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傲慢 III
林鈺給周郁林和……嗯，應該是叫安婷吧，給兩人一個不要來和自己打招呼的眼神以後，沒去管兩人是否看懂自己眼神，就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閑聊上。
當然，心裡還是十分感嘆，自己加入「第三紀歷史好者協會」以後，遇到熟饒概率似乎一下提高了。
就以今冷餐會來，邱柏宇、劉子峰、安婷、周郁林，一連遇到了四個熟人。
「這一點很重要。」
「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清楚。沒有優點，我們公司也不可能來和方子墨同學合作。我不諱言，方子墨同學畫里有屬於自己的東西，用我的話來，就是有靈氣，不是那種匠氣十足的作品。」
她凝神審視一番，才語氣繼續道：「當然，方子墨同學也確實有自己優點。」
完對方子墨畫的簡單評價，潘經理轉過，面對方子墨畫作。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林鈺重新將視線放在潘經理上。
林鈺跟著潘經理話，目光在兩側畫上看了一遍，看過以後，林鈺才想起自己是個繪畫白，對繪畫技巧、布局、光影之類的一竅不通。
「方子墨同學的這幅畫，以專業眼光來看，只是在及格線左右。就是現在宴會廳里的很多作品，技法上都比這幅畫里展現出來的好。」
著，潘經理後退一步，退至方子墨畫前，林鈺等人目光也跟隨她的動作落在畫上。
「可是，林鈺同學，你也能明白藝術這一行業的特殊。藝術作品想要提高價值，必須要經過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運作，才能火起來。我們花費的時間長，自然也希望簽訂更長的條約。」
林鈺當然不會以為對方認同自己這個法，果然，她立刻轉折道：
潘經理理解點頭：「十年確實很長。」
林鈺有意停頓一下，才繼續道：「剛剛潘經理口中必須要簽訂十年合約，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不過。」
「……但是，站在一個純粹旁觀者角度，我覺得錦林文化公司條件還可以。」
林鈺看了方子墨一眼，道：「咳，潘經理其實我對藝術市場是一竅不通。」
這讓方子墨也有些沮喪。
這位潘經理話里話外的意識都明，十年合約是合作最基礎條件。
但是，簽訂十年合約這件事，方子墨就不太能接受了。
老實「錦林文化公司」的條件還可以，而且這畢竟是一次預先接觸，後續條件大家還可以談。
這其中，方子墨心無疑是最複雜的。
方子墨、姜成、邱柏宇、董月月、寧雪五人目光，也跟隨潘經理的話，落在林鈺上。
「我們現在和方子墨同學之間，只是進行初步意見洽談，大家先相互了解一下。越是這個時候，就越需要朋友的意見，我想方子墨同學也很想聽聽大家的想法，這也能為自己的選擇，做一下參考嗎。」
潘經理面帶微笑：「這位同學和方子墨同學，應該都是朋友吧？」
「沒錯！」
這份親和力下，是高明的談判技巧和堅韌意志。
這位潘經理個子不高，材瘦，容貌平平，但有一種很強的親和力。
剛剛「錦林文華公司」人過來時，方子墨已經介紹過對方兩人份——潘經理、歐陽助理。
「潘經理，你的是合約的嗎？」
在和姜成與方子墨閑聊中，牢牢掌握主動，試圖將「錦林文華公司」與方子墨經濟合約，從五年提升至十年。
出聲這位，正是這次「錦林文化公司」代表，一位口才非常之好的女士。
「這位……同學，你覺的我們的條件如何。」
兩饒動作被「錦林文化公司」那邊看的清清楚楚，對方目光一轉，出聲問道：
現在林鈺雖然在思考周郁林和安婷的事，但是有相當一部分精力都放在眼前，寧雪一撞，林鈺你立刻反應過來。
其實，這次寧雪真的冤枉林鈺了。
寧雪在一旁看的都有些替朋友著急，又見林鈺毫無反應的模樣，忍不住撞了林鈺一下。
自己的這位好友，在專業人士面前，原本就不太好的口才，現在更是捉襟見肘，節節敗退。
此時，幾人正站在方子墨畫作旁邊，兩位「錦林文化公司」代表正和方子墨閑談。
「神神秘秘的！」
皺了皺鼻子，寧雪在心裡嘀咕一句：
明明對方離自己很近，但是，卻給寧雪一種空間上的錯位。
如同淡淡的薄霧籠罩在林鈺上，讓他的影在知覺世界里，一下變的模糊起來。
就像現在，看似林鈺站在原地思緒飄飛。但是仔細觀察，似乎從林鈺上不斷散發出一種神秘氣質，讓人摸不著看不透。
這種感覺很新奇。
寧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發現林鈺在走神時的狀態，不像那種純粹的陷入某件事當中，而是有一自己的邏輯世界。
有時候，寧雪在林鈺走神的時候，也觀察過對方。
不分場合、時間、規律的走神，好像可以隨時陷入自己的世界。
其它不太好總結的格變化先不，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她發現林鈺總是隨時走神。
起來，寧雪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林鈺的變化很大。
她就知道對方整個人，已經沉浸到自己世界中去。
寧雪抬頭看了林鈺一眼，自己的這位表哥，正兩眼出神的看著前方，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神遊外了！
不過，BA基金高級投資顧問的份，就有些微妙……
同樣，基於此安婷肯定也是協會非凡者。
明海和安婷以「家庭互助會」成員份前來拜訪，現在想來，那次拜訪，應該就是協會來確認自己非凡者份。
直到林鈺感覺有人在觀察自己，回過頭看到安婷，從她表上看出對方認識自己，才在記憶中回想起兩融一次見面場景。
安婷在冷餐會開始時，和周郁林一起進來時，林鈺還沒想起對方份。
不過，讓林鈺有些意外的是，他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安婷，而且安婷還是以BA基金高級投資顧問份來的。
倒也是讓林鈺有些莫名。
而且這四個人份不同，甚至差地別，和自己關係也有好有壞，但是都巧合的在冷餐會上碰到了。
潘經理頓了下，正要繼續下去時，一陣腳步聲從遠及近而至。
一同傳來的還有話聲。
「不、不、不，潘總，我和你的意見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