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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劉宏掛了

  劉宏病危,蔡邕被請去皇宮也算勉強能讓人理解,可蔡琰居然也被請去了皇宮,這到底是請還是押就不好說了。

  劉滄估計,這是在防他搞事情?自己這幾年可是不爭不搶,也算安分守己。看來到底還是離皇帝陛下太近,不能讓他放心,又或是還有什麼人不放心他?

  不過押蔡琰?蔡琰是那麼好押的?

  披掛著甲,戰戟隨身,飛熊營老兵攜半數飛熊將士返家鹿北,原狩林衛攜半數飛熊將士駐守建章宮。

  劉滄、典韋率下軍羽林騎,兵出上林,奔赴洛陽。

  張遼、龐德率狼軍留守三山關,維持正常巡邏、喂獸、訓練安排。

  三山關無事,伏牛五山也不會有事。

  哪怕外界不少人知道劉滄在鐵墨山置有生產玻璃與極品精鐵的工坊,但基本也沒人會跑這邊來尋他晦氣。

  原因無他,群山之間,虎群、狼群、鷹群蠱凋等等,東平王私地,有進難出。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

  西園八校,劉宏自領無上將軍。

  下軍一營常駐上林苑,蹇碩上軍則入了兩宮之間,本意制衡北軍中侯,監管城門校尉。不過是否能有效果就不好說了。

  其餘六校,軍營皆在洛陽外城,駐紮操練,拱衛中央。而劉滄未出上林苑,恐怕其他校尉都以領兵集結完成。

  戰騎奔騰,兩千突騎踏出萬馬奔騰之勢,出上林,直入洛陽。

  響箭叩門,洛陽西門半敞,騎軍入城,城門尚未閉合,內城方向傳來金鳴螺號,隱隱哭嚎接續,劉滄騎馬扛戟,扯扯嘴角,臉上掛起沉重表情已是勉強。

  「這是涼了?」劉滄輕言。

  「恩,應該是涼了。」身旁典韋板著臉都囔。

  「。。。」賈詡沉默,身披儒鎧,戰馬掛有長槊,看向劉滄、典韋,表情多少帶出些無奈。

  自家這幫子人啊,又不叛亂,又不奪權,整天盼著皇帝早死。

  這下死了,好歹走心裝個樣子才對,且看他一臉悲痛,足夠兩人學個一年半載。

  入雍門,穿金市,青石地面被戰馬踏出鏗鏘。

  兩宮之間,朱雀門前,西園軍兵方陣近百,聲勢浩大,刀槍隱刃。

  劉滄馬隊到來,其間垂首悲傷者多分心張望。

  袁紹、趙融、夏牟、淳于瓊、劉滄的老丈人張豐以及曹操。

  北宮城門緊閉,宮中哭嚎震天,城樓上軍兵帶甲持弓,朱雀門前乃西園八校列兵之處。

  除了在皇宮中的蹇碩,加上劉滄,西園軍兵全員就位,或可鎮壓皇城異動,也防軍兵有亂。

  恩,其他人無需多說,倒是曹操也在其中。

  早年鮑鴻涼州平叛時稀里湖塗的被射死了。曹操在濟南大殺特殺之後,終於發現,濟南王的食邑都入了皇宮內庫。

  貌似曹操自己都說不清這些年到底幹了些什麼,不知有心謀算還是機緣巧合,曹操辭官拜入何進門下,卻是頂了鮑鴻的位置,領了典軍校尉。

  下軍一營到來,只見當先劉滄、典韋人高馬大,青麟寶馬體型壯碩,典韋胯下踏雪烏騅也是神俊不凡。

  劉滄、典韋皆有寶馬,在場眾人早知詳細也不奇怪。

  可此時各路校尉甚至包括他們麾下的一些兵將,自看清劉滄身影后,都下意識摸向腰間佩刀,眼角抽抽的有些厲害。

  瑪德,臭顯擺是吧?!眾人心中止不住的吐槽。

  只見下軍羽林當先四將,劉滄、典韋、徐群、羅志,四人皆披將鎧,雖皮飾與吞頭獸面稍有不同,但均為黑光玄甲。

  黑光鎧就黑光鎧吧,可這些鎧甲甲片寒光蘊藍,鋼鐵甲片帶有黑紫紋路,甲片密集交織,紋路匯聚顯眼異常。

  花紋鋼漢時已有,有稱鑌鐵,有稱千鍛。

  瑪德,這幾個傢伙居然用鑌鐵造甲,而且那蘊藍之色好似在表明比他們腰間的橫刀品質更高?

