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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我是一個賊。

  “大膽竟敢擅闖大殿……”


  小太監嚴厲的眼神自她回頭變得滿臉堆笑:“含妃娘娘。”


  愣愣的轉頭,小太監身後的冷峻眼眸讓她情不自禁的落下淚來。


  他眼色一頓,打發了一旁的小太監,一步走上來,一手緊緊攥住她的肩,手指深深嵌入她的骨間,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意。


  他的目光很冷,指尖那抹璀璨的異色,他知道那扳指的意義,知道它的地位。


  他在驚慌,眼中的無措重重刻在她的心頭,我本想努力微笑,裝作若無其事的與他大聲招呼,“老五……”可是話到嘴邊,卻難以啟齒了。


  “……你……”他猛然抬起頭,握住肩膀的力道加重,狠狠看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眼中讀出什麽,“你到底是誰?”


  吞下淚水,退下指環,放到他手上,“這是我偷的。”


  他一手握著那枚尚有溫度的指環,有了微微的慌亂,他不信,似乎在想其中的因緣前果,那一刻,他找到了理由,明白了一切事情,也明白了她冒死為若璟求情,他懂了若曦和若歌對她的那份情誼。


  “我讓你說實話。”若昀的怒斥聲陡然傳來:“你是含妃,父皇最寵愛的妃子,這宮裏還有什麽是你的不到的。”


  “若昀”柔和到極點的呼喚聲讓他驀然一呆,“我是一個賊。一個不足讓你生氣的賊人。”


  悄然離開你們的世界,再偷偷摸摸回來。小心翼翼的掩飾,為的是偷去更多,也許會是江山,也許還有其他。


  她是徹頭徹尾的賊。


  是不配被記起的賊人。


  他眼中的疼痛鬱烈,“不要騙我,你說什麽,我就信,隻要你說是。那麽,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她默然,不語。


  他苦苦一笑,指著牆壁上那張畫像,巍巍的顫抖,“告訴我……你是不是她,是不是?”


  他眼眉中苦澀痛到她的心底,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痛苦,因為將來要做的一切,會讓他比現在更痛。


  很冷,從頭涼到腳底,生生地咽下淚水,“若昀……你想看著我再次去死嗎?我說了,就會再次倒在您麵前的,您願意看到嗎?”


  他張口欲語,卻似發不出一點聲音。


  “對我這個賊,要抓就抓吧。不抓,我這就要離開了。”冷冷的,她拋出一句話。


  艱難的邁出腳步由他肩頭走過,一隻胳膊卻被有力的手緊緊握住。


  他把指環掖到她手中,喑啞著嗓音,“偷了爺的心,的確是個賊。”


  從大殿回來,就臥病不起。


  日複一日的頭痛,夜夜被噩夢驚醒。


  隻覺得這樣的日子,快要撐不下去了。


  每一天,都像背負著什麽膽戰心驚在生死的邊緣掙紮。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敏感,出一身冷汗。


  隻覺得自己墜入了深淵,越陷越深。


  連著幾日因病沒有侍駕,祭天亦沒有同去。


  月兒一路照顧著,流蘇死了小蝶去了,月兒照顧著也慢慢習慣了。直到回了宮,病症有所緩解,不再噩夢連連,反而連著三兩日空看著床頂無倦意。月兒說她是著了魔了,要找人給她驅鬼。她隻是笑,心魔能趕得走嗎?

  再醒來時,已是遲暮。


  翻身下床,看見屏障外,若歌正坐在桌旁,翻看著什麽。


  “太子?”她輕喚了一聲,他放下手中的書,方覺察他剛剛在看那本她白天讀過隨手放在桌上的蒙文撰寫的奇俠傳,心底不由得有些慌亂。


  “你喜歡看這種書?”


  看著若歌挑眉,她淡淡的笑著,不語。


  “這兒蒙文倒是寫的有些意思。”


  “閑來打發時間。女紅刺繡等書我一向是不喜歡看的。”她看著若歌蹙起的眉頭,想了半天補了句:“這個你是知道的。”


  “來的時候,聽常公公向皇上稟了你的病,也想順道來看看要不要緊。”他的眉頭舒緩:“這個我自然是知道。”


  “知道就好。這點小傷小痛算得了什麽。”


  點點頭,若歌忽又想到了什麽,道,“方才太醫來過,娘娘尚未清醒,我便替你打點了太醫,這是太醫留的方子,娘娘……細細得看了,可要收好。”


  這一句話,若歌說的出離的淡定隨意,倘若是隨意過了頭,那便是故作淡定。


  “謝太子爺。”接過那方子,心中突然不安起來,這其中又有什麽玄秘:“你這麽叫我倒也是有些不習慣。”


  坐在若歌坐過的位子上,看著那十幾味藥頓時沒了頭緒,想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卻無論如何靜不下心來。直到月兒端著藥進來,“來,奴婢在太醫院照方子抓藥親自熬,花了好幾個時辰呢。”


  “你……怎麽會有方子?”他一時糊塗了,方子若歌剛轉給她,這會兒怎麽就有藥端了上來。


  月兒隻顧著給我盛藥,並不在意道,“方子是皇上給我的,要我精心去製你的藥。你看皇上多在意你,怕耽誤你的病,還親自看了太醫回的藥方子,讓太醫去了其中的兩味,說那兩味下的太重,你底子薄,經不起惡補。皇上原來也是精通醫術呢。”


  端了藥,憋著氣喝了下去,苦的直皺眉。


  “這藥……怎麽苦成了這個樣子。”她搖搖頭,“太醫沒說我是什麽病?”


  月兒笑我,“良藥苦口,是風寒。”


  說罷,她把藥方子放在桌上,“這是藥方子,放這了,我要是不在,就差嬤嬤們去幫你拿藥。奴婢告退了。”


  點點頭,目送她離去。


  又是風寒!


  伸手把月兒留下的單子拿過來,同若歌給留下的方子完全是兩個不同的藥引,十幾味的藥竟沒有一味相同。可看這手筆,竟是出自同一個太醫之手。


  為什麽同一個太醫要寫兩個方子,一個經皇上之手,另一個經若歌之手。


  麵呈皇上的方子是治風寒,那麽給若歌的方子,對的又是什麽病症。


  所患之疾是風寒,還是其他?她一時間莫不著頭腦了。


  不得多想,快書一封傳給玄,讓他幫我問問方子到底透著什麽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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