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邊境衝突，兩國之爭！
身為儒聖的兒子，蘇牧一方面需要依靠這個身份，還有儒聖的名頭來獲得修鍊資源，以及保證自身的安全。
另一方面又要顧忌老爹隨時殺回來，將他抽魂扒魄。
更要顧忌萬一老爹真死了，其他國家不會放過他這個儒聖的種，全天下追殺。
總而言之好像橫豎都是個死。
當然，蘇牧心裡也清楚，儒聖死在妖族領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夠干翻兩位聖人、擊敗妖帝的猛人，想要走是沒有誰能攔得住的。
就算真的腦子抽抽了在妖族領地上獨戰億萬妖族，那聲勢也勢必會驚天動地，人族各國不可能半點都察覺不到。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儒聖現在肯定是碰到了什麼麻煩，暫時回不來炎國。
其他國家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越來越不安分，想要獲取新的利益來讓自身變得更加壯大。
「如果儒聖再不回來，那麼不出五年，炎國必然會面臨新的戰爭。」
蘇牧在心裡做出了自己的推斷。
所以不管怎麼樣，只有自身的實力變強才是王道，也是唯一的破局法。
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有種罪惡感。
「蘇牧啊蘇牧，你怎能如此墮落！」
「現在時間對你而言如此緊迫，還來賞碧閣和妹子聊天喝茶，這和浪費生命有何區別？」
「若是連這種小慾望都沒法克制，那你又何談變強？何談修道成仙？」
「不能再如此墮落下去了！」
蘇牧心中自責不已，對自己浪費時間的行為感到痛徹心扉、深深自省。
想明白之後，蘇牧收起思緒，準備和白蓮仙子告別，然後返回王府繼續修鍊。
但他剛一轉身，便見到白蓮仙子不知何時換上了那大廳內跳舞的舞娘們才穿的薄紗，凹凸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
「蘇郎，還愣著做什麼~」
白蓮仙子側卧在床榻上，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看著蘇牧，向他微微勾了勾青蔥玉指，輕啟朱唇、柔媚萬分。
見到這樣的情形，蘇牧覺得自己哪怕遲疑一瞬，都是對自己男性身份的侮辱。
「來了來了……」
蘇牧關上窗戶后小跑著奔向床榻。
……
皇宮，朝露殿。
朝露殿位於御書房後面，是皇帝日常處理政務之餘休憩和看書的地方。
若有大臣要求見，也是在朝露殿等候，皇帝會召他們入御書房，又或者直接來到朝露殿會見大臣。
此時在朝露殿之中，尚書左右僕射程弘文、程弘武已等候在此。
他們在收到炎帝的詔令后，就第一時間放下手中事務，趕來朝露殿。
而沒過片刻，尚書令孫頤也到了
孫頤年事已高，是三朝老臣，如今雖然足足有七十六歲高齡，但依然鶴髮童顏，看起來很有精神。
以他的年紀本該早早乞骸骨歸家，但只因威望太高，若他一退，朝中無人可領尚書令一職，因此被炎帝再三挽留下來。
不過即便領著尚書令的職位，孫頤也並不管政務，大小事務基本上都由他的得意門生，也就是兩位左右僕射所處理。
除非是大事，否則他並不過問。
但今日就連他也被請了過來。
「孫師。」
見到孫頤走入朝露殿，程弘文與程弘武兩人紛紛上去向其行禮。
孫頤微微頷首，對自己這兩位學生笑道：「你們兩個倒是兢兢業業，都這麼晚了還在宮中。」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他是收到消息就直接過來的，程弘文兄弟二人比他還早到，說明一直都在宮中。
程弘文恭敬說道：「學生愚鈍，唯恐辜負陛下信任、辜負孫師教導，因此不敢懈怠半分，唯以勤勉補拙。」
相比於兄長的古板，程弘武就顯得大方許多，笑著道：「其實若非貪圖宮內晚膳的美味，學生也是不願熬這麼晚的。」
聽到自己兩位學生的言語，孫頤哈哈一笑，心情相當不錯。
他這一生除了當初慧眼如炬提拔了儒聖之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教出了眼前這兩位學生。
師徒三人同朝為官，老師為尚書令，學生為左右僕射，當真是史無前例。
一番寒暄以後，孫頤望了眼上方屬於炎帝的位置，隨後問道：「你們可知陛下忽然急詔，所為何事？」
他雖為尚書令，但他並不掌權。
每日朝九晚五上朝下朝，尚書省的事情都丟給兩個學生去做，自己樂得清閑。
所以今天炎帝突然詔他入宮，他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具體何事學生也不知，只知道是邊境有急報傳來，直通御書房的。」
「陛下不止召集了我等，藺中書、韓侍中也在來的路上了。」
聽完程弘武的解釋，孫頤心中微驚。
三省的最高官員都被召集了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何等大事？
在他們說話時，又有人抵達朝露殿。
