睛瞪出眼眶外，他家的丫頭沒看他也是白搭。
“沒有，她很會照顧自己的。”第五夜笑笑，拿起了茶幾上的熱茶，這兒的天氣還真是冷。
“嗬嗬……是嗎？那個我是七月的爸爸，這是她媽，家裏還有爺爺、奶奶，但是現在沒在家，不知道你的名字？”這個混球丫頭，他真想上去踢她一腳，手指頭有什麽好玩兒的？
“啊，抱歉，叔叔，阿姨，我叫第五夜。”
“第五夜？”爸爸聞言怔了一下，旋即又笑了。
“第五這個姓可是很少見的啊。”
“嗯。”
“第五，那個我還是叫你小夜吧？那個……”
“爸爸，我們隻是普通同學，很普通，很普通，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呀？”七月不滿的抬起頭，她就是不想讓他們多想，才沒有過多的介紹他，沒想到自己的老爹搖身一變成了片警，查戶口的了。
“普通同學？哦，那不好意思。”王爸爸聞言瞪了她一眼，是她念書念傻了，還是以為他活得年頭久了，腦子傻了？普通同學大過年的，不在家裏陪著家人過年，不遠千裏開車送你回來，你是西施還是林黛玉啊？這麽香？
“沒關係，我和七月還真是普通同學，我是她的學長，不是和她一個年級的。”第五夜解釋道。
“學長？哦。”這都不是一個年級的，還千裏迢迢的送到家門口，這關係……
算了，既然七月不想挑明，那麽他們也就裝糊塗吧。
“那你現在大四了，下學期不就是要畢業了嗎？”王媽媽可不管那個，她看著這個小夥子長得帥氣，按照小說裏麵的詞兒，說是妖孽也不為過，就是不知道這麽個人間絕色怎麽就相中她家的閨女了？
不過當她在看到尹清寒的時候，便又覺得第五夜的帥氣屬於小姐碧玉了，尹清寒才是真正的王者風範，帥的有腕兒呀！
“嗯，是。”第五夜點了點頭，茶葉一般，勉強可以入口，他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小七回來了？你這丫頭放假這麽長時間，才在外麵晃蕩回來，你不知道奶奶有多想你嗎？”電梯間裏麵，人還沒有露麵，就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
“奶奶！”七月嗖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第五夜聞聲也站了起來，跟著她來到了門口。
“奶奶好，爺爺好。”第五夜對著走進門的兩位老人鞠了一躬。
“嗯？”麵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年輕男人，兩位老人都愣住了。
“小七？”
“我學長，第五夜，是他送我回來的。”七月伸手一邊挽著一個老人，樂嗬嗬的走進了大廳。
“小七的同學啊，這大冷的天送她回來，真是太麻煩你了，這一路總算是的回家了，下次可不要這麽麻煩了，凡事兒你呀不能由著她。”爺爺絮絮叨叨走進來，可是他的目光滿是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
“嗯，爺爺，我記下了。隻不過這一路上可是看到不少好風光。”第五夜伸出手也扶著老人走進來。
這一幕看在王爸爸，王媽媽眼裏怎麽就那麽和諧呢！
自己的丫頭長大了，處個對象什麽的也是時候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走到最後那一步。
一家人圍在茶幾周圍，雖然是多了一個外人，但是說話的氣氛卻是更加的溫馨了。
“時間差不多了，該做晚飯了，也不知道小夜喜歡吃什麽，要不再去買點兒……小夜……”王媽媽站起來，她雖然不上手做飯，但是買買菜那是沒問題。
“阿姨，不用麻煩了，家裏有什麽就吃什麽吧？”第五夜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兒，這樣溫馨的感覺在他的家卻感覺不到，每一次家庭聚會都仿佛是例行公事，相互問候幾聲，沒幾句又談到了公事上。
“反正我是隨便。”七月拿著遙控器調換了一個頻道，看起了綜藝節目。
“隨便，今天就不能隨便，去！你去廚房掌廚，讓爸爸看看你的廚藝退步了沒有？”王爸爸說著將圍裙扔到了她的懷裏。
“咦？七月會做飯？”第五夜很驚奇，他隻知道這丫頭嘴上沒有任何禁忌，什麽都能吃，吃什麽都香，沒想到還會下廚做飯！
“我倒要見識見識。”說著，他跟著就站了起來。
“沒你事兒，你坐著。”七月白了他一眼，他就老實呆著等著吃飯得了，最好話也少說，言多必失嘛！
“怎麽說話呢？嗬嗬……小夜，你坐著吧，廚房的事兒她最在行，我們不用管她。”王爸爸擺擺手示意道。
“哦。”第五夜看著她將廚房門拉上，微笑著坐了下來。
….
