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父女的恩怨

  海拉嗤笑道：「你可真是個天真的男人呢？你認為以奧丁驕傲會向你低頭？即便是危機存在，這個計劃也絕對不可行。」

  墨瑟不以為然，他繼續道：「如果我說奧丁曾經將選擇下一代神王的權利親自交到我手上了，你相信嗎？」

  海拉思索一陣后，開口道：「我相信，奧丁為了阿斯加德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他能做到這一點我並不奇怪。只是現在情況有變，他依然能夠放權嗎？畢竟……出爾反爾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

  墨瑟細細感受海拉不滿的語氣也不禁好奇道：「你們父女兩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反目的，如果僅僅是因為你的征服欲實在不會鬧成這個模樣吧！」

  海拉明顯是不想提及和奧丁的曾經，只是海拉看著面前的墨瑟，鬼使神差的打算談談這件事情。

  海拉自嘲一笑，「奧丁從我小時候就開始培養我，他想要兒子，於是就把我當做兒子養大，我也確實沒有讓其失望，我成為了阿斯加德最優秀的戰士，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說到這裡時，彷彿是回憶到了過去的美好，海拉溫柔的笑了。

  這一幕看的瓦爾基里不禁驚掉了下巴，這個瘋女人竟然還會這樣子笑？這個世界真是夠瘋狂的。

  海拉繼續道：「奧丁渴望征服，於是我作為他的先鋒官為他衝鋒陷陣，我們殺戮，我們犯下累累血債，我們厲兵秣馬踏平了九界。我曾為他立下赫赫戰功，我們讓阿斯加德的敵人聽到我們的名字就忍不住顫抖。為了褒獎我，他為我打造了雷神之錘，交付給我一半的阿斯加德之力，他還許諾有一天會講王位傳給我……於是我就成了他手中最強大的武器。」

  說到這裡，海拉臉上帶上了一些猙獰，然後她憤憤道：「可是後來奧丁就變了，他開始變得仁慈，真是夠諷刺的，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九界統治者……他想要和平，我卻覺得我們該繼續征服，於是我們之間的矛盾爆發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海拉繼續道：「我母親死後奧丁曾經答應過我不會再娶妻，不然他就會瞎掉一隻眼睛……說起來他的改變還是從娶了那個女人開始的。」

  墨瑟有些驚訝，他問道：「你的母親不是弗麗嘉？」

  看著海拉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墨瑟果斷認慫，「你繼續……」

  海拉收斂情緒，繼續道：「弗麗嘉後來有了身孕，他告訴奧丁這是個男孩，這個時候奧丁立刻想到了將他作為繼承人……阿斯加德的王位絕不是我能夠相讓的，於是內戰爆發了……」

  「原來是這樣。」

  另一邊的瓦爾基里則有些失魂落魄，「所以說，你和奧丁反目根本就是因為奧丁的出爾反爾？怎麼會是這樣……」

  海拉諷刺一笑繼續道：「你以為你們效忠的是什麼貨色，哪個勢力的建立不是經歷過腥風血雨，即便是奧丁也不會是清白的。現在你還認為你們女武神死得其所嗎？這種犧牲根本毫無意義，得益的只是奧丁一個人而已。」

  瓦爾基里有些失落，她低聲道：「可是我們都宣誓忠於王室……」

  海拉撇撇嘴，「明明奧丁自己都不遵守誓言，又憑什麼要求你們這樣做。」隨後她看向墨瑟，「現在你還認為他會遵守諾言嗎？」

  墨瑟陷入了沉默，這個時候班納開口了，「雖然不想打斷你們，但是現在這個地方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個時候墨瑟感知一番才發現戰場周圍已經被全副武裝，由各個種族組成的軍團包圍了。

  此刻海拉也恢復了些力氣，正待她要出手時被墨瑟阻止了。

  就在海拉不解的時候，墨瑟解釋道：「我們沒有必要在動手了，跟我走吧！」

  墨瑟一揮手，一片像是玻璃一般的琉璃鋪開，班納和瓦爾基里率先進去其中，墨瑟示意海拉跟上，海拉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進去了其中。

  隨後一陣玻璃碎裂聲，鏡面消失，這正是墨瑟施展的鏡像空間。

  墨瑟和班納還好，瓦爾基里個海拉都是初體驗，別樣的感受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新鮮感，四人可以看到外面的場景，但是自己卻不能夠影響到外面的真實世界，在這裡造成的破壞不會影響現實。

  班納看看墨瑟又看看海拉，隨既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至少瓦爾基里那邊是回不去了。」

  墨瑟和海拉對視一眼，然後堅定道：「我們去阿斯加德吧！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阿斯加德需要一位年輕的神王，地球需要一個可靠的盟友。奧丁會同意的，現在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即便他不情願……我也會做出對的選擇。」

  海拉這次選擇了沉默，通過額頭上印記她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意志。這個印記能夠做的事情很多，這種交流可是最基本的，事實上如果海拉得到完整的阿斯加德之力就可以抹去這個印記，對此墨瑟卻絲毫不擔心，因為即便是這樣他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引導海拉完成思想的改變。

  黑暗可以引誘人墜入深淵，當然也可以引誘人轉換思想，墨瑟對自己對海拉都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海拉也並非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純粹的惡人。

  只是現在內心最為掙扎的還不是海拉，現在最為糾結還是瓦爾基里，無論怎樣說都是海拉一手覆滅了女武神軍團，最起碼也是殺害自己戰友們的直接兇手。即便是得知當年那場叛亂的原委，她依舊內心難以釋懷，此刻她最關心的不是其它，什麼王位之爭關她什麼事？

  瓦爾基里真正關心的還是海拉曾經透露的那個能力，說不定自己的戰友真的能夠再次活過來也說不定呢？

  即便是以另一種方式，來到這個世界，她想要跟自己的戰友告別，訴說這些年來的不易。只是她絕不會允許海拉褻瀆自己戰友的屍骨，她不會信任海拉，但是她可以信任墨瑟，即便是第一次見面，她依然感覺可以信任墨瑟。

  想到這裡，瓦爾基里嚴肅道：「墨瑟，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實回答我！」

  看到瓦爾基里嚴肅的表情，墨瑟也不禁肅然，海拉也不禁側目，墨瑟正色道：「你說。」

  瓦爾基里：「我的戰友到底能不能真的復活？如果復活，她們會以什麼形式再次活過來？」

  墨瑟沒有絲毫猶豫道：「我可以做到讓她們復生，至於說能做到什麼程度就說不定了，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復活死者。但是即便是我可以做到，我也不會輕易這樣做……」

  得到了肯定答案，瓦爾基里心中不禁一松，道理她都明白，隨即她開口道：「你想要什麼？」

  墨瑟輕笑，「我想你們復活後為我而戰，你們應該不能接收吧！畢竟你們可是發誓為王室而戰的女武神軍團。有付出才有回報，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應該能懂吧！」

  海拉這時候卻有些不滿，「喂喂，當著我的面挖牆腳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墨瑟絲毫不在意海拉的意見，靜靜等待著瓦爾基里的答案。

  瓦爾基里站立不語，墨瑟和海拉以及班納就這樣等待著，只是現在的班納對墨瑟感覺到了些許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