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懸賞
在年輕的時候,丁奉是一員實實在在的斗將,衝鋒在前,經常負傷,十分勇猛。在周瑜,呂蒙,甘寧這幫人死光了之後,丁奉還活著,並且開始活躍。在吳景帝孫休在位的時候,孫吳有一位權臣,叫做孫綝。掌握朝政,殘害忠良。丁奉與其餘大臣聯合,誅殺了孫綝,後來官拜右大司馬。
對了,蜀漢滅亡的時候,丁奉還活著。率領江東兵馬去救援蜀漢,結果蜀漢先滅亡了,丁奉只得率兵返還。
這是一位驍勇善戰的虎將,並且待機超長。從赤壁之戰前後開始為孫吳效命,直到蜀漢滅亡了,丁奉還在戰場上活躍。
不像三國歷史上的許多文臣武將,全部都是短命鬼。郭嘉從軍十一年,嗝屁了。
法正幫劉備稱王之後沒多久,嗝屁了。
魯肅沒當幾年大都督,就嗝屁傳位給呂蒙了。
馬超投降劉備沒多久,也鬱鬱而終了。
黃忠斬了夏侯淵后沒多久就嗝屁了。
先不說戰鬥力,就說這堪比烏龜一樣的漫長壽命,這丁奉絕對是物超所值。
先不談歷史,便說今天之事。丁奉與楊基恩若父子,情深義重。兩年前楊基被官府捉拿問斬,兩年的時間啊,估計許多人都記不得楊基了,但是丁奉卻還記得,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市之中,將辦了此事的功曹薛聲給殺了。
先不說丁奉做這件事情對不對,正確不正確。畢竟那楊基是因為有罪,而被官府明正典刑的。
但是從個人角度上來看,丁奉此人也確實是有情有義的。
自古忠臣皆是義氣之輩。
從此事結合歷史,丁奉確實是忠臣,既是江東虎臣,也是江東忠臣。
關平一心想要讓蜀漢做大做強,此刻自然是驚喜+100,驚喜到爆炸了。不過關平很快冷靜了下來,疑惑道:「為何丁奉兩年前不動,卻在兩年後動手?」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後來我得了一個消息。說是兩年前丁奉老母忽然病重,不久前,丁奉老母才病死。」
關平聞言連連點頭,說道:「卻是孝子。」
丁奉與楊基,恩若父子。父親被殺,丁奉自然要報復。但是母親病重,也要在床前盡孝。
所以丁奉侍奉老母,直到老母病死之後,這才出來找功曹薛聲報仇。
所以孝順之人,多半也是義氣之人。
漢朝這才如此看重孝子,把選拔官員的程序,叫做舉孝廉。
「平兒,這人倒是忠義。我看他武藝也不錯,若能納入麾下成為隨從,你日後出入,就不怕出什麼意外了。」
開始魏延很是反對關平招募來歷不明的人做隨從,但此刻聽了丁奉事迹之後,魏延卻反而很欣賞丁奉了,也贊同此事。
因為不知道歷史,魏延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對蜀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添了一員大將啊。
關平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笑著對魏延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張元說道:「張先生可知道此人去處?」
「這卻是不知道。」張元搖了搖頭,然後解釋道:「我雖然在皖城有些薄面,但這丁奉既然殺人亡命,那麼行蹤肯定隱秘。官府都未必能捉拿到他,我自然難以探聽到他的動向。」
魏延已經贊同了關平將丁奉招募到麾下,做隨從的事情了。張元卻還是覺得此事叵測,雖然丁奉是忠義之人應該沒錯,可是丁奉也是等閑就能夠仗劍殺官的人,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之徒。
當然,這件事情與張元沒多大關係,他還是選擇不說。
關平自然不知道張元心中所思,他聽了張元的話之後,卻也是稍稍皺起了眉頭。
說的有道理。
人家殺人亡命,自然害怕被官府通緝。
要打探到丁奉的下落,這並不容易。而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的不爽的了。
明明眼前放著一盤烤鴨,卻只能聞不能吃,當真是不痛快。
不過想了想之後,關平便有了一個主意。他笑著對張元說道:「卻是還要麻煩先生一件事情了。」
「小將軍儘管說來。」張元得到了關平親筆書信一封,自覺承情,便很爽快的應道。
「麻煩先生向廬江郡散布消息,就說有功曹薛聲的門客要為主上報仇,願意出價三百金,購買丁奉的消息。」
關平說道。
「這倒是不錯的辦法,畢竟財帛動人心。那丁奉如果是潛藏了下來,膽必定不會真的與世隔絕,只要有人心動這筆賞金,必定會出賣丁奉的下落。」張元摸了摸鬍子,十分贊同,隨即遲疑道:「就是三百金是不是太多了?三百金能購買三十匹好的戰馬,能買上許多美貌的女子。」
便是連魏延也忍不住說道:「平兒,這賞金是不是太多了?」
可憐魏延當時乏糧的時候,真是揭不開鍋了。幸好靠關平賣了兩匹馬,得了二十金,才渡過錢糧危機。
現在關平拿出三百金來,購買一個少年的消息。魏延著實是有些心痛。
關平笑了笑,給了魏延一個眼色,然後才笑著對張元說道:「或許不值把。但是我關平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別說三百金,便是一千金,我也要找到那丁奉。」
「麻煩先生了。」說到最後,關平沖著張元拱手道。
「舉手之勞,何談麻煩。」張元搖了搖頭,他見關平執意,也不好再勸說,拱手一聲,下去散布消息去了。
這萍水相逢的外人離開后,關平對魏延便不再敷衍。露出了認真之色,說道:「主公常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魏叔,我見此人驍勇,膽魄驚人,又忠義無雙,便動了愛才之心。現在花三百金找到此人下落,再帶回去給主公聽用。若是未來此人立下大功,所賺的何止三百金。您說是吧?」
「若真是將才,別說三百金,一千金,便是三千金也是值得的。」魏延聞言知得說道,心中則是苦笑一聲。
心想。
這世界上哪裡來的這麼多將才,恰巧又被我們給預見了。
不過魏延也知道這大侄子主意很正,決定的事情很難輕易改變,便不再勸說了,左右不過是三百金而已。
三十匹戰馬而已。
而已。
而已。
而已。
窮慣了的魏延,卻是越想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