“你是小七的學長，那是怎麽認識的呀？”媽媽問。
“一次我從外麵回來，然後被一粒石子兒……”第五夜如實道。
“那你的腿現在沒事兒了吧？”奶奶關切的問道。
“已經沒事兒了，就是不能再打籃球了。”他黯然的低下頭，打悲情牌是必要的。
“唉……都是我們家七月不好。”媽媽愧疚道，卻被爸爸踢了一腳。
“嗬嗬……七月這孩子做事其實還是很有主意的，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她心眼兒不壞，那個小夜畢業之後有什麽打算嗎？”爸爸這個問題問得十分必要。
“也沒什麽特別的打算，隻是想繼續學習，到美國求學。”
“要出國呀，那你和小七？”媽媽緊張了，又被爸爸踢了一腳，卻不料這一次被媽媽反踢了回去，接著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第五夜見了強忍著心中的笑意，不等他們再開口問他，自已又說道。
“七月她應該也申請了美國交流生，大概一年的時間……”
“七月也要出國，她怎麽沒提過？”奶奶驚訝的站了起來。
“奶奶，您別急，這也是臨放假前才決定的，申請交流的一些材料她可能還沒有準備，更不要說跟你們提及了，嗯，那個，你們也不要跟她說這個，這件事還是她本人和你們說比較好，尤其是我去美國留學的事情，她現在還不知道，我是想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第五夜笑著說。
七月的父母那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嚇！
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們明白，嗬嗬…….那等到了美國真的麻煩你照顧她一下了。”媽媽聞言臉上笑成了花一樣，這樣是最好了，兩個人一起出國求學，感情就不會生疏。
“咳咳……對了，小夜呀，你家裏都有些什麽人呐？大過年你又趕不及回去.”爺爺問道。
“家裏？”第五夜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就又舒展開來，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微笑，道。
“我家裏是做生意的，他們都很忙，尤其是過節的時候。”
“嗯，也對，做生意可不管年節的，你看那個大商場過年關門的。”奶奶感歎道。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說的很熱鬧，他們都很喜歡這位有問必答，相貌更是不凡的年輕人。
廚房裏，七月門頭做著飯，她的鏟子一下一下鏟在菜裏，將裏麵的東西完全當成了第五夜。
“你要是敢隨便亂說，我就鏟你，鏟你！把你鏟成兩截！”她說得狠聲狠氣。
“七月，怎麽樣？什麽時候能開飯呐？”
不知道什麽時候，王爸爸推開了廚房的拉門將頭探了進來。
“嗯？你在嘟囔什麽呢？”
“啊！沒什麽，馬上就好，可以擺桌子了。”七月用筷子戳了一下鍋裏麵的紅燒肉，心中又腹誹了那位幾句，才將灶上的火給熄了，擦了擦手上的水，開始拿盤子，上碗、擺筷子。
這頓飯不是第五夜吃的最好吃的一頓，卻是他吃得最舒心的一頓。
他沒想到七月的手藝還真的不錯，或許，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最起碼現在他不討厭她，而且有時候還想賴著她，就像原本他把她送到火車站就OK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的把她一路送到了家裏。
或許冥冥之中就是為了能吃上一口她親手做的飯吧？
。。。。。
“叔叔，阿姨，還有爺爺，奶奶這些東西我就是在你們這兒隨手買的，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吃完飯，第五夜將他在商場裏買的禮物都拿了出來。
其實都是一些小東西。
一支白玉鐲子、一個黃金項鏈，上麵還帶著一個小金葫蘆；一罐雨前龍井；一套高級的化妝品；兩條軟中華；兩瓶全是洋文的酒，還有一個包包，看著挺高檔的。
這雜七雜八的東西價格應該不菲，看得七月都有些傻眼，他是憑什麽買的這些東西呢？她還真挺好奇的，但更多的是無語。
他這是什麽意思？又不是見家長，他買這些東西，她就真的是在長輩麵前百口莫辯了。
事後，第五夜給她的解釋讓七月恨不得直接將他從自家樓上推下去。
他的原話是，你也可以帶同樣的東西去我家呀，禮尚往來，這樣誰也不虧欠誰的，扯平！
扯平你個頭！
七月磨牙，她好久沒有打人了，現在她就有要打人的衝動。
她要是再拿著類似這樣的東西去他家串門兒，那他們的關係就板上釘釘的給確定了，還誰也不虧欠誰，以為這是做生意呢？
不過，這些禮物七月還是讓家人收下了，就當她給自己家裏人買的好了，而買這些東西所花費的錢，上麵還有數據小票，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沒有拿掉。
不知道當時腦子是不是讓電梯給夾了，不好使了。
當晚，第五夜在七月的陪同下，有幸觀摩了七月的閨房，看了一些不該看的七月童年的照片，沒辦法，從小到大，她的照片差不多擺滿了一個書架，再不讓看，一會兒她出去了，他也是會看到的。
等七月離開後，第五夜不自覺地又拿出了方才第一本翻看的照片，那上麵是七月剛出生時候的樣子，像一個小黑土豆，一點兒都不好看，小小的一個小人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看誰。
“嗬嗬……”第五夜笑了，手指輕輕的劃過，閉上眼睛，熄了燈，這一夜他好夢不醒，一直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大家都起得很早，等第五夜走出房間的時候，早飯都已經擺好了。
“第五少爺你可算是起來了，外麵的鞭炮聲都沒把你吵醒，你厲害了！”七月豎著拇指嘲諷道。
“小七，怎麽說話呢？小夜開車送你回來，有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早上多睡一會兒，你說什麽風涼話？”媽媽聽到後，馬上不滿的斥責道。
“呶呶……”七月噘嘴，她說的話雖然在理，但是她是她親閨女呀！他還不是她的那個誰？嗚嗚……她好傷心。
“好了，一大早的，今天是除夕，你就別說小七了。”爸爸走過來打圓場，他疼愛的把寶貝女兒拉進了廚房，不知道說了什麽，七月的笑聲從裏麵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