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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劍俠 第十七章 暗藏毒藥敗應玄 金刀無敵金維力

  師玉書的劍掉了,賈應玄瞬間轉守為攻。

  賈應玄了解師玉書的天機劍法,可賈應玄一身所學又哪裡不是天機老人所教呢?

  師玉書身體一斜,輕鬆躲開了賈應玄的劍法,同時手上一動,拍向賈應玄的手肘。

  手肘吃痛,可這絲毫不影響賈應玄握劍的手。

  可是他卻面色陰沉,道:「天機老人的大悲掌,看樣子你還真學到了不少東西。」

  賈應玄侍奉在天機老人身前二十餘年,不說天機老人的絕技天機劍法,就這區區的大悲掌天機老人也未曾交給過他。

  這怎能不令他心生怨恨!

  賈應玄不再遮掩,露出了他猙獰的本質,他和柯豹本就是一類人。

  他手上的劍招越用越快,任師玉書招式繁多,可終究力有不逮。

  賈應玄雖未有多麼精妙的武學招式,可他終歸磨練身體,劍法,真氣數十年,漫長的積累使得他早已將一切融會貫通。

  一套平平無奇的劍法,一套普普通通的身法,在賈應玄手上竟變得如此可怕。

  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武功,而是使用武功的人。

  師玉書在賈應玄頻頻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可賈應玄似乎有意饒他性命似的,每一劍刺到他身上卻只是劃破他的衣服。

  頓時,師玉書身上的衣服就變得殘破不堪了。

  「你在羞辱我嗎?」師玉書大怒。

  賈應玄嗤笑一聲,道:「乖乖交出天機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做夢去吧。」師玉書怒喝而上。

  「你現在還沒有死,所以我不妨告訴你,有時死了反而比活著舒服,但卻要死得快,若是慢慢地死,那種痛苦就很難忍受了。」

  賈應玄聲音平靜,可卻透出無盡的冰冷。

  這份冰冷名叫殘忍。

  師玉書掙扎著,身上的衣服被一塊塊的刺破。

  劃破衣服后,賈應玄的劍又不斷挑飛著他的肌膚。

  師玉書飽受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他想要衝上去拚命,可卻被賈應玄一掌擊飛出去。師玉書舔了一下傷口,周身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

  此時師玉書只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變得像是一隻貓爪下的老鼠,偏偏這隻貓還在不停地進行著餐前遊戲。

  這是羞辱。

  師玉書內心暴怒,他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賈應玄一劍刺中了他的胸膛。

  「就這點能耐嗎?別著急啊,小師弟,我們慢慢玩。」賈應玄冰冷的嘲笑回蕩在師玉書的腦海中。

  賈應玄抽出刺中師玉書的劍,這一次他瞄準的是師玉書的臉。

  「小師弟,可惜了你這長得如女子一般的臉了,這幾劍下去會是什麼樣子呢?」

  可是,師玉書卻笑了,他摸了摸不停流血的傷口。

  賈應玄並未想直接取他性命,這一件並未傷及臟腑,他直視著賈應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暴怒的樣子。

  ——不是生,就是死。

  ——什麼尊嚴、人性,哪裡有活下去重要呢?

  ——不論是何種屈辱,只有活下去才能報仇!

  這是師玉書六歲遊盪江湖至今的總結。

  賈應玄這區區伎倆又怎麼能霍亂師玉書的內心呢?

  賈應玄問:「你笑什麼?」

  此時的他也已經感受到了些不同尋常。

  「從一開始我就我不是你的對手。」師玉書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又怎會跟你硬碰硬呢?賈應玄!大師兄!這裡可是天機樓!」

  隨著師玉書的聲音,賈應玄頓時摔倒,他單手強撐身體看著師玉書,面色驚恐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師玉書瞬間上前制住了賈應玄,然後輕笑道:「此處乃天機樓機關總控室,難道你以為這裡就沒有什麼保護措施嗎?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這裡就已經被血神花粉包圍著,大師兄你不會忘了什麼是血神花吧。」

  賈應玄面色慘淡。

  血神花乃生於西域的奇花,其花粉有劇毒,其毒卻易解,只要飲下數口鮮血便可解讀。

  在發現賈應玄的一瞬間,師玉書就啟動了此處的花粉機關,然後咬破了舌尖,雖然微弱的血液並不能完全解讀,可卻足夠他撐到賈應玄倒下。

  他也沒想到,賈應玄竟然如此配合,他不斷舔舐傷口,早就擋住了花粉劇毒。

  師玉書一把扼住賈應玄的脖子,怒問道:「快說,我妹妹去哪了?柯豹人呢?」

  賈應玄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毒素漸漸瀰漫到了他經絡當中,他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沒有…見過柯豹。」

  「胡說!」

  若不是他們,誰能在這裡傷的了師玉秋。

  師玉秋到底去了哪裡。

  還沒等師玉書思考,只聽「哧」的一聲,一蓬金光暴雨般射了出來。

  這變化實在太意外,師玉書本又心不在焉,尤其發出的暗器,多而急,急而密,根本無從閃躲。

  就在這同一剎那間,門外甬道內忽然同時了一道人影。

  其手握金刀,一身金錢外袍在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其面容猙獰可怖,數十道刀疤劍上瀰漫,一對晦暗的眸子才能提醒人們這是一張臉。

  一張淡黃色的臉上,充滿了殺氣。袖口處的金錢已經消失無蹤,師玉書摸著身上的金錢鏢沉聲道:「金門鏢局,金維力!」

  他手握金刀,已作出搏擊的姿勢,全身都已提起了勁力。無論師玉書往哪邊閃躲,這柄刀總是要砍到他身上的。

  來人根本不同師玉書言語,一刀砍向師玉書,師玉書匆匆去擋,卻被砍下了一條左臂。

  「此地有毒,服下血液可解!」

  賈應玄在一旁提醒道。

  血液噴涌,那人卻舔了舔刀口上留下的鮮血,緩緩說道:「沒想到當年的小娃娃如今也這麼大了,可惜啊,你為什麼一定要回來呢?」

  又是一刀砍向師玉書的右臂,師玉書一個滾地龍卻正中胸口。

  那人手上迅猛,嘴上卻是不急不慢地說道:「此處天機樓,確實不能跟你多啰嗦,否則誰知道你又會搞出什麼機關來。」

  刀光縱橫,師玉書只得閃躲。

  這人出手毫不留情,若是師玉書躲得慢些,只怕一雙腿已經不在了。

  可即便如此,師玉書的身上也是鮮血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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