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大佬前妻不當炮灰(18)
「您怎麼有空過來。」
江來笑著給他遞過去一瓶水,然後看著他打開瓶蓋后大口喝水時喉結上下滾動時的性感模樣。
「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唄,怎麼感覺你又瘦了?減肥了?」
陸曜一邊穿外套一邊點了點頭。
「角色要求減重十公斤,我現在還差點。」
「十公斤?瘦完還有人樣嗎?誰讓你減這麼多的?」
陸曜笑笑隨口把話題轉移。
「老闆你這個點來吃晚飯了嗎?」
「沒呢。」
「那我就不打擾您吃飯的時間了,回去的路不遠我自己走就好,您趕緊回去吃飯吧。」
聽他這麼一說江來有點想笑。
「我看著就像一副豺狼虎豹的樣子?」
「當然不是,我真的是就是不想耽誤您寶貴的時間,畢竟也沒什麼大事。」
「沒事我現在有空,正好和我一塊去吃個飯。」
陸曜抿了抿唇,聽江來這麼一說也就沒有再拒絕,拎上背包就跟著她上了車。
餐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偏僻隱私,周圍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好像整個餐廳就只有他和江來兩個人。
陸曜微微垂眸,稍稍攥緊手中的背包帶子後跟著江來走進了包廂。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不可能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那麼好,她在你身上付出一分錢那必然是想在你身上得到十分。
如果只能這樣的話,陸曜自嘲的笑了笑,他也沒什麼辦法拒絕了。
就在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時,包廂的門一開,已經坐在裡面的白俏連忙站起來沖著江來恭敬的問了聲好。
陸曜看到白俏,微微一愣后緊跟著便是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自打簽了你們以來還沒有好好和你們吃過一頓飯呢,這次就當是咱們公司內部聚餐,不用那麼拘謹沒有旁人在。」
或許是因為江來年紀不大,態度溫和,白俏也沒了一開始的緊張感,甚至還能和江來說說笑笑。
陸曜一直在旁邊安靜的吃飯,他吃的很少幾乎只是動了兩筷子之後就放下了,也不玩手機就默默等著。
「白俏是專科出身演技這方面我不擔心,陸曜,我比較擔心的是你。」
陸曜看著江來,心底有些壓抑。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有些東西光努力是沒用的,還需要天賦和方法,以你的咖位是撐不起一部電影的男二號的,你表現的好那是應該的,如果表現的不好失了路人緣,再想撿起來可就難了。」
有些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
陸曜沉默了一會悶聲道。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適合這個角色,我可以從最小的那個角色演起。」
「你覺得你的花期有多久?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出名要趁早?再說了,我這不是在揠苗助長,我知道你有天賦只不過還沒有真正的被發掘出來。」
就算江來沒有把他挖過來,在三年內他也會因為接了一部好戲而爆火,並在三十歲之前拿到影帝。
現在江來要做的就是擺正他的心態,順便打消他的疑慮。
「試戲試的是哪一場?」
陸曜有些不解,江來問這個幹嘛?
「你們的劇本我都看過了,試的是哪一場?」
「糖水鋪子前面第一次遇見小鈴鐺的那一段。」
「台詞呢?給我看一眼。」
陸曜耐著性子把拍在手機里的劇本台詞拿給了江來,一整段戲江來也就看了一兩眼之後便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一手拿了根筷子利索的把自己的長發盤起來插在了腦後,緊跟著擼起袖子看著陸曜,突然來了句。
「你這小子天天來我鋪子面前討水喝,再來我可是要收費的!」
一瞬間,江來突然從一個萬事遊刃有餘的女老闆,變成了個眼裡有光嬌媚帶笑的小姑娘,那笑起來的樣子眉眼彎彎明眸皓齒,白皙的臉頰透著些動人的粉,神態姿勢完完全全就像個街邊賣糖水的,手裡甚至端過來一個無形的碗。
陸曜愣神后很快反應過來,明白她的意思后迅速入戲,抓著腦袋質樸羞澀的笑了笑。
「一碗水多少錢,我給便是了。」
「一碗水和一碗糖水一樣的價格,三文錢!」
橋邊碼頭上靠搬貨賣力氣的小夥子從身上掏出三文錢,接過對方手裡的碗之後一飲而盡,憨厚一笑便一步三回頭的朝著碼頭跑去,那邊有人在喊他快點。
腳戴鈴鐺的小姑娘端著空碗站在攤子旁笑得靈動極了,雖然骨子裡是多年行走江湖的爽朗大氣,但眼裡卻還是透露了些小女兒家的羞澀姿態,笑起來的樣子像是春天裡的野百合,野性中透著白紙般的純凈。
小夥子看愣了,站在碼頭久久回不了神,別人拍了他一把才後知後覺的撓了撓腦袋。
江來拍了拍巴掌,陸曜才猛地回過神,怔怔的看著她那雙眼睛神態里還帶著些角色的憨態。
「這不是演的很好嗎,不要想著自己在演戲,要融入進去,告訴自己,我就是路劍明。」
陸曜飾演是自小父母雙亡,靠著在碼頭搬運貨物為生的路劍明,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后拜師天下第一拳師后聞名天下,但被奸人嫉妒追殺後身亡的故事。
雖然不是主角但確實全劇終武打片段以及感情片段最多的角色,重要程度不亞於主角。
陸曜的武打片段不是問題,連劇組的武術指導都稱讚不已,但最讓導演頭疼的就是感情戲,戲中路劍明和小鈴鐺的感情戲也是讓他快速成長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兩人相識相愛於微末,真摯動人的戲份也佔了不少。
可是陸曜能演出一個碼頭工人的所以特質,但就是演不出對小鈴鐺的暗戀。
導演干著急,怎麼引導都沒用。
陸曜也努力過,看過回放他也明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眼裡的戲騙不了人。
而這個時候白俏也在旁邊鼓掌。
「江總你演技也太好了吧,我沒看過劇本的都知道你在演什麼。」
江來笑了笑,臉上雖然沒了剛剛的純真,但那眼底的明亮卻絲毫沒有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