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炮灰下堂妻(5)
出發前趙夫人又滿眼不舍的拉著江來的手溫聲囑咐。
「到了將軍府千萬要小心伺候將軍,萬不能因為府中其他女人就拈酸吃醋,還有,娘給你配的葯,一定要記得天天吃,一天都不能停知道嗎?」
江來回頭,看了看被趙夫人放在馬車上的那一包藥材,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嗯,記得了。」
「娘知道你現在是將軍夫人了,身份地位不一般了,但不管你是什麼人那都是從娘肚子里出來的孩子。
母女哪來的隔夜仇,娘知道你之前說的都是氣話,娘也有錯,以後咱們母女齊心,定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趙夫人在哄人這方便很有一套,江來面不改色的聽著,漫不經心的點頭,最後上了馬車看著趙夫人在後面抹淚哭泣,不由感嘆。
「她這眼睛好像水龍頭,眼淚說來就來。」
任誰看了能懷疑她的母子情深這一套有什麼問題。
江來漠然撂下帘子,看了看身旁的藥材,打開后給小布丁看了看。
「確實都是補藥,但用在一塊功效就很有問題了,容易讓人由內而外虛虧不受補,氣色受損膚質變差,而且還不容易受孕。」
這葯,原主從小吃到大。
「不易受孕?」
這就奇怪了,劇情里交代原主到了皇甫家,那可是一年一個的生,比豬下崽還利索。
「是的,這隻能說你天賦異稟,天天吃這種虧身子的葯還那麼能生。」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到了將軍府,看門的侍衛見是江來,直接把她攔在門外。
「容屬下前去稟報。」
江來在外面等了一會,也不見那侍衛回來,心裡瞭然便直接抬腳往裡面走。
「夫人,未經傳報任何人不得入將軍府。」
「你還知道我是夫人,讓開。」
侍衛依然擋著,江來直接往裡面走,眼神肅然凌厲。
「有什麼事讓將軍直接來和我說,你現在若是傷了我,那你就可就要想想傷了將軍夫人是什麼罪過了。」
侍衛一聽,忙放下兵器,用手去擋。
結果江來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輕輕鬆鬆往後一掰,那侍衛先是渾身一震,緊跟著面容扭曲著被掰開手,眼睜睜看著江來徑直走進了府里。
侍衛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心下驚嘆她力氣竟然這麼大!
「速速稟報許姑娘,就說夫人已經進府了。」
小布丁耳朵好使,立馬就告訴了江來。
「許姑娘?劇情里沒提到什麼許姑娘啊。」
江來笑笑。
「我三天不到就被將軍休了,將軍府中真正說話算話的人當然不會露面了。」
說著江來徑直走進了將軍的院子,成親那日除了拜堂的時候她匆匆進過這個院子,之後便直接被送到了別院。
江來記性不錯,在這偌大的將軍府還能找到藏在最深處的主院。
院子兩邊種滿了竹子,寒風一吹那蕭瑟的竹林便嘩嘩作響,竹林旁就是一汪清澈的潭水,主院就建在潭水旁,看著十分雅緻。
江來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院內那個亭子下面。
遠遠看,亭子下坐著個人,當江來剛注意到她的時候,那人便緩緩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走近的是個年輕的姑娘,一身深藍色的狐裘披風,衣著雖然簡單但卻精緻昂貴,長發披在身後只用一根簡單的翠色簪子挽在腦後。
她身後,還跟著個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那姑娘走近,沖著江來微微俯身。
「早上去拜見夫人卻沒見著,後來才知夫人回了娘家,不知道夫人娘家出了什麼大事,您好好說給我聽,也方便我回去稟報將軍。」
聲音也是輕靈通透的,像是竹林里的百靈鳥似的,輕輕軟軟的和江妤有的一拼。
江來看著她,眼神上下打量。
這毫不避諱的眼神讓許如靈心下有些不滿,面上卻依然大方的笑著。
「夫人應該是想問我的身份,我已經在府中生活十年有餘,府中上上下下都喚我許姑娘,夫人以後,也可以喊我許姑……」
「小許是吧?將軍好像未納妾,也無兄弟姐妹,更無遠方表親,那你和將軍無親無故的,就是將軍府的……丫鬟。
嗯,以後我便換你小許吧,這名字也不好聽,待我好好想想,賜你了好聽點的名字。」
許如靈臉上的笑容已經綳不住了。
小許?丫鬟?
眼前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來將軍府之前都沒打聽好將軍府中真正管理內務的人是誰嗎?!
許如靈沒想到江來一個侯府庶女,竟然如此囂張狂妄,自己給她個薄面喚她一聲夫人,沒想到她還真拿自己當夫人了,剛來就給她下馬威,真的是粗鄙不堪!
江來懶得和她繼續耍心機,直接繞過許如靈徑直走近內院,一眼掃過去,面前最大的一間房肯定就是鐵軼住的卧室了。
她走上前直接推開卧室門,果然,入眼就是一張漆黑的大床,窗下一張長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整個屋內便沒有其他多餘東西了,看起來格外生硬冰冷。
許如靈看著江來在那邊放肆作死,也沒有上前阻攔,而是抿唇一笑。
身後丫鬟低聲道。
「這將軍夫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闖將軍內卧,她如此放肆姑娘您不上前阻攔嗎?」
「她可是夫人,我哪敢多說什麼,走吧,去祠堂。」
此時江來正四處打量著整個房間,最後在鐵軼的床上坐了一下,硬邦邦的硌屁股。
看了一圈之後,江來轉身離開去了別院。
「你搞什麼呢?就去轉一圈?」
「不然呢?破硬板床讓我怎麼睡?」
江來本來想直接住進去的,但那破屋子實在簡陋,這讓從不會委屈自己的江來直接就改變了主意。
「先休息休息再說。」
從昨天到今天江來就沒怎麼踏實睡過,到現在仍然是渾身酸軟頭暈腦脹。
回到別院,房間還是昨晚上布置的樣子,紅燭已經燃盡只剩下一攤燭油,床上還是紅雲錦被,兩隻交頸鴛鴦枕擺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