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兩世相隔
寒江看著這塊玉佩覺得驚奇,似乎有不同尋常之處。
這塊玉佩是以龍形雕刻而成,極其逼真,眼睛、爪子,細節做得非常到位,看質感不像是近代的物品。
讓寒江感到驚奇的不是這塊玉佩有多麼精妙,而是寒江從中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
這靈力非常精純,甚至已經有了液化的跡象,光以濃郁程度來類比,只怕是不遜色十枚下品靈石的總和!
這是標準的修行者佩戴的玉佩,也只有修行者,才會將靈力灌輸到玉佩之中,一來,可以讓玉質愈發瑩潤,二來,則是在危難時刻,吞噬玉佩中的靈力來補充自身。
總而言之,這樣的一枚玉佩造價不菲,能佩戴的人身份定然不凡。
「在敗家子的記憶之中,的確有這麼一枚玉佩,是他死去的母親留下的,一直佩戴在寒建身上,輕易不肯示人。」寒江細細回憶,找到了了些許線索。
「看來,敗家子的母親應該不是普通人,她的死因,只怕是更為蹊蹺。」
寒江握住玉佩,眼中劃過思索之色。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寒家,竟然隱藏著各種秘密,寒江現在可以肯定,寒家絕對不是世人所知的寒家,絕對有什麼秘密沒有發現。
怪不得敗家子的母親死了之後,寒家閉口不談,而寒江的父親,也將自己關起來,茶飯不吃。
「你是要讓我去尋找這其中的答案嗎?」寒江心中輕嘆。
寒建的確比敗家子要強太多了,哪怕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他依然記掛著母親的事情,而敗家子,似乎從小到大,就沒有過這種概念。
不得不說,這枚具備靈力的玉佩,讓寒江產生了一點興趣,他打定主意,如果有機會,定然要找寒家問個究竟。
對於寒建的死,寒江心中微微一嘆,並沒有過於傷心,也只有敗家子留存在寒江心裡那一份牽挂,再無其他,對於寒江而言,寒建只不過是旁人而已。
邪神被斬殺之後,信仰之力消散,邪教徒們再也不能刀槍不入。
「神死了!」
「天哪,神怎麼可能會死?」
「完了,快跑吧!」
沒有了邪神的信仰之力,這邪教徒們不再是刀槍不入,他們已經變成了凡胎肉體,自然感到恐懼。
拋卻了信仰的加持和心智的迷失,他們本質上就是個普通人罷了,如今神智回歸,陡然間發現自己在做何等膽大包天的事情,自然是神魂皆冒,無法抵抗。
對於這種膽氣已經喪失的對手,戰士們都不需要動用槍械,靠著軍中的基礎搏鬥術,就將他們拿下了。
「報告劍隊,已經搞定了。」李超微微喘息,說道:「這些人又哭又笑的,估計鬧不出啥大亂子了。」
劍光啟卻沒有回答,他一臉崇敬的看著祭壇上的寒江,喃喃說道。
「如果他能一直做我們的隊長就好了。」
戰士們聞言看向祭壇上的寒江,點了點頭,在他們心裡,寒江就是戰神。
「是啊,是啊……」
他們吞咽著口水,很難想象現實里居然會真的發生這種事情。
那衝天而起的劍光,在他們的腦海中永久定格。
這樣的人,簡直如同天神一般!
他一個人,就等於一支軍隊!
軍隊崇敬強者,像是寒江這種強者中的強者,足以讓他們的血液沸騰,情緒狂熱!
