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意志覺醒與光遁
「木遁·爆槍術！」
「木遁·魔樹縛殺！」
「木遁·千本雨！」
「木遁·樹海！」
「木遁·荊棘殺！」
森林宛如活過來了一般，層層藤蔓，尖銳的枝條遍地都是，殺機四溢之下，就算是上忍，精英上忍來了也要飲恨此地！
但這層層的藤蔓中，卻有一人，穿白衣，如穿花蝴蝶在藤蔓中遊走，那身姿飄若驚鴻，婉若游龍，樹枝，樹葉，花朵甚至是空氣都成了他的落腳點。
釋放木遁的人已經很努力了，但打了半天，連個衣角都不曾碰到！
如果只是打不到倒也罷了，這個人還一直在喋喋不休，指指點點。
「我覺得你這個森森果實用的有問題，沒必要模彷木遁的，看著大氣磅礴，實際上能量都給浪費了，你如果把製造一顆樹的能量集中在一支箭上，那這之箭的速度和力量乃至韌性都能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你說的倒是簡單！」木遁釋放者翻了個白眼：「況且，木遁強在生生不息和控制力強上。而且，這畢竟是爺爺用過的忍術，用他的招數，有著特別的意義..」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啟和剛吃下惡魔果實，就來熟悉能力的綱手了。
綱手身體素質不差，又是個久經戰場的，吃下惡魔果實后不多時就熟練了用法，再加上家傳的木遁忍術，距離覺醒肯定還差很遠，但差不多也有精通層次了。
不過，一切忍術，只要打不到人，就毫無意義。
「你剛剛那個，是什麼忍術嗎？」綱手好奇的問道。
她能看出來，周啟的步法並不是亂走的，自有一套能量運用在其中，如果自己能學會的話，實力肯定可以增加不少。
畢竟她的速度一直都是自己的短板，就導致怪力拳經常打不中人。
「那個叫縱意登仙步，不是忍術，而是仙法！」周啟解釋道：「當然了，這個仙法跟你理解的仙法也不太一樣，是另一個體系下的東西，你想學也沒問題，就是用查克拉的話會弱一些！」
「你不是說查克拉能級極高嗎？」綱手問道。
「主要是這個相性問題，縱意登仙步利用的是光和空間的力量，但你沒有光遁和空遁，只能改成火和風系查克拉，那自然會差一些！」周啟一指點出：「你試試就知道了！」
綱手立即就感覺到了自己腦海中多出了一份記憶。
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這個術了，她依然會覺得很神奇。
而且她發現周啟發過來的術並不需要她再自己磨練，反而像是自己已經聯繫過無數次了一般。
可惜就是大腦熟悉了，身體卻還是第一次用，但已經可以節省大量時間了。
「這個術，豈不是可以批量製造強者？」綱手有些讚歎，果然越是了解這個人，越是能發現他這個人的背後，像是無底深淵一般，隱藏了無數的秘密！
她倒不會覺得問周啟要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都已經決定以身相許了。
因此綱手直接開始嘗試這個術。
不練不知道，一練她就發現，這果然和查克拉不是一個體系的東西。
查克拉是需要用印來調動的，以前綱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了，雖然查克拉是他們提煉出來的，但所有權卻不在他們忍者手中，操控起來自然不會太方便。
而仙法，則是需要用自己的意志調動能量，沿著身上的經絡循環，然後產生特別的效果。
光是這個使用要求就足以卡住99.9%的忍者了，偏偏她是綱手。
她的查克拉控制力是忍界首屈一指的，她的怪力拳，天守腳也都是直接調動查克拉在雙手雙腳上的應用。
因此這個術雖然難，但她磕磕絆絆的，竟然還真用出來了！
「彭！」綱手一腳踏在空中，濺起了幾捧火星子。
周啟扶額：「這個術要的是控制力啊，走起路來不能帶絲毫煙火氣，所以才叫縱意登仙步，你這樣一腳踩上去聲震十里，可是一點沒有仙人的樣子啊！」
「仙人不就是個頭又大，忍術效果又恢弘嗎？」綱手反問道：「還是你們那邊的仙人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周啟道：「我們那邊的仙人，講究的是克己復禮，和光同塵，修鍊也是為了長生而不是為了戰鬥，因此釋放法術講究以最小的消耗達成最大的效果，很多招式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威力巨大，所謂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大道至簡，就是這樣的道理！」
綱手撓撓頭，不是很懂。
「這麼跟你比喻吧！」周啟握緊了拳頭，往地上一砸，直接悶出一個大坑來：「這是你的怪力拳！」
