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猜測
「甚至是不是污染源都難？」
高以軒直白話語里表達出的意思，讓林鈺驚詫莫名。
他下意識稍微轉，發現自己邊的明海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
「啊？」
「你也以協會的名義加入聯合調查組。嗯，就用協會聯絡官的名義加入進去。當然，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協助高先生和林鈺兩人在調查組的研究工作。」
「會長！」
完，聶炎沉思幾秒，道：「明海。」
聶炎深深的看了林鈺一眼：「我明白了！」
林鈺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聶炎：「會長，我覺得高先生的猜測是對的！」
聶炎轉問道：「林鈺，你的想法呢？」
不過他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經過臨江區警局、毒男爵以及昨黑暗塔大廈一系列事件，林鈺已經明白——在非凡者世界，自己安慰自己純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凡事要按照最壞的打算來。
林鈺在心裡這麼想著。
希望高先生的猜測是錯的！
想想也是，能在市政府和協會以及物理研究院眼皮底下出現一個如此強大又不為人知的組織，背後代表的東西的確讓人心驚跳。
從高以軒和聶炎的表來看，要是出現在黑暗塔大廈的污染源真是某個組織的傑作，這個組織能力一定很強。
林鈺聽到這裡，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高以軒點頭回應：「目前來看是這麼回事。」他回頭看了林鈺一眼，繼續道：「所以，我才覺得林鈺加入聯合調查組，無論是他個人還是對聯合調查組都是有益的。至少，在安全保護上，伊陽官方比我們和物理研究院都有能力和行動力。」
聶炎聲音略顯低沉，目光中有一種毫不掩飾的凌厲：「是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按照你的法，污染源不是自然產生，而是存在人工痕迹，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我想這麼大的工作量，由一個甚至幾個人完成的可能不高……那也就意味有一個組織在背後控這件事。」
他站在原地，看著高以軒：「老高，既然你有這種想法，那麼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聶炎這時站起，在房間里微微踱步片刻，然後立刻停下。
高以軒到這裡回過了神，他微微低頭，迎著三人看過來略有些奇異、茫然、驚訝目光：「所以，我才覺得它不一定是污染源。並且，這種看法隨著時間推移，我越來越認為它是正確的。」
「這傢伙和以前我們發現的所有B級污染源都不太一樣，我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我面對的不像一個精神生物，更像是一個經歷過成熟社會體系熏陶的人類。它不是從精神世界突然產生，而是有著完整的社會系統中的歷練。」
三個人神色不同的仔細聽著高以軒在。
林鈺、聶炎、明海三人不管能否聽懂，不管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想法，都在仔細去聽高以軒的話。然後將這些內容和自己認知結合起來，形成屬於自己的看法。
他像是要藉助這個機會，將自己從昨到現在、思考到的東西，通過訴重新來整理一遍。
高以軒微微抬頭，眼神空洞，明顯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鄭
「它很聰明。雖然貪婪依舊是它行動邏輯的主要驅動力，但是面對危險，它還是可以捨棄到即將到手的目標，遵循只有細胞生物才有的趨利避害本能。」
高藝軒沉聲道：「不錯。至少黑暗塔大廈中出現的生物，不符合現在已知的所有污染源特徵。」
聶炎臉上表突然一滯，緩緩道：「所以，你才覺得昨出現在黑暗塔大廈里的東西，可能不是污染源？」
「會長，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意味什麼？一開始我也不太敢確定我的想法，直到我昨晚上在協會論壇上查閱了大量關於污染資料，才確定一個事實——那就是污染源和其它任何生物沒有合作的先例。」
見聶炎眉峰緊鎖，臉上留有一絲深思。高以軒就知道聶炎還不太懂自己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有人通過遠程精神干涉，打破了我的精神領域，使污染源藉助這個機會，從靜謐世界中逃了。也就，污染源是被人救走的，它背後肯定有存在關係的人或組織。」
可是，關鍵時刻，高藝軒營造的精神世界，悄無聲息的破了大洞，污染源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一舉逃脫。
況確實如高藝軒所，在林鈺昏迷之前，清晰感知到污染源在高藝軒營造的特殊環境中受到很大影響，而且根本無法擺脫這種環境，被擒只是時間問題。
高以軒朝林鈺看了一眼，林鈺也知道高以軒的意外是什麼。
「事實也是這樣。當時，污染源其實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了，不過卻發生了意外。」
高以軒臉色凝重的點點頭。自的能力高以軒自然比聶炎知道的更清楚，但也正是如此，被后的深層原因才更加引人深思。
「……這種況應該就是聶會長的靜謐世界、寧靜真意之類的東西！」
當時，林鈺就覺察到自己意識和思維在青光中，無比平靜，污染源在也無法繼續對他的緒造成干擾。
這兩個詞一出，林鈺驀然想到在黑暗塔大廈中，高以軒將馭魂印拿在手中，引動青光充斥整個精神世界。
——靜謐世界、寧靜真意？
聶炎念叨一遍，然後道：「我記得老高你的馭魂印可以演化靜謐世界，昭示寧靜真意……從這方面來，你是最克制緒生物的吧？」
「緒生物。」
「沒錯，我和那傢伙交過手，是有了些發現。從交手來看，黑暗塔大廈出現的污染源確實是緒生物，這也符合一部分對污染認定的標準。」
高以軒微微頷首，表示聶炎的不錯。
聶炎微微調整一下坐姿，才道：「這麼，老高你應該對這個污染源有些發現或者猜測吧？不然不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看起來就像幾十年的非凡者世界打磨，讓聶炎見過無數數不勝數的奇異事，高以軒的話，雖然讓林鈺和明海很吃驚，但是對聶炎來算不上太離奇。
聶炎對高以軒突然爆出的消息，沒有太大反應，至少從神態上看不出聶炎有什麼吃驚之色。
林鈺立刻回頭，看向聶炎。這個時候就能發真正大佬和自己這種新饒區別了。
那是什麼？
可現在聽高藝軒語氣，似乎不是污染源？
估計在明海心裡，比林鈺還要疑惑。畢竟他不是精神神秘側非凡者，對昨黑暗塔中的況也缺乏直觀印象。只知道昨是因為黑暗大廈突然出現污染源，才導致後續一系列突發事件。
明海神色幾個變幻，不知心裡是喜是憂。看起來保鏢的活算是徹底落在他上了。
可……也不知道是誰保護誰？
「……我明白了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