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胤和王側妃
宮少澤回府後,胤和王妃似乎正在等著他。
「王爺想要納承雍王妃妹妹為妾?」胤和王妃問道,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宮少澤看著她,沉吟了一會兒,「是,她畢竟幫了我大忙,若不是她捨棄自己的孩子,就無法激怒宮少洵,無法讓他的叛亂加速發生。」
胤和王妃的眼神有些悲涼,她看著宮少澤,還是問出了那句話,「那王爺,是更喜歡她嗎?」
宮少澤笑著拍了拍她的頭,「你怎麼這樣問,我先認識你,自然是更喜歡你了,至於她,留著她自然有用處的。」
胤和王妃點點頭,表面上依舊是純真無害的笑容,內心裡卻在冷笑著,安薷寞果真被安己用保護得太好了,一次一次淪為皇室奪嫡的工具卻被蒙在鼓裡。
「王爺,那若是承雍王妃妹妹來了,該怎麼辦呢?」她可不想處理這種棘手的問題,若處理不當,得罪的可是安相府。
宮少澤想了想,「既是妾,那就封為昭儀,賜居臨盈宮好了,不知父皇能不能同意……」
「王爺,父皇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吧,可別惹父皇不高興。」胤和王妃叮囑道。
承雍王謀反被關進了天牢,承雍王府也被御林軍把守,皇上和皇后商量后,宣昭儀和齊良媛作為承雍王的妾,一同被關進了靜心苑,而景儀郡主交給了皇后撫養。
留下難以處理的安薷寞。
宮少澤一再請求納安薷寞為妾。楚末暫時看管安薷寞,也時常和她聊聊天。
「我知道胤和王是阿澤,我早就知道了。」楚末坐在安薷寞身邊,轉頭看著安薷寞,「在你之前。」
安薷寞只覺得遺憾,卻沒有責備楚末不告訴她。她和楚末對視著,嫣然一笑,「我已經不在意了。楚末,你也是個自私的人啊。」
楚末轉過去,低下頭輕輕地笑了,笑著笑著眼角就泛起了淚花,他抬頭看著外面冷清的王府,「你就要嫁給他了,你應該很高興吧。你沒有看錯人,他是比承雍王好些。」
安薷寞沒有說話。她的心底好像塌了一塊,她看著支離破碎的承雍王府,她有些不忍心,這畢竟是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而她卻間接地把她的夫君送進了天牢。
不知宮少澤跟皇上求了多久,一直被看守在承雍王府的安薷寞等到了皇上的一張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當朝宰相之女安薷寞品行端莊,恭謹端敏、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賜予胤和王為側妃,擇良辰完婚,欽此。」
安薷寞接下了聖旨,她原以為最好不過是個良媛,沒想到皇上竟直接賜予了她胤和王側妃身份。也是看在安相府的面子上吧。
雖為側妃,仍是可以穿著嫁衣出嫁的。但安薷寞畢竟是宮少洵正妻,為了不引起民眾不滿,只得將那些繁文縟節省去,只著了一小轎,安薷寞從承雍王府上轎,從側門進了胤和王府。
她翻來覆去,還是躲不開平陽皇室,安己用最擔心的,便是安薷寞嫁入宮中。
大紅喜燭的燈火歡快地跳動著,安薷寞蓋著紅蓋頭,緊張地坐在床邊。與宮少洵完婚那夜,她是極其痛苦的,她是想逃避的,而現在,她有些期待,有些羞赧,如初次出嫁的少女一般。
宮少澤應付完前來道賀的眾人後,微醺的他往臨盈宮來,背後卻響起了胤和王妃的聲音。
「王爺……」聲音柔柔的,帶著些哭腔。
他轉過身,看見胤和王妃身著單薄的衣服,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透著些許光閃,她的眼角微紅,頭髮只輕輕地綰成一個髮髻,她走過來伸手抱住宮少澤,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王爺,今晚還陪我嗎?」
宮少澤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心頭一顫,他安撫道:「今晚是寞兒的大喜日子,你且自己休息去吧。」
胤和王妃拚命地搖著頭,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宮少澤,「王爺……我等你……」
宮少澤嘆了口氣,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胤和王妃的身上,伸手牽住她的手,「走吧,去看看徹兒今日如何。」
胤和王妃欣喜地笑了,她全方位地展露著喜悅與單純。她回頭看了看有些光亮的臨盈宮,心裡冷笑。
「安薷寞,不要以為你嫁過來做了側妃就有好日子過了。」胤和王妃冷哼。
安薷寞等了很久,她不敢先行休息,還戴著貴重的首飾,坐在床上等著宮少澤來揭開她的蓋頭。
過了一會兒,雲佩進來悄聲道:「娘娘,咱們休息吧……王爺他……去了王妃宮裡……今夜是不會來了。」
安薷寞坐著一動不動,雲佩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許久,安薷寞自己拿下了蓋頭,走到銅鏡前,慢慢地摘下首飾,慢慢地抹去臉上的粉脂,「你也去休息吧。」雲佩上前來幫安薷寞把頭髮梳理好,安薷寞從銅鏡中看了她一眼,說道。
原本就清冷的臨盈宮愈發寂靜了。
安薷寞早就想到了,她還是承雍王妃時,胤和王妃就視她為敵,如今她一個罪臣之妻反而嫁入了胤和王府做了側妃,怎能不讓胤和王妃氣憤。
安薷寞躺在床上,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這時,門突然響了一下,一個黑影慢慢地摸了進來,徑直走向安薷寞的床邊。
安薷寞一下子清醒了,剛要大聲喊人,卻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
「寞兒……是我……」耳邊傳來宮少澤低沉的聲音。
安薷寞借著月光一瞧,確實是宮少澤。他的酒已經醒了,只是嘴裡略有些酒氣。
「王爺怎麼這時候來?」安薷寞連忙服侍宮少澤脫衣上床。
宮少澤任憑安薷寞給自己脫著衣服,趁安薷寞不注意,一把將她壓倒在床上,他低頭看著滿臉羞紅的安薷寞,再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從額頭到鼻樑,從臉頰到耳朵。
「若是我不來,寞兒的洞房花燭夜可怎麼辦。」吻到耳朵時,宮少澤壓低了聲音,呼吸也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