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大佬前妻不當炮灰(37)
這一瞬間陶新竹就算是腦子再不靈光也反應過來了。
江來為什麼會主動提出給他投資?為什麼會主動幫他聯繫國外的醫療公司?
先拿小錢誘惑他上鉤,再讓其他人拿大錢來騙他繼續往裡面砸錢,然後背地裡又投資了除他之外的其他醫療公司。
最後,兩家公司,一家給了她收益,一家給了她股份。
陶新竹眼睛都紅了,他死死攥著拳頭一遍遍重複道。
「是江來,是江來!!」
墨周京神色凝重。
「她到底想幹什麼?」
「墨總,墨總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陶新竹現在是謹言慎行,眼前這些人都是披著人皮的豺狼虎豹,稍不注意就會把他拉入無底深淵。
墨周京看著外面,低聲道。
「她膽子很大,敢用相同的招數來對付我。」
「你也吃了她的虧?」
「吃了大虧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江來在背後操控,那他前期虧損百億,導致後期競標南城那塊地皮時資金不足,到手的項目直接被別人給搶了去,就全部都解釋的通了。
而且南城這個項目江氏建築也參與其中了,墨周京現在可以篤定,一直在背後搞鬼的就是江來。
陶新竹明顯就沒有這麼淡定了,他恨得咬牙切齒像一頭憤怒的公牛,死死攥著拳頭低吼著。
「原來都是江來!我這麼信任她,對她這麼好,她竟然想吞併我們陶家的產業!」
「生意場上就是這樣,皆為利往,她有能力有魄力,而你,就算不是她,也遲早會有其他公司吞併你們陶新醫療。」
陶新竹哪裡聽得進去,他只是恨,恨自己愚蠢,恨江來狡詐,幾十年的世交就這麼被她踩在腳底下蹂躪!
因為她,自己這段時間活的不人不鬼,甚至無數次動過輕生的念頭。
她就是想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翌日一早,江邊游輪已經靠岸,上船的樓梯已經鋪上鮮紅的地毯,你來我往的客人們都是京中權貴。
江邊的入口早已經被攔了起來,本來這是一個景區,但今天已經被江家重金給包了下來,專門用來宴請賓客。
好面子的江母今天更是請了所有的朋友都來參加宴會,畢竟今天不僅僅是江家成立江氏金融的日子,同樣也是江母的五十歲生辰。
當地的習俗就是整十歲要大辦,尤其是五十歲,人生過半更是要隆重一點,因此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也都帶著禮物,出示邀請函之後一一進場。
江阮甜是跟著墨周京一塊來的,男人坐著輪椅在前面,江阮甜跟在身旁,穿著一身草綠色的緞面長裙,脫掉外套之後的好身材顯露無遺。
她四處張望著卻一直沒看到陶新竹的身影。
這時候江菡也到場了,身旁挽著的是趙斯禮。
江阮甜見狀心底止不住的冷笑,渣男賤女,還真是絕配。
江菡卻表現的從容淡定,甚至拉著趙斯禮上前打招呼。
趙斯禮這次來就是沖著墨周京來的,他現在就職的投行前不久剛和墨周京的公司有合作,目前正好卻一個投資總經理,如果能借著這次宴會的機會和墨周京打好關係,那這個總經理的職位非他莫屬。
江菡把江阮甜拉到了一邊。
「你不是說有計劃么?計劃是什麼?我可是聽趙斯禮說了,爸爸準備今天正式宣布繼承人,而且還打算把江氏金融直接就給江來了。」
「著什麼急,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就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江菡一臉的謹慎。
「你現在就和我說清楚點,不然我不幹。」
「馬上這艘游輪就要從江邊駛入大海,海上消失一個人的話,想找到是很困難的。」
江菡一聽,震驚的眼睛放大呼吸停滯。
「你要殺……」
「我只是製造一些意外,江來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那是她自己選擇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菡開始害怕,她以為江阮甜最多就是讓江來出醜,順便給自己爭取點利益。
沒想到她這麼狠,竟然想直接害了江來!
「我不行,如果被發現了我就徹底完了,我不幹了。」
現在她雖然不是江家的閨女了最起碼手裡頭還有江家給的房產和股份。
這要是害了江來被發現,那她可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還要進監獄待一輩子!
江父江母也不會放過她的。
江來可是她們的命根子!
江阮甜看著眼前這個懦弱膽小的江菡,滿眼的嫌棄。
「你只需要幫我做一些事情,最後的責任我來承擔,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
兩人正交談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嚇得江菡手裡的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是陶新竹。
江菡看著站在面前的兩人,精明的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兩人之間的貓膩。
「你……你們……」
陶新竹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冷漠猙獰。
「阮甜應該把計劃都告訴你了吧?不會讓你白乾的,事成之後江家的股份給你一成,你要想想這一成股份能讓你每年拿多少分紅?
一旦江來繼承江家了,你現在手裡有的,她一樣都不會給你留。」
這時候陶新竹還主動遞過去一支錄音筆。
「我們剛剛的話都錄下來了,你拿著,事後這就是我們的把柄,這樣一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江菡心動了,但她更不解的是,為什麼江阮甜要選擇陶新竹,而且兩人在一起的感覺也很奇怪,江阮甜看著像是被威脅了似的,笑容都有些牽強。
說服江菡,江阮甜剛要走,結果被陶新竹一把拉住手腕。
雖然他們站在角落裡,但四周都是眼睛,江阮甜連忙要甩開手。
「你幹什麼!這裡都是人!」
「咱們什麼沒發生過?我告訴你,好好聽話,不然我把視頻發出去你看看墨周京會怎麼對付你!」
「陶新竹,你個混蛋!我真心喜歡你你卻這麼對我!你給我放手!」
陶新竹獰笑著。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只要能報仇,只要能得到江家,他什麼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