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5章 七重天!
無數的金色雷霆出現的一刻,整座瑞金城都震驚了。
這是何等的景象啊!
金色雷霆橫貫高空,這簡直就是神技!
金色的雷霆,有誰見過?
更別說這漫天的神聖氣息,有人忽然間就明白了金色蒼穹的含義。
金色蒼穹,就是方林!
方林就是這片神聖的中心!
雷霆炸裂之時,眨眼掠過了方林的身體,湧向了下麵的血月光影。
也是此刻,血月光影爆出了大片的血色洪流來直奔方林,不過神罰之力卻是後發先至。
轟——
蒼穹裏,傳來的恐怖的炸響,漫天無邊的金色雷霆,近乎占據了視線的所有!
如此之下,那血月洪流近乎一眨眼就已經被完全淹沒了去。
而一同被淹沒的,還有魔修本身!
帝炎領域之內,方林的神罰可是無邊無際,而且是瞬發的!
這些神罰雷霆籠罩是並不隻是血月,更主要的目標,卻是魔修本身!
神罰雷霆淹沒下去的一瞬,方林眼神陡然冷厲了下來,頭頂上方直接浮現出了一大串的帝炎神印。
就是現在!
嗡——
帝炎神印落下,方林的身上轟然傳出了一股極度爆炸的恐怖氣息來,以至於無盡金色雷霆裏,忽然爆出了大片的血光。
很顯然,魔修直接開始了強烈的反撲,就要衝出重圍!
以方林的神罰之力,對上神魄級魔修顯然不會占據什麽優勢。
即便是神罰極度克製魔修,結局依舊是無法改變的,這是境界上的巨大差距。
若非神罰實在太過洶湧,魔修甚至連一刻都無法被阻擋。
可是方林爆發神罰,為的本來就不是擊敗對方,隻要能拖住片刻,那便是殺局形成之時!
無盡的金色裏,有一層層璀璨的金色天幕籠罩了天空。
若非是氣息恐怖,在視覺上,甚至都難以分辨出這天幕來。
而金色天幕,接連層層疊疊出現了七層!
某一刻,無盡的神罰雷霆裏忽然湧出了一股血光,一路橫掃勢如破竹,硬是生生開辟出了一條道路來!
不過魔修剛剛衝出來,那眼神直接就凝固了下來!
在他麵前的,是一層接著一層的金色天幕!
在那天幕之內,仿佛醞釀了什麽絕世的大恐怖一般,空氣甚至被扭曲得已經有些斷裂層,這崩潰的仿佛是此處天地的空間一般。
可想而知,這股力量究竟凝聚到了何等的級別!
天幕之後,方林的身影無比的清晰。
方林張開了雙手,背後的四片潔白翅膀轟然一震。
“帝炎,七重天!”
魔修的瞳孔忽然距離地收縮了起來。
下一秒,忽然亮起的金色光輝,近乎占據了視線的所有!
從下方看去,那片金色的天幕上,忽然放射出了大片的金色洪流,朝著九霄雲外瘋狂地噴射了出去。
其中那渾身血紅的魔修,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完全淹沒了下去!
方林深處下方,靜靜地駐足虛空凝望,白色翅膀映照下,方林的身影簡直宛如仙靈。
這樣的一幕,在往後的很多年裏,成為了瑞金城的一個傳說。
傳說中,有一個結丹境的小修士,其實是一位絕世的世外高人。
那天的夜裏,天空完全成為了璀璨的金色,那道身影如同仙神,一個人撐起了整片天空!
……
七重天的威勢持續了足足十幾個呼吸。
當金色的光輝終於黯淡了下來,天空上,已經看不到魔修的身影了。
帝炎之力下,一旦真正的侵蝕開始,那就是不死不休一般,徹徹底底的淨化。
魔修全身上下,連一根毛都沒有留下,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世間了。
天空裏,方林微微愣了愣神,遙遙望向了遠方。
那裏,是聖城的方向。
當日襲殺方林的那些家夥,那些神魄級的存在,方林現在已經能夠擊殺一個了。
雖然,竭盡全力,毫不留手,但是終歸是可以殺掉了。
而這,還僅僅隻是開始。
“南宮逸,你不會白死的。”
金色的蒼穹漸漸地黯淡了下去,恢複了那一片璀璨星河的模樣。
星河之下,有聲音喃喃傳出,微弱得幾乎不可察覺,卻斬釘截鐵。
……
當方林消失在了瑞金城的天空之上,整座瑞金城在沉寂了一小段時間過後,忽然陷入了一片嘩然之中。
金色蒼穹的名字,一下子席卷了整個城池!
街道上,到處都是高聲的驚歎與議論,甚至有不少女性都無比地興奮了起來,大聲地叫嚷著我要給他生猴子!
瑞金城好像發生了喜事,街道上一邊喜氣洋洋,方林的宅院不遠處,熟悉的酒館前,年輕的女人靠在門前的牆壁上。
周圍都熱鬧非凡,好像他們真的有那麽開心一般,年輕的女人卻默不作聲,仿佛並不在這個世界一般。
女人沉默地凝望著天空,那雙憂傷的眼睛裏,仿佛寫滿了故事。
對麵,器小店的老板,那個有趣的老頭靠著門框,隔著人群一眼望見了對麵酒館的老板娘。
老頭瞧了好一陣子,才搖頭一歎,轉身一點一點走回了店中。
裏麵,傳出了一聲沉沉的歎息。
方林在宅院裏又閉關了三天。
那晚殺掉了魔修,可是方林的靈力也消耗了超過一半之多。
三重天演變到了現在的七重天,可是消耗還是難以想象地巨大。
方林從宅院裏起身,看了看天空,心下微微一歎。
一切,都已經整備的差不多了,這座小城,是時候離開了。
此次魔修來襲,無疑是說明了一件事,他的行蹤已經徹底地暴露了。
這裏,已經不能待下去了。
這一次,僥幸幹掉了魔修,這個小城也沒有什麽傷亡,最多就是這裏的人可能受到了些驚嚇。
方林還不知道,這裏的人不但沒有什麽驚嚇,反而一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仿佛那天大顯神威的是他們一般。
方林起身走出了宅院,親手關上了房門。
門口的牌匾上,還寫著方府兩個字,方林停頓了一下,隨手一揮,那塊牌匾便化作了飛灰,點點消散。
方林不再停留,起身朝著一邊走去。
不過沒走幾步,方林的腳步就停頓下來了。
方林的麵前,是那家熟悉的酒館。
隻不過現在,酒館已經關門,甚至連牌匾都已經被拆掉了。
這是,徹底地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