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2章 遠方尋酒處
短短的時間裏,方林的腦海中有很多個念頭閃過。
聽了中年人的話,方林已經對這裏有所猜測了,隻是現在還需要論證。
方林看了江穎一眼,沒用說話,江穎顯然就知道了方林的意思。
方林回頭,江穎便也跟著離去,中年人見這兩個煞星直接走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有詭異的金色火焰,忽然間從中年人的身上燃燒了起來!
“啊——救命!你不得好死——”
慘叫與咒罵,在雷鳴聲裏漸漸地湮滅了去。
而在這山腳下,很多道暗暗注視著的目光都微微閃爍了起來。
……
方林和江穎按照中年人說的方向飛行。
不到半刻鍾,還真的見到了一個二層小樓。
當然,很是簡陋,隻是一座小木樓而已。
最為雅致的是,二層樓頂,竟然還有露天的天台,能夠看到上麵擺了幾處席位。
隻不過在這樣灰蒙蒙的天空裏,這樣的雅致似乎是有些浪費了。
小樓前很是空曠,偶爾能聽到些許裏麵傳來的談話聲,很是模糊,聽不清具體。
門牌上,牌匾竟然也是木質的,上麵已經破破爛爛,能看得出來應該是經過了很多年的摧殘,不過還是能看得清上麵的字跡,遠方尋酒處。
五個字的名字,這五個字倒是有種別樣的韻味。
方林和江穎到了酒館前直接走進去,進門邊上就是一處吧台,不過吧台裏麵沒人。
往裏麵搭眼一掃,一些木質的桌椅,還有零星的酒客。
不過這些人,此刻竟然都在看著一個方向。
那個桌位前,一個一身麻衣的老者,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甚至於腳下的鞋子都露出了一根大拇指。
這模樣,怎麽看都有點流浪漢的架勢。
除了,他身上神魄級的修為!
這老頭,竟然是一位神魄後期的強者!
老頭身前,站著一個女人。
一身簡單的著裝,頭發剛剛能夠垂落肩膀,隨意地披散著。
看側麵的背影,便能看得出來這女人身材還算不錯,胸前的弧線在方林的位置剛好能看得到圓潤的弧線。
“老叫花子,今天已經是一個月零一天了,真當我這開慈善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禦姐一般的霸道味道,和她的發型一樣看著簡單,要略微回味才能夠感覺得到其中的味道。
老叫花子聽到這話立馬就哭了臉,“這就過了一個月了?這可太快了!你這樣,你再容我三天!”
女人似是笑了笑,方林瞧著這樣子,覺著這女人多半是不太同意了。
然而下一秒,方林忽然微微瞪大了眼睛!
隻見這女人忽然上前一步,按著老叫花子的腦袋啪地直接砸進了桌子裏!
沒錯,這簡單的木質桌子,直接被砸出了個洞來!
女人隨即後退了兩步拍了拍手,一副拍灰的樣子,“酒沒有,人可以走了!”
話音落下,女人轉身,就見到了還在目瞪口呆的方林和江穎。
方林這才看到了女人的正臉。
以方林的眼光,這女人顯然是算不上頂級的漂亮的,一眼看上去,並不足以讓方林感覺到驚豔,不過細細看去,卻又覺得越看就越是好看。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耐看型。
方林見過很多的女人,眼前的女人,絕對算得上是獨特的那一類。
知性,狂野,這兩個近乎是截然相反的感覺,卻在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出現了,偏偏這樣的感覺,並不讓人感到絲毫的違和。
當然,這些觀感全都不如剛剛那爆炸的一幕來的強烈,就連方林的臉上都出現了猝不及防的震驚。
女人倒是浮現出了幾分詫異來,“陌生的麵孔,新來的?”
方林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眼中還殘留著沒有完全消散的震驚,隻是點了點頭。
女人上下打量了方林和江穎幾眼,尤其是在江穎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來喝酒的?”
方林心思一動,“不是!”
方林還真不是來喝酒的。
女人似乎秒懂了方林的意思,指了指邊上的樓梯,“去頂層。”
說著,女子起身走向了吧台。
周圍,很多酒客們都看了過來,那眼神竟然都帶著幾分赤裸裸的感覺,以及一股肆無忌憚的打量。
這樣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一番,那就是狼窩裏進了兩隻羊!
方林眼神平淡,淡淡地掃了一眼四周,拉起江穎朝著樓梯走去。
邊上,老叫花子這時候已經把腦袋拔了出來,雖然腦門和鼻子都紅紅的,但是並沒有什麽大事。
老叫花子抬眼看向了樓梯,看著方林和江穎一步步走向了上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天台上有微風吹過。
雖然天空很是壓抑,不過源於依山而建,遠方乃是一片平原,所以這裏的視野極為開闊。
瞧著遠方的寂靜,方林忽然覺得,這個女人選擇待在這裏,似乎也還算不錯?
而且許是源於雷神穀的緣故,這裏的天地靈氣並不弱,反而要比外麵尋常之處還要顯得濃鬱那麽一點。
對麵,江穎看了一會遠處的光景,忽然低聲說道,“這個老板娘不簡單。”
方林聞言淡淡一笑。
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
那個老叫花子足有神魄後期的修為,卻被這女人把腦袋瓜子插進了桌子裏,結果這老叫花子屁都沒敢放一個,就這一點,這女人豈會簡單了?
全程,她沒有過半點的氣息外露,如果不是這樣的地方,方林可能會以為她就是個普通人。
不過也是如此,才更加顯示出這女人的深不可測來。
這女人,極有可能是神魄大圓滿,甚至,虛神境都未必沒可能!
想到這裏,方林心中的猜測不禁更多了。
這樣的強者,還不止一個,龜縮在這麽一個地方,隻能說這些人都很有意思!
……
沒等太久,老板娘上來了。
她的風格,跟她剛才上演的那粗暴場麵一樣幹脆無比。
來到桌前,她直接就是隨手一揮,一層結界布置了下來,而她人已經在對麵坐了下來。
“知道規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