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酒宴之前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二十了,距離酒宴正式開始,還有四十分鍾,魏庭軒道:“再從頭到腳檢查一遍,從客人下車進入一樓大廳到這裏,所有的工作人員必須嚴格按計劃執行,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告訴大家,隻要今天任務圓滿完成,從這個月的開始,每人的工資就立馬漲百分之二十。
而且從明天開始,每人輪流倒班帶薪休假10天。”
女人甜甜一笑,正容道:“放心吧軒少,一定辦的妥妥帖帖,不出任何亂子。”
女人下去安排了,魏庭軒不放心的又開始在會場著重檢查起來。
今天來參加酒宴的人將會非常多,像旗勝集團等豪門集團,股東和董事等公司高層,幾乎都會到場。
而和魏氏集團比肩的那些公司企業,或者略有不如的公司企業的老總和法定代表人,則也在受邀範圍之內。
甚至,就連遠在邵寧縣的天潤化妝品的秦泰秦慕婉,也都是與會嘉賓。
上述的這些人,幾乎就是漢東省商界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而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行業的一些代表型人物,也會受邀參加這次酒宴。
例如醫科大學的校長古老古漢生、省立綜合醫院院長張謙、文學協會的會長等在社會上素有名望的人,也都是與會人員。
可以說,今天的酒宴,是漢東省各方各界都關注的一場盛會。
據聞,就連陵南省的玉石協會會長安瑞山等人,也都不辭千裏飛來漢東省,參與這次酒宴。
傍晚18:30。
漢東省省城機場,一個身穿藏青色呢子風衣,腳踩高幫皮靴,留著寸頭的男子走出機場。
他那俊朗的麵容,魁梧的身子,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的震懾人心的氣勢,吸引了機場左近的女性眼球。
男子戴著一副蛤蟆鏡,腳步蒼勁有力,每一步走出的距離都似乎是丈量過的一般,不差分毫。
腳步踏地,發出“蹬蹬蹬”的聲響,大步來到一輛豪華商務車前。
車旁,一個黑衣男子拉開車門,眼底有尊崇和狂熱,恭敬的道:“主上,請上車。”
“嗯。”姚成軍淡淡點頭,抬腿坐到車上。
司機回頭恭敬的問道:“主上,去哪裏?”
姚成軍坐在車上,脊背筆挺,一點都不去依靠椅背。
仿佛離開部隊對他來說,也並不會影響到他站如鬆坐如鍾的行為舉止。
身為華夏曾經的血戰神,軍人的形象,他會貫徹保持下去,哪怕是死,也要站著死。
緩緩摘下蛤蟆鏡,姚成軍銳利的眼神盯著窗外的景色,徐徐道:“錦繡豪庭大酒店。
任勳和齊澤江這些老家夥,這麽大的事竟然不和我打招呼,那我就隻好不請自來了。”
機場去往省城的路上,一輛寶馬720裏,安暖抱著安瑞山的胳膊,笑嘻嘻的道:“爺爺,我們這次也算是不請自來了,不知道方林那個家夥有沒有忘了我們?
他之前可是說好了,等到入秋的時候,讓你來漢東省找他,給你治病的。
我們這也算是履行約定吧?”
安瑞山笑嗬嗬的拍了拍安暖的手背,道:“當然是履行約定了,而且我是收到沈萬聰邀請的,你才是不請自來呢。
隻是你剛開學沒多久,應該在學校好好呆著才是,非要請假跟我一起來,有點不乖哦!”
安暖搖頭撒嬌道:“學校還在軍訓嘛,我可不想曬黑皮膚呢。”
安瑞山道:“怎麽你們女孩子都這麽嬌氣嗎?軍訓一下就怕曬皮膚了?”
安暖道:“誰說隻是女生了,現在的男生也一樣好不好。
不過說起來,我們班有一個女生,倒是一點也不怕曬,軍訓的時候特別認真。”
“是嗎?那你可要和你那位同學好好學習,聽爺爺一句話,你呀,就應該和這種同學交朋友。
她叫什麽名字呀,有機會帶她來陵南省玩,到我們家做客。”
安暖道:“她叫方天愛,好像是農村出來的,不太合群呢。”
安瑞山不悅的道:“農村娃怎麽了?你爺爺我也是農村娃,而且農村娃能考進你們學校你們這個專業,那就說明人家學習更刻苦更努力。”
安暖嗔道:“我知道的啦,爺爺,我又沒說瞧不起她。
我們還一起吃過兩次飯呢,第一次是我請她吃,第二次是她請我吃。”
安瑞山聞言,這才欣慰的點頭:“嗯,那就好,嗬嗬……
咳咳……咳咳……”
安瑞山剛笑沒兩聲,突然連連咳嗽起來,手中連忙掏出一塊紙巾,捂住了嘴。
片刻後,咳嗽停歇,拿開的紙巾上,有絲絲血跡。
安暖深深皺眉,不無擔憂的道:“方林那個家夥,上次說他可以治好你的病,這次他要是治不好你,我就咬死他!”
“無妨……無妨。”安瑞山擺了擺手,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安暖微微歎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忽然被一輛同行的車裏的那個女人吸引了目光。
在寶馬720旁邊行駛的,是一輛JEEP牧馬人。
車裏麵,副駕駛上坐著一個身穿深藍色禮服,紮著一個麻花辮的亞裔女子。
抹胸禮服,露出白皙的脖頸與肩膀,鎖骨上的一串精致的水晶項鏈點綴的恰到好處。
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淑女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麽,安暖卻隔著兩扇車窗,依舊感覺到她的身上有冷意流露,有些滲人的那種。
或許是在楚城經曆過生死危急,安暖現在對這種氣息總是敏感的很。
潛意識讓安暖覺得,這個麻花辮女人很危險。
或許是感受到了安暖的注視,麻花辮女人扭過頭來,看了眼安暖,露出一抹笑容。
她笑的很溫和,卻讓安暖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嚇得安暖立馬別過頭,不敢再看那邊。
JEEP牧馬人裏,除了麻花辮女人以外,還有一個人,正是開車的司機。
司機是一個外籍白人男子,戴著一頂禮帽,穿著禮服,領口還紮著一個領結。
他的年紀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頭發和胡須都微微摻了些白。
“霞,怎麽了?”男子開口問了一句。
“沒事。”被稱作霞的麻花辮女孩回過頭來,微微低頭,從大腿上放著的包包裏,拿出了一根口紅,對著化妝鏡塗了塗嘴巴。
中年外籍男子瞅了一眼,挑眉道:“嗯?你帶的是口紅嗎?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