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惡犬低下了頭，那壞人在哪呢？
越是富有的人越是謹慎，因為他們擁有很多，但這樣的話就越怕失去。
但反之，什麼都沒有的人總是可以做出些瘋狂的事情。
牧煙嵐的作為在常人看來或許會有些奇怪。
怎麼趙乾說幾句她就像是被洗腦了一般。
牧煙嵐之前遭受了眾多不公平的待遇，別人的流言蜚語，別人的貶低折磨，這些她熬過來了，但並不代表她忘掉了。
她所遭受的一切都一一記在心裡，她心裡一直有一團大火，就等著一個導火索將其引爆。
而這個導火索現在出現了。
是趙乾說的幾句話嗎？
不。
並不是這樣的。
真正的原因是趙乾本身。
無腦的瘋子和極致的瘋狂是有差距的。
趙乾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要自己幹什麼？
牧煙嵐很聰明，聽完趙乾的話，再聯繫他之前的種種舉動，所以她才會有有這樣的舉動。
宛如被放開的惡犬，發泄著自己的憤怒，但這並非單純是她的憤怒，因為主人允許了，所以她才能動。
對啊，趙乾允許了，這都是他的命令，他的指示，他希望她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他。
為了趙乾……
被理智的牢籠囚禁的惡犬被打開了，讓裡面憤怒猙獰出了籠。
她走了沉默著走了過去，渾身帶著一股陰沉的氣息，剛才高高在上議論她的人都不敢與她直視，好似幼兒一般的懼怕。
但牧煙嵐可不管這些。
剛才議論她的人被她一一掀桌，不服氣的人剛站起身臉上就會挨她一拳，一小會的時間她漂亮的裙子上沾上了因為掀桌而飛濺的醬汁酒水。
渾身冒著黑氣，好似不講道理的暴徒。
在場的人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個少女，他們都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剛才還任由他們議論的女孩……不對了。
非常的不對勁……
「瘋子.……」
常人所不敢，常人所不能理解，常人所不能接受。
這便是瘋子。
而現在沒有絲毫邏輯開始胡鬧的牧煙嵐正好附和這個稱號。
簡直量身定做。
「瘋子？」
牧煙嵐平靜的站在原地愣神的看著自己，她下意識的抬起手，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跡。
這是剛才她打一個人不知怎麼留下的，讓她有些意外的對方竟然沒有還手，只是驚恐的看著她。
畢竟，沒有人會和一個瘋子對毆。
牧煙嵐一直以為打架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血也是會更加的腥咸，她也一直都是眾人小看的對象。
但現在她環繞眾人一圈，目光所及皆是避讓，男的，女的，眾人的眼中的恐懼一覽無餘。
原來她也能別人畏懼嗎？
想著牧煙嵐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竟然.……
在笑？
說實話趙乾也是真沒想到有這樣的效果，周圍被她砸個遍，而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太過詭異，沒人敢和她動手。
就是這樣，他所需要的就是這樣。
想象一下，牧煙嵐把這份瘋狂用在對付男主身上。
簡直完美。
「喂！」
場面寂靜之下牧煙嵐朝著兩人走了過來，其臉上的表情一度讓周野感覺到有些陌生，他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想讓她不要再靠近了。
不說別的，現在的她的確是有些恐怖。
好好一起坐著的人突然一臉恐怖的站起來掀了半個餐廳，這除了趙乾誰都不會懂的，就是連周野也有覺得害怕了。
她是沒他強，但瘋子最讓人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幹什麼的那種對未知的恐懼。
不過雖然周野有些緊張，但趙乾則是淡然的繼續坐著。
牧煙嵐走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警惕的周野，隨後無視他走到趙乾身側低著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臉，那張臉上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並非是冰冷，而是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僵硬的咧著帶動雙腮立起了一個凸起的弧度，那眼中帶著不明所以的亢奮，那是一種強壓下什麼東西的極力忍耐的表情。
接著他就聽牧煙嵐壓著自己的聲線，那聲音就好像是拚命的咬著牙從牙縫裡將字擠出來一般：
「我……我.……已經不怕，所以.……所以.……」
這樣奇怪的話別人聽不懂，但趙乾卻是知道的。
你說我不用逃，那我就直衝上去。
你說我不用怕，那我就把這個地方攪個翻天。
所以.……接下來，我該幹什麼？
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看我，誇我……
明白其中意思的趙乾笑了，他低沉的笑聲回蕩在這死寂的地方，接著回蕩不止。
外出的打架的狗狗回來了，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匍匐在你腳邊，等著你給她戴上枷鎖。
這是何等的瘋狂，何等的美妙？
而這份瘋狂又會對主角帶來怎樣的困擾？
趙乾想著轉過頭看向了牧煙嵐，那金色神聖的眸子看著她，沒有言語，只是替她憚去了身上部分污垢，隨後道：
「這衣服很適合你。」
這句話他早該說了，但用在這裡意思就是，他很滿意。
周野看了一眼笑著的趙乾，又看了一眼衣服上滿是污漬的牧煙嵐心裡擠滿了問號。
不過他隱約看到坐著的趙乾身邊的牧煙嵐看向趙乾的眼神目光虔誠，宛如朝聖。
「瘋了.……」
周野情不自禁的冒出這樣的想法，但仔細一想又感覺好像很合理。
的確，趙乾身邊瘋的還少嗎？
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