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死在道途之上的人
蘇魚面無表情的點頭,他明白,此時的他應該是要悲傷的,但是他並沒有那種感情。
從女媧的身軀之中,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光點飛出,落在蘇魚的手裡。
而面前女媧的身軀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條透明的不滅元靈。
蘇魚看著手中一小捧的白色細沙,這就是女媧最後的遺物?
而此刻面前,女媧的不滅元靈卻是慢慢的睜開的雙眼,看向了蘇魚。
蘇魚閉上雙眼,不去看女媧,而他的身軀之中,居然也有同樣數目的光點飛出。
蘇魚睜開眼,他的左右手裡,各是一捧細沙。
「看清楚了,蘇魚,機會只有一次!」
女媧滿意的點點頭,又再一次說道,蘇魚卻是開口了。
「等等。」
女媧的不滅元靈停了下來,差異的看向了蘇魚,蘇魚則是繼續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從來要的就不是犧牲?」
女媧愣住了,沒錯,她選擇了在這條路上犧牲,選擇了讓留下的人可以更好的去領悟,去求索。
道途從來都是如此的,她與那些主動塔入深井之中的人是不同的。
他們是為了死而死,而她女媧則是為了道而死。
她可以不死的,但是求道必須有人做出犧牲,她不死,怎麼能知道,姆大陸控制著萬靈的手段就是這十二萬九千六百顆血肉之精?
她消耗空了自己的身軀,在姆大陸意識的控制之下,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嗯?你不是沒有感情嗎?你居然在為我傷心?」女媧詫異道。
她看到了蘇魚的表情,還是已舊冰冷,但是神色之中,隱約能看到一絲掙扎。
心神道就是如此?還是說蘇魚又衍生了重新的感情?
女媧不滅元靈傳來一股溫和之意,看向蘇魚滿是濃濃的愛意。
「我走了,你要珍惜機會,如果那個走到最後的人是你,我會感道與有榮焉。」
女媧的不滅元靈就要開始是消散,但是蘇魚一揮手,制止這種情況的發生,他看向了女媧,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不滅元靈。
女媧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窒息感。
這臭魚下手沒輕沒重的,當真是該死!
「你輕點!」女媧不滿道,但是蘇魚沒有理會她。
手裡的那些血肉之精被胡亂的揮灑一空。
蘇魚抓著不滅元靈,一步步的朝著深井遠離而去。
「你這是幹什麼?就算是永恆存在下去,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蘇魚,你聽我說,我聽到了她的呼喚,那是唯一的機會!」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女媧眼淚長流,蘇魚好像真的是捨不得她死啊,明明他都已經沒有了半分的情感。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人跟你說過,元靈是藏不住內心想法的?」
「特別是在修鍊心神道的人面前。」
「我能看到你在想什麼。」
蘇魚開口,他一步步遠離深井的過程中,那些失去的修為再一次回歸。
而女媧周身的修為確實被蘇魚一把打散,不能從元靈之上加註。
「說說看,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女媧問道。
蘇魚點點頭:「你誤會了。」
「我沒有產生感情,只是想法改變了,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或許從來要的就不是犧牲。」
蘇魚停頓:「只是愚蠢的人太多了,還不容易有聰明的,但是也都是選擇愚蠢的犧牲了。」
女媧心口像是中了一拳,蘇魚怎麼能這麼話?
「那你有辦法揭開秘密?」
「斬掉了感情,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這樣死扛到底,有什麼意義?」
蘇魚不說話了,他一步步的往外走,女媧的元靈之外,有一層層的血肉正在慢慢的衍生。
但是都被蘇魚用力一甩,消失的一乾二淨。
而與此同時,蘇魚加快了速度,但是血肉衍生的速度越來越快。
女媧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天空中的血雲在翻滾著,想要找到一個存放的容器。
這些氣血屬於女媧,女媧不死,這些氣血之力就不會消散。
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血紅,而阿牙看著走出來的蘇魚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她選擇蘇魚的原因啊,不會太蠢,也能知道該怎麼做。
蘇魚抬手,將女媧扔給了阿牙,阿牙只是看了一眼,同樣的,她的身軀之中,那股空中肉身的血肉之精也慢慢被她排出體外。
當你不知道的時候,它永遠不會被發現,當你發現了,這事情就變得可以控制了。
相比較蘇魚,阿牙更厲害一些,她將女媧元靈放好。
慢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就這樣吧。」阿牙開口。
女媧的血肉開始重新衍生,然後擁有肉身,在擁有肉身的一瞬間,那血肉之精再一次被剝離。
女媧看著嶄新的身軀,感受到體內那種枷鎖被打開的感覺,她進入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血雲翻滾著化做九道長龍,朝著女媧的身軀之中湧來。
僅僅是是一瞬間,女媧居然將所有的力量瞬間收回。沒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你找到的,你再問誰?」阿牙笑道。
的確,就像是秘密被揭開,過去了無數年之後,終於往前邁進了一小步。
這就是極大的進步。
女媧看向蘇魚,蘇魚跟阿牙更加過分了,在同一時間,姆大陸幾乎瞬間瞬間就被兩股爭先恐後的力量掃過。
像是吞吃了整個大陸一般,蘇魚跟阿牙的肉身變得格外的晶瑩剔透。
女媧心裡暗自震驚,他倆絕對不是和自己一個品種。
為什麼會如此的強大!
知道一瞬間被剝奪力量的感覺是什麼樣子嗎?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了完全的寂靜之中。
沒有生,只有死。
而體會過之後,蘇魚滿意的點了點頭,阿牙也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了女媧。
「到你了。」
女媧指指自己,什麼意思這首?你們不是都吃乾淨了?
阿牙指了指遠處的深井。
「這次我跟你去,蘇魚留下防守,你需要破碎自己的靈魂,你不是上一次就想這麼做嗎?」
女媧無語,她想在明白蘇魚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犧牲都是愚蠢者的。
如果阿牙在身邊守護著的話,她還真不一定了死了。
只是這感覺怎麼怪怪的?像是小白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