再伸出一根手指，向著遠處的樹輕輕一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樹上卻多了一個洞來.……
「這是仙人的一指.……」
綱手不是笨蛋，看著這一幕就明白了，所謂仙人，力量一要收斂，二要控制，三要看起來平平無奇！
不像忍術，都是怎麼大，怎麼誇張怎麼來。
「怪不得！」綱手明白了，為什麼第一次見周啟時覺得他就是個普通人，是力量完全內斂了啊！
這麼做還真不是為了裝逼或者坑人，而是卻有它的作用。
畢竟查克拉也講究控制，怪力拳，天守腳乃至醫療忍術對查克拉的控制力要求都很高，綱手當然明白力量控制的重要性。
只不過之前是忍術要求她如此的，不那樣就練不成，現在卻是她自身的理念也在跟著往收斂方向發展。
主客觀統一了屬於是。
「這個查克拉的問題你能解決嗎？」綱手又嘗試了一番，控制力倒是越來越強了，但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終究還是有些彆扭。
周啟點頭：「有，其實你們也有。」
「我們也有？」綱手一愣：「那是什麼？」
「忍道！」
「嗯？」綱手眨眨眼，忍道，那不是騙小孩子的玩意兒嗎？
「精，氣，神為人之三寶，其中精指的就是精神能量，氣指的就是身體能量，而神指的就是人之意志，查克拉只融合了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而意志則屬於六道仙人，所以你們覺得操控起來很不方便！」
「但忍道就屬於人的意志，一個人的忍道越是堅定，個人意志也會越堅定，意志強大了，就可以和六道的意志相抗衡，相對應的，對查克拉的控制力也會提升！」
「還有這種說法？」綱手驚了，但仔細想想，那些意志堅定的人，好像進步速度確實很快啊！
「可是，我的意志……」綱手又想了想自己，早把意志忘記了啊，我的實力怎麼還是很穩定？
「意志對查克拉控制的提升是永久的，意志衰敗，實力只會停滯，但不會倒退！」周啟道：「當然，像半藏那樣的是因為年齡大了才自然倒退的。」
「原來如此！」綱手點點頭：「那我應該怎麼辦，繼續尋找新的忍道？可是，哪裡還尋得到啊！」
中二少年更能相信夢想，她今年50歲了，早已經看慣了人生無常，要在這個年齡段再堅定意志，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忍道只是強大意志的一種方式，卻不是唯一途徑！」周啟說道：「武道意志也是一種方法，仙法的修行本就是精氣神同修，自然而然的也可以強化意志！」
「那我選哪一種？」綱手問道。
「你體內又查克拉種子，暫時還不能修仙，武道意志耗時漫長，得有個十多年才能有所成就！」
「那豈不是，要一直這樣？」如果不曾看到天空，深埋在淤泥里倒也無所謂。
但既然已經看到了希望，綱手自然不願意再停滯在原地。
她也想要不帶絲毫煙火氣的縱意登仙步啊！
畢竟綱手也是個愛漂亮的人，不然就不會用醫療忍術保持容貌了。
「那倒不用，武道意志太久，修仙之路走不通，我這還有更簡單的方法！」
「什麼方法？」
「意志對抗！」
「嗯？」「轟！」
一股澎湃的壓力，直接震向綱手。
綱手眼白一翻，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但還是勉強站定。
她的忍道是早已經拋棄了，但她終究還是三忍，再加上復仇的信念，她的意志並不差！
甚至，還有餘力開口！
「這是，什麼？」
「意志顯化，精神對抗，又叫，霸王色霸氣！」這一招曾經周啟不會，但繁星意境無所不容，忽然有一天他就會了。
然後他想起來，他也同步了漢庫克的體質的，她也是天生霸王色。
綱手感覺自己恍如站在大海上，乘著一葉孤舟，在對抗無邊的暴風，巨浪！
原來她還覺得再怎麼說，自己還是比周啟強的，他只是步法厲害而已，真打起來，贏的人還是我！
但現在看來，他的實力，我根本看不懂啊！
想到這裡，綱手心中的些許芥蒂無聲無息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個普通人娶十幾個妻子，自然會招來非議，但如果是超級明星，人們只會覺得這很正常。
如果是驚世才子，那人們只覺得是少年風流，如果是一國之主，大臣們只會覺得十幾個還不夠。
人們對同一件事情的評價，根據當事人身份的不同，向來都是不一樣的。
可惜綱手來不及想更多了，她的全部精神都留在了和周啟的對抗上。
人類肌肉羸弱，力量一般，智慧和壽命也比不過許多長生種。
但人類有一個天賦，叫做越挫越勇……
很多人發揮不出來這個天賦，但綱手不一樣。
她本就經歷了無數的挫折，只是這些挫折不曾化為進步的養分而已。再加上她本身千手一族的血脈，自身的學識天賦能力地位聲望，在這一刻統統化為資糧，滋養著綱手的意志，向著前方大步邁進！
