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榕丹城「討債」的人
「那這位好漢,我們榕丹城這個月應該給多少?」
孫平見他有些識趣,便說道:「我們三家,一家一月一千兩,黃金!」
此話一出,江家人不禁嘶了一聲。以前就算是江楓城給他們,也根本沒有這麼多啊,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真是有些乘火打劫之意。
江君閃過一絲怒意。這擺明了是不怕他們江家嗎,更是在欺負他這個剛上任的城主。
「我記得以前沒有這麼多吧?為何現在會多出這麼多?」
孫平有些得意的說道:「以前沒有,但是現在我們寨子發展的不錯,支出大,你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我們可就要開打了。」
呵呵呵!好大的口氣!
「這位好漢,這裡可是城主府,在坐的這些可都是江家重要的人物,你確定這樣能走出去這個大廳?」
那孫平也不怕。「我們要是出事了,你們能好過,乖乖的將錢物交給我們就行。不然的話.……嘿嘿嘿!」
「不然如何?」江君笑著問道。
孫平見江君還不識相,便往前走了三步。突然卻聽得那岩向山的人喊了一聲當心,而此時孫平卻是一步也不敢走了。因為就在孫平剛邁第三步的時候,兩邊便有人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好快!場內除了極個別之人看到外,基本上沒人看見。像鬼魅一樣,若是真心想殺的話,孫平怕是早已沒命。眾人向那看去,卻發現中間那十人,各出一人,而上方那幾人卻是動也沒動。
江君那裡網羅的這些好手啊?難道是江楓城留給他兒子的底牌?
那清風寨的鄒致力和岩向山的霍勝亮卻是暗叫不好。此等能力,他們怕是不太好應對了。若是處理不好,怕是要血濺三步了。
卻只見江君擺了擺手,那二人又迅速歸位了。此時,孫平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那個時候,他完全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差那麼一點點。
江君說道:「我為榕丹城城主,本來是可以按照你們說的去給,畢竟這也是我爹立下的規矩,你們照規矩辦,我們也可以一樣做,但是要是無理取鬧的話,恐怕今日不能善了了。」
孫平聽后,連退三步。
「我們驚龍寨還是按以前的算,一月百兩黃金足以,其他兩位怎麼看,你可以問他們。」
那兩人聽后,思索一會,雖是感覺有些可惜,但是其他人還沒出手,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便拱手向江君拜到:「我們也和以前一樣,一月百兩黃金。」
江君點了點頭,那三人見事情已經無法朝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便是再待下去,已無多大用途了,便準備告退。
此時,一位小廝模樣的人物跑來,徑直跑向了大廳上左邊那位華服之人,向他耳邊說了一些話,那人聽后大驚,便向江君訴說了一遍。
那三人正準備轉身就走,卻聽得身後一聲大喝:「你們給我站住!」
那三人看江君已經站了起來,眼睛似是野獸一般,正欲擇人而噬。
鄒致力感覺有些不妙,卻也是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城主又有何事?」
江君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剛才,在院子里,是誰用手碰了一位身著白衣之人?」
不好!
頓時三人便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霍勝亮說道:「我們不知道那是城主至親,多有冒犯,還請贖罪!」
「贖罪?將你雙手全部流下,我再考慮一下。」
霍勝亮頓時就有些怒火。「我勸你不要自誤,我都已經這樣低三下氣的了,你還要如此咄咄逼人,你真的不怕與我們為敵嗎?」
江君上前一步。「我再說一次,將你雙手留下,你們可活,否則,死!」
此話一出,不止那三人怒了,江家人也慌了。
江德嗣說道:「小孫,你不要誤我江家,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不能為此而與這些強人為敵啊!」
江君聽后,更是大怒,但更多的是死心。
「你們嘴裡的女人可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娘親,你們就這樣為了你們的所謂利益,這樣委屈就全。真是令人心寒,也是令人作嘔。族長之位我不會參與,所以現在請你們離開城主府,你們選出了之後,通知與我就行。我今天所做的事情,皆為我一人所為,你們不要管,也不用管。現在,立刻,馬上,離開城主府,我不說第二遍。」
江家之人有的聞言早已離開了,本來江家心就不齊。江楓雨最後一位離開,他看了一眼江君,說道:「你已成年,亦是城主,做自己想做的就行,無需管其他人怎麼說。」說完,便也離開了。此時大廳里只剩下江君一群人和那三位「收債」的了。
霍勝亮有些陰沉的問道:「真要如此?」
「你覺得呢?要錢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家人是我的底線,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今日你將雙手留下,我就放你走。」
霍勝亮聽后,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了。反正今天是肯定走不掉了,為今之計只有先擒拿江君了。速度快的話,三步就可以到他那裡擒住他了。說干就干,霍勝亮剛走一步,卻感覺少了些什麼,只見其雙手早已與身子分離,血流不止。頓時,這位身高八尺的漢子便狂嚎起來。這使得還未離開的江家人頓時心生膽怯,恨不得早點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怕是已經難了了。
孫平和鄒致力趕緊扶著霍勝亮起來,恨恨的看了一眼。
「江城主,準備開戰吧,我們三家明日必來討回公道。」
江君不禁挺直了身子。
「你要戰,便戰,我江君奉陪。」
孫平冷哼了一聲,與鄒致力將還在哀嚎的霍勝亮帶走了。而他們在榕丹城走著,卻是嚇得所有人收起了攤子,關上了門窗。
而在城主大廳內,所有人都還在。魏忠賢對江君說道:「主公,這次你冒失了!」
江君有些無奈。「我也知道,但是所有事情當中,家人是底線,這個誰也不能碰。」
而旁邊的張定邊卻說道:「主公你倒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他只是說你不該放他們走,應該將他們全部留下。那麼本來可以緩幾天才會開戰,現在卻是要明日了。有些倉促。」
江君擺了擺手。
「他們就算來,也不會有太多人,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再不濟,我們也還有一天的時間準備。別忘了,我們還有最重要的底牌!」
魏忠賢問道:「願聞其詳。」
「我們是官家,屬保靈府,更是屬齊國。若他們來的太多,那便是叛亂,會有其他人來管的。而且,作為城主,我們不還是有我們的守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