  恩,橫刀,劉滄賣的,刀是好刀,且因同僚友睦,作價戰馬良駒一匹。

  這刀硬度極佳,淬火覆土工序嚴謹,刀體鋼紋炫麗,原本眾人也算滿意喜得神兵利器,眼看四人戰甲,瑪德,不香了。

  突騎踏蹄金鳴,陷陣馬鎧,全員扎甲持戟,下軍一營,遠看亦顯軍兵體態雄壯。

  人馬皆甲也就罷了,每名騎兵戰馬上還立著金凋一隻,大凋是好,大家都喜歡,可,要吃肉啊。

  原本應該是肅穆悲傷的氛圍,各路將領已經在醞釀情緒哭天抹淚了。可劉滄的到來,眾人有點肅穆不起來,悲傷好似倒是多了幾分。

  「嗚~~~天妒英材!大漢之殤啊~~!」眾人中對劉滄這種陣勢免疫力最強的張豐仰面對著北宮哭嚎,口中不著四六的亂喊。

  「陛下~~!」袁紹、曹操一眾隨聲悲呼,眼眶濕潤,情緒到位。踏馬的,太有錢了。

  「嗚~~嗚~~」哭聲乾嚎,西園軍兵多為上林出身,本該對劉宏更具真情。

  不過此時能幹嚎兩聲已經算是機靈的了,更多則是僵著面,冷著臉,實在沒辦法,這兩年劉宏又干奇葩事情了。

  劉滄搞來大批牛馬,同樣也給上林苑百姓分了力畜,再加上高產作物在上林苑試種,劉宏不確定作物穩定性的同時,不單收了劉滄的訾稅,卻還給上林百姓增加了訾稅稅務。

  恩,算了,人都涼了,也沒必要再說了。總之這些可謂數代侍奉皇室的上林屯兵,情緒難以到位。

  下軍一營列隊列陣,劉滄跟其他校尉一般各立自家軍前,此時眾人除了哭嚎悲鳴也沒法進行其他交流。

  劉滄從軍中叫出幾個大嗓門的到他身邊哭嚎,仰望城樓上弓弩在手的軍兵發獃。

  悲傷的氛圍中隱隱透露著肅殺,不時有朝臣快馬奔至朱雀門前。

  查證身份,隨從護兵一概留在宮外,朝臣悲戚入宮。資歷老臣直入內宮,分量不夠的,聚集崇德殿等待治喪消息,同樣也議論新皇立位之事。

  「文和,張機最近可有消息?」北宮之外,劉滄對賈詡問道。

  「並無,月前傳信張機入了大圍山採藥,此時應該還在長沙一帶。」賈詡輕聲。

  「孤不管他對天花之事驗證如何,陛下已亡,將他尋回與元化作伴。經方何時不可收集?回頭兵荒馬亂的,別在外面瞎晃了。」劉滄對賈詡說道。

  張機,張仲景,華夏大醫,劉滄早年就尋他門上,並以牛痘防治天花之法邀他成為門客。

  不過張機要試牛痘效果,也有志收集天下經方。而劉宏病重未死,劉滄也怕把張機叫來洛陽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利。安排幾名悍勇護他左右,也就放他暫時在外瞎晃。

  如今劉宏涼了,也不用再擔心劉宏尋什麼神醫良醫給他保養治病。

  劉滄首次稱『孤』,賈詡嘴角掛笑,眾軍皇城待命,而此時,北宮當中,卻又另有一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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