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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滅滿門

  暗王伏誅,陸家人被殺,陸震北被擒……這三個消息,如同重鎚一般,將陸家人砸的七葷八素。

  在這關鍵時刻,陸家一片混亂,還是陸澎湃站了出來,舉陸家全部家產,請這位前輩出手,擊殺寒江。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陳前輩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臉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良久,他輕嘆了一聲,說道:「暗王出手,素來不擇手段,竟然先從寒江的親人下手,這就有些不好辦了,想來他一定是暴怒非常。」

  聞言,眾人心中戚戚。

  「不過。」陳前輩話鋒一轉,傲然說道:「畢竟他的親人沒事,只要付出些許誠意,由我陳定遠從中說和,想來他也不會太過分……」

  「那是那是,陳前輩是拳宗的人,代表了整個鳳棲州的武者,又和武聖山關係極好,他作為東州的聖尊,也算是一脈相承,總該要給面子才對。」

  「是啊,有陳前輩在此,我等可以高枕無憂了。」

  「恩,武者最講究輩分,那小子哪怕有天大的火氣,應該也不敢在陳前輩面前過多放肆!」

  陸家眾人齊齊點頭,出聲讚歎。

  如今陳定遠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自然死命吹捧。

  被陸家這麼多人吹捧,陳定遠也有些志得意滿,他挪動了幾步,飄飄然道。

  「如果那小子真的敢上門尋仇,我就替你們打發了便是,如果他不來,我……」

  他話音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

  整個別墅的大門直接被踹開,緊接著,則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

  「什麼人!?」

  陸家早就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不光請來了陳定遠,還花高價聘請了一群專業保鏢。

  此刻在聽到動靜后,保鏢們拔出槍支,死死的盯著門口。

  而保鏢首領,一個過去在海豹特種部隊服役過的大鬍子白人往前,伸出一隻手將陸家人護在背後,用蹩腳的中文冷冷說道:「放心吧,有我們在,就算那個人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躲得過子彈嗎?」

  子彈?

  許多人苦笑,如果真是那人前來尋仇,子彈或許還真的起不到很大作用。

  請這些保鏢來,也只是想多一分心理慰藉罷了,可誰都知道,這些保鏢恐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要驚慌,有老夫在!」陳定遠沉聲說道。

  陸家眾人這才稍稍安心,看向院子的方向。

  不多時,一個穿著普通休閑裝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他的手上,牽著一臉灰敗的陸震北。

  「爸!」

  陸澎湃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

  陸震北想要讓他們快逃,可是話到嘴邊,又知道已經晚了,天下雖大,可哪裡又是容身之處呢?

  被寒江這麼可怕的角色盯上,那簡直是一場噩夢。

  「你就是東州的少年聖尊寒江吧。」陳定遠往前走了兩步,擺出一副長輩姿態,淡淡說道:「我是拳宗的陳定遠,過去你們東州的老武聖見到我,也要稱呼一聲前輩,既然見我,為何不拜?」

  「拜你?」

  寒江眉頭一皺,像是看一個傻子。

  「你是什麼東西?」

  聞言,陳定遠大怒。

  他不是沒有聽過寒江的威名,可並未親眼所見,自然沒有全部相信,再者說,身為拳宗的人,對於東州武者,他有一種天然的優勢。

  如今他就想要用自己拳宗的身份,「壓一壓」寒江這個後生晚輩。

  說起來,他可是老武聖的長輩啊!

  可惜,寒江完全不吃這一套,書瑤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陸澎湃看到這一幕,心裡防線接近崩潰,卻是臉色大變,驚慌叫道:「開槍,打死他,打死他!」

  早就準備好的保鏢們齊齊扣動扳機,他們面容冷峻,受過嚴格訓練,所瞄準的都是寒江的要害位置。

  子彈如同暴雨一般傾盆而下,可是寒江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雕蟲小技罷了。」

  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潔白茹雪的手掌一揮,那密集飛來的子彈,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返回了過去!

  嗖嗖嗖!

  子彈發出破空聲,保鏢們臉色大變,可惜已經晚了,下一個瞬間,十幾個人倒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而寒江,走的更近了。

  「陳前輩,還請出手!」陸澎湃高呼。

  陳定遠收了錢,還是有些擔當的,此刻踏前一步,攔在門前,眼中露出怒色。

  「寒江小子,難道你真的數典忘祖,要以下犯上嗎?」

  「以下犯上?」寒江眉梢一挑。

  「不錯,我是拳宗之人,鳳棲州的武聖山聖尊,也多出自於我聖尊,過去你東州幾代武聖,都在我拳宗學藝,受過我拳宗極大恩惠,如果真要追溯起來,你與我拳宗也該有半分香火情,莫非你如今就要忘記過去的恩惠,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嗎?」陳定遠自抬身份,以勢壓人。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寒江露出思考的架勢。

  「馬上退走,老夫就忘記了你今日的冒犯一事,不然今日你如此放肆的事情傳揚出去,定然叫你顏面掃地,我武道中人,最講究道義禮法,是誰給你的膽在長輩面前放肆!」陳定遠傲然說道。

  「明白了。」寒江點了點頭,說道:「看在東州武聖山和你的半分香火情上,你現在磕三個頭離開,我可以放過你,不然,你就和陸家一起陪葬吧!」

  「你說什麼?」陳定遠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他的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看來是你逼我出手,也罷,我今日就親自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上下尊卑!」

  他一步向前,雙手畫出太極,卻是一拳打出。

  氣浪洶湧,後勁如山,他的拳法已經出神入化!

