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新娘和新郎的身份?
「啊——!!!」
一片混亂中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陳曜下意識地撈起了最近一個人的手腕,拉著就跑!
光線愈發昏暗,身後的陰風緊追不捨,幾人瘋了一樣抱頭鼠竄,出了祠堂就是院子,根本無處躲藏,只能開盲盒一樣,隨機推開一扇門就往進闖!
嘭!
重重關上門,陳曜這才得了喘口氣的機會。
「不,不追了吧……」
身後的人喘著粗氣問道。
陳曜背靠著門,聞言順著門縫看了一眼:「沒了,應該走了。」
說完,他才一愣,然後猛然轉頭。
正好對上喻肅一雙無辜的大眼。
陳曜:「……」
「怎麼了?」
喻肅喘得像狗,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才覺察到兩人的手現在拉在一起,陳曜瞬間跟被火燒了一樣,趕緊撒開他的手腕,臉色很不好看:「怎麼是你!」
「是我……哦對,怎麼是我!怎麼是你!」
喻肅也反應過來了,「說好的我和你表姐一組呢?」
他看向陳曜的手,無辜地說:「我也沒想跟你一組啊,是你拉著我跑的!」
陳曜:「……」
他漂亮的眼睛絕望地閉了閉,怎麼也想不通當時怎麼就能拉錯人! -
另一邊,夏黎音兩人躲在另一個房間小小的衣櫃里,在一片黑暗中瑟瑟發抖。
外面好像沒有動靜了。
良久,夏黎音才用氣聲輕輕地問道:「燁廷,那個鬼,應該不在了吧……」
半晌,祁燁廷都沒有回應。
夏黎音更害怕了,抖得像篩糠:「燁廷,你說話,你別嚇我啊……」
身邊傳來一道幽幽的女聲:「夏小姐,你認錯人了。」
幽幽的。
女聲。
!!!
這一刻,夏黎音的魂兒飛了!
「啊——唔唔唔唔唔——!」
陳妍妍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恨鐵不成鋼道:「你想把鬼招來你就叫!」
「……」
這聲音,有點兒熟悉……
總算是想起了這到底是誰的聲音,夏黎音差點兒離體的魂魄終於緩緩歸位。
她含著兩大包眼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陳妍妍這才鬆開她的嘴,然後很嫌棄地在夏黎音衣服上擦了又擦。
夏黎音:「……怎麼是你?」
陳妍妍沒好氣道:「我也想知道怎麼是你呢!你不好好跟著祁燁廷,怎麼突然跟我在一起了?」
夏黎音同樣惱怒:「我要是知道我還能問你?我明明是和燁廷在一起的!」
兩人面面相覷,同樣無語又無奈。
-
另一邊,殷瀾身為用尖叫製造出恐慌的第一人,跑起來也毫不含糊!
幾乎是在那紅衣女人衝過來的第一時間,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
她身後就是喻肅,雖然陳曜撈人的速度快,但是也架不住殷瀾跑的速度更快啊!
這才導致陳曜的手拉了個空,直接撈到了喻肅的身上。
伴隨著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陣亂響,殷瀾把這個房間里所有能移動的重物全拉了過來,一股腦兒全堵在了門后。
看著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門,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明明怕鬼,還偏偏要玩兒最恐怖的主題。」
身後傳來男人無奈的聲音,殷瀾惱怒轉頭:「關你什麼事!你不去找夏黎音,跟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說實話,在今天以前,她是想象不到祁燁廷來這種場合玩兒的樣子。
但是今天卻陪著夏黎音來了……
她只能感嘆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
只是他不好好陪著夏黎音,跟在自己身後湊什麼熱鬧?
「……」祁燁廷沉默了一下,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為什麼會跟著殷瀾?
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場的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殷瀾本人實際上是極度怕鬼的,但是她又對這一方面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
簡稱,又菜又愛玩兒。
還沒離婚的時候,她就喜歡搜集各種的恐怖片來看,結果看了又把自己嚇得整晚睡不著。
她瞪著一雙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來回折騰,結果導致他也睡不好,只能一邊恨得牙痒痒,一邊伸手將她摁在懷裡牢牢禁錮。
——或者,做一些消耗體力的運動。
所以殷瀾這次選擇這個最恐怖的主題,祁燁廷其實一點兒都不意外。
只是以前她害怕了,會選擇一頭鑽進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現在卻躲得遠遠的,就算害怕到眼神飄忽,也要跟他保持距離。
祁燁廷看著她堵門的動作,莫名覺得嗓子有些堵得慌。
「你現在把門堵住,一會兒怎麼出去?」
「我不出去了還不行嗎?」
殷瀾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外面似乎已經沒有動靜了,看來那個嫁衣新娘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
殷瀾略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定下心來開始觀察這個房間的情況。
看樣子,這裡像一個卧房,而且不是孫信永就是孫信遠的。
窗前是一個書桌,書桌上有一個硯台,裡面沉著一層早就乾涸的墨,桌面上鋪著幾張宣紙,也是邊緣發黃,看著一碰就碎的樣子。
最裡面則有一扇屏風,屏風後面擺放著一張床。
「就先在這兒也找找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線索。」
殷瀾一邊說一邊挨個兒拉開抽屜,在拉到最後一個的時候,裡面傳來了一聲悶響。
最底下那個抽屜里,放著一個捲軸。
這個捲軸被藏在抽屜的最深處,如果找得粗心,說不定還真的注意不到。
藏得這麼隱蔽,殷瀾直覺這個捲軸應該不簡單。
她抽掉上面的繩子,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幅美人圖便徐徐展現在了兩人面前。
畫中人,真的是一個美人。
這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五六的年紀,鵝蛋臉,柳葉眉,唇不點而紅,雙頰帶著淡淡的粉色。
她身穿鵝黃色的衣裙,在一片粉紅色的桃林中折下一束枝椏,笑意吟吟地朝著這個方向看來。
她的目光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純凈的東西,單純,又真摯美好,只看上一眼,就好像叫人的心都要化了。
「看這裡。」
殷瀾突然指著角落的落款,「孫信……遠,畫這幅畫的人是孫信遠。」
這幅畫的上方還提了一行字。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畫中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新娘?」
祁燁廷頷首:「既然是孫信遠畫的,就說明他和這女子關係匪淺。」
殷瀾把捲軸卷好:「假設這個女子就是新娘,孫信遠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在新婚夜暴斃的新郎。」
她目光一瞥,突然落到了書桌上的硯台上面:「總覺得這個硯台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