人傑，本就該有人傑的樣子！
「轟！」一股不弱的波動從綱手身上爆發而出，綱手體內的查克拉量節節攀升，強度也越來越高，終於氣息泄漏至體外，開始威壓萬物！
「柱間的境界么！」周啟心中瞭然，為什麼柱間和扉間就那麼特殊，查克拉量那麼大？
周啟認為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意志幾乎完全取代了六道仙人的意志，將查克拉所有權盡歸己有！
因此，無論是查克拉轉化率，還是利用效率，強度，兩人都遠遠超過其他人。
柱間的查克拉更是能釋放出威壓，還能炸裂天花板！
這不就是類似霸王色霸氣的意志威壓么！
所以，扉間的強大沒準就是柱間用霸氣壓出來的！
只可惜兩人知其然不知其所有然，扉間雖然研究了諸多禁術，但都沒有涉及到查克拉的本質，還停留在術的層次上。
以至於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特殊，也沒有把法門傳下來.……
周啟慢慢收起了霸氣，過猶不及，綱手幾十年的積累，差不多全用在這裡了。
往後實力想要繼續提升，要麼靠慢慢修鍊，要麼就只能靠周啟共享了。
許久后，綱手終於睜開了眼睛。
感受著體內浩瀚澎湃，又如臂指使的查克拉，綱手忽然明白了很多東西。
為什麼爺爺釋放忍術從不結印，要啥來啥，為什麼二爺爺能發明出那麼多禁術。
因為兩人眼中的世界，和一般的忍者根本不一樣啊！
此時，她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晰，能看清數百米遠處樹葉上的脈絡，能聽到蟲子咀嚼樹葉的聲音，她可以感受到體內血液的流動，甚至於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一層一層的漣漪！
「這是空間么！」綱手明白，自己這是有了空間感知能力，二爺爺的飛雷神，自己也能學會了！
還有縱意登仙步，利用光和空間的力量嗎？
她已經感受到了空間，現在只差光。
光從何來？
火與風，查克拉，融合！
剛剛突破的綱手好似處於天人合一狀態，天賦悟性被提升到了一個極致，就像斑成為十尾人柱力時悟出了嵐遁一把，眨眼之間綱手手中的查克拉便已接觸了上萬次！
而後，一點光華從她手中綻放開來！
血繼限界，光遁！
意志突破，又覺醒血繼限界，這一刻綱手的實力，提升了何止百倍？
她心有所感，在天人合一狀態下看向周啟。
卻發現原本平平無奇的周啟，此時身上好像纏繞著一層蒙蒙光霧，林中的肉眼看不見的灰塵，雜物，蟲屍乃至陽光，雨露，落在光霧上后便化作了絲絲縷縷的煙氣，然後散入周圍的空氣中。
綱手頓時明白為什麼周啟為何如此乾淨，周身上下不染塵埃了。
「呼，吸……」
一呼一吸之間，綱手蛻變完畢，終於從那種狀態退了出來。
五感進步很大，但沒了剛剛能看徹萬物的通靈，再看周啟時，那瑩瑩光霧也看不到了，面前的周啟，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嗯，就是長得帥了些。
「看來，你提升不小啊！」周啟笑問道。
綱手輕輕點頭，雖然距離成仙還差著十萬八千里，但她已經有了些仙人的樣子。
比如低調，不張揚。
「我的查克拉量翻了近20倍，強度和控制力也提升了許多，總的來說，大概是過去的一百五十倍！」綱手感受了一下指尖靈活的查克拉，又道：「若是算上各類忍術的加成，那我能打一千個過去的我！
」
這個提升並不誇張，因為每個忍術消耗都減少了，威力卻增強了。
她的速度更快，拳力更大，戰鬥持續時間更久，她甚至感覺自己都不需要開百豪之術，就能恢復傷勢，已經有了當年爺爺的幾分姿態。
而且她還感受到，有自然能量在被自己的身體吸收，她的體質還在繼續提升當中。
這是仙人體覺醒了！
跟這些比起來，新的血繼限界光遁好像都不算什麼了。
雖然一種新的血繼限界，代表著未知，也代表著無限的可能。
周啟點點頭：「以你現在的實力，我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了！」
綱手有些無語，就算是以前的我也很強的好吧，遊歷忍界20年，就沒遇到過像樣的對手!
這個老公實力強大，卻過分慎重！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周啟忽然又道。
綱手點點頭，確實，她們早上吃下果實，又練習了一下午，剛剛的意志覺醒又用了一個多小時。
現在夕陽西下，已近黃昏了。
等等！
綱手看著漸漸漆黑的天色，晚上要來臨了，那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