寒江將玉佩收好,目光投注在祭壇上的巨大眼珠上。
這個眼珠,就是邪神形成的本體,如今被寒江一劍斬斷,血液都流幹了。
他一指點出,真火熊熊燃燒,將這兩團污穢之物燒的滋滋作響。
在燃燒的過程中,一縷縷黑煙裊裊升起,凝聚成一張張人臉,他們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盯著寒江看了一陣后,才漸漸消散。
等到所有的人臉消失后,巨大眼珠已經濃縮成拳頭大小,如同肉球一般,散發著火熱的氣息。
這是邪神的精華所在,他靠著吞噬人血和魂魄成長,如今被斬殺,但是精華仍然在,被寒江剔除掉多餘的東西后,剩下的就是這些了。
他自己倒是用不到,但對於普通人,好處卻是不小,走這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寒江隨手將肉球收入儲物袋之中。
「走吧。」寒江擺了擺手,朝前走去。
其他人打掃完戰場,也都跟了上去。
正如寒江所說,這一次的任務,他們的確只是看了個熱鬧。
事情完成了,寒江也懶得去軍區,便打了聲招呼,直接就走了。
「唉,劍隊你怎麼不邀請他呢?」李超剛開始對寒江意見最大,如今卻是最服氣的那個。
「這樣的人壓根看不上我們,怎麼邀請?」劍光啟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還是把我們的想法告訴老首長吧,希望他老人家能做到。」
眾人聞言嘆息,寒江這般神通,的確看不上他們,也只能把希望放在老首長身上了。
以一人之力搗毀邪教組織這樣的大事,在他看來卻是微不足道,回來后連提都懶得提。
寒江一路回到了大羅山,對於他來講,這裡已經成為了他的基地。
上官大師如今主持陣法已經足夠嫻熟了,早早就發現了陣法波動,知道寒江快要回來了,便在一旁垂手等待。
「主人。」上官大師拱手。
這個手下做瑣碎事情的奴僕忠心耿耿,盡心儘力,倒是的確給寒江幫了不少忙。
他看了眼上官大師,說道。
「你的修為又有進步了。」
上官大師眼裡露出喜色,感激說道:「都是主人的功法神奇,我本以為此身築基無望,如今卻是看到了曙光。」
「曙光?」寒江微微一笑:「你先是吞噬了冰魄蜈蚣的肉,讓體內靈力膨脹了數倍,後來又修行了我給你的功法,將以往走的彎路盡數扭正,剔除糟粕靈器,打牢根基,又在靈氣充裕的大羅山修行數月,早就已經積累渾厚了,築基對於你來說,輕而易舉。」
「當真?」上官大師的眼中爆出狂喜之色。
他此生追求,便是築基!
在地球上的多數修行者,沒有見過世面,能夠築基,已經是最大的夢想了。
至於金丹元嬰,那想都不敢想,這就跟一個月薪五百的人夢想賺一萬,這還算合理,如果夢想賺一百個億,那就是瘋子了。
「最多一個月,你就有突破的契機了,不需要藉助築基丹直接突破,將來你的成就不會低於金丹。」寒江淡淡說道。
他昔日給上官大師的功法在他的那個世界屬於中等貨色,雖然沒有什麼長處,但是勝在平穩安全,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突破是遲早的事情。
「金丹啊!」上官大師跪了下來,連連磕了三個響頭,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我上官凌天對天起誓,從此對主人無限效忠,若有異心,生時修為喪盡,潦倒痛苦,死後雷劈棺木,不得輪迴!」
寒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他不在乎上官大師的豪言壯語,但他肯說出這番話,也說明了他的心志,此人,完全可以放心了。
進入大羅山後,寒江便叫來了江盼盼。
「你要我辦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寒江將所有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江盼盼。
「你是說,他還活過來了一陣?」江盼盼淚流滿面,緊緊的咬著嘴唇。
「殘魂短時間內復甦了下,你可以理解為迴光返照。」寒江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甩了甩手,寒建的屍體出現在地面上。
江盼盼看到寒建的屍體后,再也無法控制情緒,哇的一聲趴在了寒建的屍體上痛哭起來。
她沒有想到,此生還有見到寒建屍體的機會,自然是情緒崩潰,需要好好發泄。
寒江雖然沒有經歷過潤女情長,但也知道二人的情誼。
寒江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大概下午的時候,夢月兒,欣茹雪,萬正業,還有蕭書瑤聯袂而來,一行人說說笑笑,剛剛購物回來。
作為唯一的男人,方正業的手上,脖子上掛滿了大包小包,分外可憐。
「裡面這是什麼情況?」夢月兒詢問。
她聽到了江盼盼斷斷續續的哭聲,進去安慰了一陣,可是效果不大。
「可憐可嘆。」寒江將事情說了一遍。
「江老師值得敬重。」蕭書瑤深吸口氣,幽怨的看了寒江一眼。
「這樣吧,我們好好勸勸她,等她心情好一些,我們出去散散心。」夢月兒開口,忽然間看向寒江,眼裡露出狡黠之色:「你可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