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符籙破碎
清風真人聽後點點頭,直接帶著文曲三人來到了存放地動儀的院子里,這裡都是道門真人,如果發生危險也好在第一時間出手幫助一二。
院子還有一片空地,文曲三人直接來到此處。
「開始吧。」
文曲看著廉貞和祿存說道。
「嗯,只是以後見面我們就不會記得公主大人了,想想還真是捨不得呢。」
廉貞的眼眶又紅了,只是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祿存本就是少言寡語的人,並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的表情能夠看出他也時分捨不得,畢竟琉璃也是他看著一點點長大的。
文曲嘆了口氣:「武曲他們會替我們照顧好公主大人的,等我們重新被召喚歸來后我相信武曲也會和我們講述以前的點點滴滴,畢竟我們只是沒有了記憶,但我們依舊是我們,不是么。」
廉貞難過的點點頭,而祿存依舊是一副悶聲不響的樣子,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眼中那濃濃的不舍。
文曲說完后便伸出手來,接著猛然間朝著自己的眉心點去,一道銀白色的光從眉心出現,接著被他緩緩的從眉心中拉了出來。
這道銀色的光芒好似一顆蠶豆大小,待整個豆子都被拉出眉心后,突然文曲整個人都瞬間銀光大作,接著文曲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把這顆豆子拋向了天空。
頓時,一道銀光從空中落下,好似星辰一般的光滿瞬間照射在他的身上,而他去全身則出現了如同碎裂的陶瓷一般的裂紋,無數的裂紋從腳下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頭頂方才停下。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廉貞和祿存兩人的身上,掌邢司的小院中頓時出現了三道蘊含著星辰之力的銀色光柱,同時在光柱中有著三個全身滿是裂紋的人。
「清風真人,這三人究竟要做什麼?」
那那名將軍忍不住問道。
清風真人眼中劃過一抹無奈,接著才說道:「他們在獻祭自己的生命,好讓同伴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那名將軍依舊不明所以,不是清風真人說的太高深,而是他根本就不明白這其中的經過。
「他們三人是那個日本小姑娘的式神,在陰陽師一族之中,式神可以主動獻祭自己而把陰陽師強行拉到自己的身邊,無論這個陰陽師距離式神多遠,都能夠瞬間出現在式神的身旁,但是代價卻是式神的生命。」
清風真人解釋道。
這下將軍徹底明白了過來,看樣子是在異獸那裡的那個日本陰陽師要撤退了,在將軍看來,這個時候選擇撤退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前方的戰局如何他看在眼裡,此時與那異**戰的是誰他也通過衛星看的清清楚楚,出了那三人以外,任何人的存在都會拖累戰局,倒不如直接撤退來的乾脆,這也好讓那三人不至於束手束腳。
此時,文曲三人的胸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旋渦,就如同黑洞一般,接著琉璃的身影突然從那黑洞中跳出,同時芭芭拉和竹青青也在廉貞和祿存的身邊出現。
琉璃出現后立即回頭朝著文曲看去,眼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淌而下。
文曲輕輕一笑,伸手打算擦拭琉璃臉上的淚水,但誰知他的手指剛剛碰到琉璃的臉頰便如同紙屑一樣開始飄散。
「公主大人,抱歉了,在下要與您暫時分別了。」
文曲笑著說道,聲音就如同哄小孩一般的輕柔。
琉璃哭著搖搖頭沒有說話,文曲見此只是輕笑,他的身體也開始如同紙屑一般飄散。
與此同時,廉貞和祿存也依依不捨的看著琉璃,身體同文曲一樣開始漸漸的飄散。
「琉璃公主可不要忘了我呀!」
廉貞笑著最後朝著琉璃揮揮手。
「不會的,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琉璃再也抑制不住的放聲大哭,芭芭拉和竹青青趕緊過來抱著琉璃的身子,同時也流著眼淚看向文曲三人。
「謝謝你們。」
竹青青朝著即將消散的文曲三人說道。
「公主大人就擺脫你們了。」
文曲聲音柔和的說道。
芭芭拉和竹青青重重的點點頭。
文曲一笑,接著整個人都消散在了空氣當中,當然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廉貞和祿存。
琉璃失聲痛哭,文曲和廉貞可謂是陪伴她時間最長兩個式神了,文曲在琉璃身邊一直都是軍師的角色,家族的大小事務其實都是文曲一直在管理,直到琉璃自己能夠接受為止,而廉貞則一直是護衛的角色保護著琉璃不受家族其他人的欺負,可如今這兩人全都離她而去了,雖說一年之後還會再見面,但那時他們兩人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另一邊,隨著琉璃三人的消失,呂洞賓布下的那道符籙也開始崩潰,大量的怨氣瞬間變埋沒了那道符籙,符籙頓時寸寸碎裂如同被火燒著了一般。
與此同時,雲鶴真人與懷石真人所在的那道屏障也同時崩潰,怨氣猶如巨浪一般直接拍在了兩人身上。
只是兩人早已有所準備,身上頓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把怨氣全部抵擋在外。
「一刻鐘,要趕快了。」
雲鶴真人說道,接著迅速朝著掌邢司所在之地狂奔,身形全部放開毫無保留的狂奔而去。
武當山的身法本就是靈動飄逸,雲鶴真人次可運轉到了極致猶如在地面飛行一般速度奇快。
懷石真人也不遑多讓,整個人猶如一柄利箭一般在地面穿梭,眨眼間便到了十米之外的距離。
兩人朝著掌邢司狂奔,雖說速度很快,但掌邢司距離他們依舊是如此遙遠,那金色的穹頂依舊在很遠的地方。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此刻也是一樣,眼看著掌邢司的穹頂就在眼前,但不論如何就是怎麼也到不得那裡去,無論兩人如何加速掌邢司的穹頂依舊是那麼大一點兒。
十多公里的距離哪裡是兩個人說到就能到的,就算是開車也需要不少時間,兩人毫無保留的狂奔之下並不亞於汽車的速度。
真氣在快速的消耗著,不僅如此,二人的身體也承受著極大的壓迫,他們倆本就受傷在身,雖說真氣恢復了不少,但是身上的傷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恢復的,甚至在狂奔之下傷勢再一次被牽動。。
但二人依舊咬著牙狂奔,掌邢司已經在眼前了,哪有放棄之理,就算因此傷勢加重那也要等到進到掌邢司后在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