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當十方的手觸碰到小卓冰冷肌膚，
這感覺……
此刻縱享絲滑。
等等，我可是出家人，十方宛如抓了火炭，馬上收手回來。
接著，心中一股燥熱莫名升起，十方大囧。
「我躲過人妖，卻躲不過妖人，師兄你快點回來。你要是回來晚了，師弟我可就不是你的師弟了。」十方嘴裡念叨不斷。
小卓看著那小和尚故作鎮定的樣子，憨態可掬，忍不住偷笑。
這小和尚可真有意思。
反正姥姥不讓殺他，就拿他來玩玩。
倒要看看你這未見世面的小和尚能正經多久。
十方轉身站在一旁，
「佛祖不要怪罪，不是我要摸的，是她逼我摸的。非我也，手也。」十方懺悔連連。
小卓靈動地轉了一個身，眼睛一轉。
自己魅惑男人的方法多得是，這招不行就用這一招。
「有鬼。」小卓故作驚恐，說道。
十方心想，是不是那個人妖殺來了。
可是轉念一想，這世界賊喊捉賊，鬼喊抓鬼，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再有，自己的師兄已經提醒過他，這地方根本沒有女人。
十方嚴肅道：「我看你就是那個女鬼吧。」
小卓：「……」
被識破了，好尷尬啊。
那麼現在……
「對。我就是。誰讓你賴著不走。那我能怎麼辦。是我讓你進來的嗎？這蘭若寺本來就是我家。是你們一聲招呼不打就進來的。」小卓氣呼呼的說道。
「打擾了，告辭。」十方站起來就走。
小卓卻怒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有那麼便宜。」
十方不耐煩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這會，外面傳來腳步聲。
小卓一個翻身壓在十方身上，「閉嘴，你說的那個人妖來了。」
「什麼！」十方朝外面看去，八尺身高的巨大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我……」
小卓捂住他的嘴巴，「別說話。幫我演一場戲，不然你被他抓走，只有死路一條。」
十方連連點頭，之前沒得選現在有選擇了。
相比塞班，他更願意死在小卓手中。
「我跟這傢伙有仇。我得不到的它也別想得到。小和尚你幫我一次，我饒你一命。」小卓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一股絲絲痒痒撓著十方的心。
十方頓感口乾舌燥，熱汗直冒。
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
接著，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姐姐，有沒有看到和尚朝這裡進來。」
小卓輕解羅裳，一絲不掛的背對門口，「大膽放肆！你想進來不成。」
小卓在姥姥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代替，尤其是業績斐然，也是塞班的偶像。
自然不敢得罪對方，尤其是對方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有收入。
只是只看到背影，卻沒看到小和尚，這讓塞班有些不甘心。
「姐姐我無意冒犯，只是這小和尚是姥姥點名要的人，我不敢大意。如果你方便……」
「哼！你覺得我方便？你該不會以為你真的是女的？你不是，還不給我滾！」小卓冷聲說道。
塞班敢怒不敢言，不甘離開。
待塞班離開，小卓轉身看向十方。
「噗嗤——小和尚你流鼻血了。還是雙條。」
十方「哧溜」的吸回去，「多謝救命之恩，告辭。」
「這就走了，哪裡去。」
十方心裡咯噔一下，只覺得有些地方特別尷尬。
「這是什麼？」小卓明知故問，眉眼儘是笑意。
十方乾咳，「這是暗器。」
小卓暗暗好笑，「讓我看看。」
十方再也受不了，大怒道：「夠了。你們女人就不能自重？」
小卓一愣，似笑非笑道：「我是女鬼，不是女人。你看你身體多誠實。」
十方敗了，「懶得跟你廢話。我要走了。我師兄要是回來，他一定會收了你的。」
「那個年紀稍大的和尚？別想了，他死定了，誰也逃不出姥姥的手心。」
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虛空中，回蕩一聲，「大威天龍……大威天龍，世尊地藏……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諸佛——」
「轟！」
接著，屋頂轟然倒塌，一截巨大的身軀從屋頂落下來。
是塞班……
最後那一雙圓瞪瞪的眼睛盯著小卓跟十方。
「你們……」死了，化作了一灘濃水。
十方大驚，「你……你快走。我師兄回來了。」
小卓已經感受到那一股恐怖的氣息在逼近。
並且速度極快。
小卓看了十方一眼，飛身離開。
很快，門口咯吱打開，法海出現在十方面前。
「師兄，你回來了！」
法海左右看看，「鬼氣這麼重？」
十方眼睛一轉，「這個，是這個散發的。」
可憐的塞班死了化作一灘濃水，還被拉出來做墊背。
法海故作不知，其實他很清楚小卓來過。
對於小卓他不會殺，也深表同情。
從本質來看，她算是好鬼，只是當時的她身不由己罷了。
看破，不說破。
法海淡淡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十方的衣服都被扒了，這狀態該怎麼解釋？
「我就是……覺得今晚有點熱。」
法海瞅了一眼某個部位，「我看得出來你很熱。」
十方趕緊捂住，「師兄外面的妖怪殺了嗎？」
法海搖頭，「沒殺掉。我重傷了它。」
「怎麼會？這天底下還有妖怪是師兄你的對手？」十方心中鬆口氣，話題算是岔開了。
法海點頭，「那千年樹妖我已經傷她。只是最後關頭，被它叫出的『黑山老妖』給救走。恰逢今晚又是十五月圓，對他們大大有利，十五之夜我的法力又被壓制。因此暫放一晚。」
妖魔這一類，經常通過十五之夜修鍊，吸收日月精華，提升自己。
而自古以來，太陽為陽，月亮為陰。
十五之夜，月亮最滿，陰氣最重。
相對的，陽氣最弱，因此正道修鍊，也會受此約束。
十方剛才還在擔心小卓回去會不會被姥姥處罰。雖然是萍水相逢，可是想到那個女子的臉，就忍不住心生憐憫。
絕對不是思春，十方發誓。
現在那千年樹精受傷，加上塞班被殺，看來姥姥是沒時間顧及這邊的事了。
「師兄明日一早我們就走，離開這鬼地方。」十方不想再給小卓帶來麻煩。自己不在蘭若寺，她就不需要工作了。
「不可，妖魔不除，我豈能離去。」
十方張大嘴巴，看著師兄，默默豎起拇指，「師兄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