分別是門下侍中韓瑞、以及中書令藺和，同樣是朝中重臣。
兩人過來后也先上去朝孫頤問好，在這位三朝元老面前，他們都是後輩。
等到眾人齊聚后炎帝才姍姍來遲，臉色陰沉地步入朝露殿。
眾人剛想行禮，炎帝便直接擺手道：「今日詔卿等過來是議事的，不用多禮了，都坐吧。」
眾臣聞言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炎帝氣度深沉，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現在卻表現得如此生氣，實在少見至極，可見心情應該是差到了極點。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陛下如此動怒？
眾人心思各異，紛紛落座，但還是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打破僵局。
炎帝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水，稍稍平復下心情，眼神從群臣臉上掃過。
「諸位愛卿既然都到了，朕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開始議事。」
眾臣紛紛豎起耳朵，然後就聽見炎帝沉聲說道：「西部邊境傳來消息，離國近段時間在我大炎邊境大量陳兵，日夜操練軍隊不休。」
「十日之前，邊軍的巡查隊，與一支離國偷偷潛入我大炎的斥候小隊遭遇，雙方爆發戰鬥，巡查隊上百人幾乎全軍覆沒，唯有一名士卒逃生，傳回此事。」
聽到這個消息，眾臣皆面露震驚！
離國和炎國素來不合，早年兩國還曾爆發大戰，只是最後被儒聖力挽狂瀾。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離國居然又在炎國邊境陳兵，還派出斥候隊伍入境探查，甚至還殺了上百名邊軍士卒，這完完全全是對炎國的挑釁！
「真是豈有此理！」
中書令藺和眼中怒意熊熊，臉色鐵青地開口道：「陛下，離國如此狂悖，已經可以視為入侵我大炎！」
「此事決不能就此善罷甘休，必須要給予強硬的反擊！」
斥候是大戰之前放出去勘察敵方虛實和偵察兵，實力也是非同小可。
這和諜子不同，斥候屬於軍隊，將斥候放入另一個國家境內，還殺了上百名巡邏兵，這就是要開戰的信號！
「這就是出問題的地方。」
炎帝長嘆一聲，「朕也想針對此事向離國施壓，但卻沒有證據。」
「巡邏隊的士卒都被那支斥候小隊屠戮殆盡，逃出來的那個倖存者，也在傳回消息后就重傷不治去世。」
「那支斥候小隊有中三品強者存在，因此動手極為乾淨利落，沒有殺完人甚至將屍體都處理得乾乾淨淨，沒留下任何把柄。」
群臣聞言全都沉默了下來。
即便知道是對方斥候隊伍殺了他們上百名士卒，但是現在卻沒了證據。
人證物證一樣都沒有，誰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離國還可以反咬炎國在捏造事實。
程弘文沉思片刻，然後繼續說道：「陛下，臣以為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有無證據，而在於我大炎給什麼態度。」
「離國派出斥候入境，還在邊境大量陳兵，這明顯就是在試探我大炎虛實。」
「在這件事上我們若是不能強硬回應的話，那就是在自曝短板了。」
程弘文一下子就道出了關鍵。
儒聖常年不在炎國，所以讓離國開始蠢蠢欲動，現在就是在進行試探。
所以離國承不承認沒關係，有沒有證據也沒關係，但炎國一定要強硬反懟！
「可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和離國開戰，這不符合我大炎目前的發展策略。」
「我大炎現在正值蓬勃發展的時期，要是貿然開始戰爭，之前二十年的積累都將毀於一旦，我們現在打不起仗。」
「應該找其他辦法來解決。」
門下侍中韓瑞皺緊眉頭，並不認同程弘文的話，他是出於整體大局來考慮的。
任何一場戰爭都不能隨意開啟，離國現在渴望打仗，但炎國卻不能跟著上頭。
我發育的好好的，跟你這群粗鄙的兵修打什麼仗？
程弘文看了韓瑞一眼，面無表情道：「韓侍中莫非忘了儒聖的話了么？打得一拳開，才能免得百拳來。」
「離國如此挑釁我們若是還這般軟弱應對，反而會讓他們覺得我大炎怯懦，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韓瑞臉色登時沉了下去：「儒聖的話說的當然沒錯，可現在儒聖並不在我大炎！沒聖人坐鎮，拿么和離國開戰？」
這句話落下后程弘文也不說話了。
韓瑞在這一點上說的沒錯，炎國目前沒有底氣和離國大戰，因為沒有儒聖。
沒有儒聖在是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離國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大殿當中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