  「不值一哂。」

  寒江不屑開口,隨便一指點出,澎湃的靈力直接戳破他的氣浪,如同錐子一般,在其中來回攪動,不多時,聲勢消散,徹底的支離破碎。

  「放肆!」

  陳定遠狂奔而來,身輕如燕,袖袍高高鼓起。

  就在他狂奔的瞬間,整個人卻是生生拔高了幾寸,原本略顯蒼老的面龐,彷彿年輕了二十歲,竟然給人一種面如冠玉的感覺。

  卻是超凡入聖,開啟了武聖的最強狀態。

  「我是鳳棲州現存的老牌武聖中的最強者,就是你東州歷代武聖,也要在我面前卑躬屈膝,我甚至摸到了武神的門檻,我的武道通玄,無人能敵,你不過是一個後生晚輩,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陳定遠怒吼。

  「不過是倚老賣老罷了。」

  寒江淡淡回應。

  陳定遠的出現,讓寒江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沒有想到,陸家居然還能請來一位老牌武聖,不愧是一門三武聖的豪門,這個人脈,倒是讓人驚嘆。

  老牌武聖和普通的武聖不一樣,少說也要在這個境界停留八十年的人,才能被稱之為老牌武聖。

  這些老牌武聖,大多摸到了武聖的門檻,可惜卻是無法進入,終究只能在外徘徊。

  但饒是如此,也不妨礙老牌武聖成為武道界的神話,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

  陳定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是拳宗的總教習,手底下也不知道調教過多少武者。

  所以,他在武道界,更是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許多外州的武者,也千里迢迢趕往拳宗,想要讓他指點個一招半式。

  因此,陳定遠有資格驕傲,時間久了,也就形成了他自傲的性格。

  哪怕他聽過寒江的威名,可對於有些迂腐的他來說,首先就是不信,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那麼誇張?其次,則是生出「壓一壓」的想法,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輩分,壓一壓寒江的銳氣。

  可沒想到,寒江完全不吃這一套,這就讓陳定遠憤怒了,決心要「以大欺小」,教訓教訓這個後生晚輩!

  「一念成劍!」

  陳定遠冷冷開口,體內氣勁湧出,在空中凝聚出無形長劍,卻是隨著他的動作而震顫,爆射而出,足足數十柄,直接射向寒江的要害部位。

  「雕蟲小技。」寒江紋絲不動,雙眼之中射出兩道劍光,直接將氣劍攪碎。

  劍氣縱橫,陸家寬闊的院落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青石地板裂開無數道縫隙,就連池塘邊上的假山,也被直接切斷成兩截。

  「你這是什麼武功!?」

  陳定遠眉頭緊皺,就算是東州武聖山的傳承拳法,他也有見過,可是卻單單沒有見過寒江的這一招。

  「陳前輩,他是法武雙修啊!」

  看著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陳定遠,陸澎湃著急萬分。

  「法武雙修?」陳定遠露出凝重之色,猛地向前,一拳打出。

  他這拳法看似柔和,實際上卻是剛猛到了極點,恐怖的氣勁碾壓一切,竟然硬生生的將青石地板壓成粉末。

  有些實力一般的陸家武者,直接吐出鮮血,癱軟在地。

  更甚者,連話都沒有說出來,五臟六腑就因為承受不住可怕的壓力而被碾碎,一命嗚呼。

  但,陳定遠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他身為老牌武聖,一代宗師,不過是不小心殺了個人罷了,這與他何干?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你連我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敢來觸我的霉頭?」

  寒江冷笑,潔白的手掌輕輕一拍,卻是攪動方圓幾百米的所有靈氣,隨著他手掌優雅的擺動,而匯聚到了一處,緊接著,手掌重重一握。

  「爆!」

  靈氣轟然炸開,這下子,要比陳定遠的氣勁恐怖十倍不止!

  可怕的狂風捲起,將陸家院落之中能摧毀的一切全部摧毀,很多站在遠處觀看的陸家子弟,也被波及到了,身體直接被碾壓成肉醬,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陳定遠臉色大變,擋在門前,如同一座高山,卻是勉強護住了大堂中的陸家高層。

  倘若這些人全部都死了,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拿了錢,卻沒有辦成事,這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你真是心狠手辣啊,不過是一點小小糾紛,就要滅人滿門,我看你是走火入魔,已經墮入了魔道,人人得而誅之!」陳定遠氣的嘴唇哆嗦。

  「你不用給我扣帽子,倘若實力比我強,那麼天下人人可殺我。」寒江不屑一笑:「實力不如我,就算我真的入魔又如何?誰又敢多看我一眼?」

  他目光睥睨,四下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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