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你是他什麽人
“沒什麽?我很好啊?”
我聳了聳肩說道,臉上極力顯得輕鬆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還沒什麽?”
景崗山將我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著,眉頭擰起大疙瘩,隨後試探性地問道:“你這是跟誰打了架嗎?”
不是我跟誰打架,而是我被人當作唐亞茹,把我給打罵了一頓,我是冤枉的啊!
隻是這些話,我不好向景崗山開口的啊。
想了想,我回答道:“不是打架,是我跌了一跤。”
“跌了一跤?”
景崗山很是懷疑地對看著我說道。
顯然他是不相信我的話。
也許在他看來,跌一跤不會摔成這副慘相的吧?
“好啦,沒事了。”
我故作輕鬆地對景崗山說道,然後便要往前走。
然而那被扭著的腳踝一痛,我隻得趕緊用另一隻腳支撐著。
這自然被景崗山給看出來了,他對我說道:“別動!”
隨後蹲下身子,用手將我的褲角往上撩了撩,臉上顯露出驚訝的神情,問道:“這摔一跤,怎麽會把腳踝摔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爬起來時,就這樣子了。”
我不想向景崗山解釋,因為越解釋越是解釋不清的,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你這個樣子可不行。走,到我辦公室去,我跟你上上藥,消消腫。”
景崗山說著,站了起來,伸出手想來扶我。
我擺了擺手,謝絕了,隨後把保溫盒拿給他,對他說道:“這是我跟我媽媽煲的雞湯。”
景崗山接過保溫盒,也沒攙扶我的了,於是我一瘸一拐地跟著景崗山往他辦公室走去。
“宮之奇不知道你媽媽發生車禍嗎?”
景崗山突然向我問道。
我停頓了一下,對於景崗山這個問,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景崗山似乎發覺到他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妥,於是便把話題往別的方麵轉,又對我說道,“你媽媽這次是顱內出血,雖然動了手術,可是情況並不樂觀,康複的過程比較長。如果康複得好,他是能夠自理的。”
“謝謝你了!”
我是真心地感謝景崗山,如果不是他,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媽媽死去。
“我跟你說過了,不用說謝。我們是朋友,我這麽做是應該的。”
景崗山說完,離開了病房。
我一覺醒來,看見景崗山以及兩個身材壯碩,像保鏢的男子站在我的床邊。
我愣睜著雙眼,看著景崗山,問道:“景醫生,你這是幹嘛呢?”
景崗山“哦”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負責康複的醫生,他們將對你的腳踝進行按摩,這樣會讓你早日康複。”
“真的啊?我就是怕在醫院呆的時間長,恨不得明天就出院,我可是耽擱不起的。”
我當然相信景醫生的話了,同時覺得景醫生太了解我的心思了,知道我想早點出院,特地請了兩位康複醫生來跟我治腳踝。
不過,當我想到治療費,我有些為難的了。
我現在的情況,哪有錢來請康複醫生治療的啊?
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對景崗山說道:“景醫生,這兩位康複醫生我看就不必了,我隻不這是扭了下腳,我隻要自己堅持鍛煉,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景崗山笑了笑,笑得很含蓄,隨後問我道:“你是不是怕醫療費很高啊?”
說到這裏,他看著我。
我沒想到景崗山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了。
景崗山似乎也不需要我回答,接著說道:“這些你不用考慮,你隻是安心地治好你的病就可以了。”
聽景醫生這話,好像是他要替我付這筆醫療費。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是真的不好意思的。我媽媽那昂貴的手術費由他出了,我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償還清的呢?這再要他出錢,我這豈不是把他當搖錢樹了嗎?
“景醫生,我不能再要你給我付醫療費的了。”我搖著頭回答道。
“你還把我當朋友嗎?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以後都不許提錢的事,知道嗎?”
景崗山這話,讓我不好回答他的了。
說實在話,我現在不隻是把他當朋友,而且是把他當我的哥哥。
我覺得,在我的生命中,如果有這樣一個好哥哥,那真的是頭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真的該感謝上蒼,給了我這麽好一個異姓哥哥。
接下來,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景崗山介紹的那兩個康複醫生,神色嚴峻地筆直地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背後,好像不是來跟我做康複治療,而是來跟我當保鏢,看他們那身板,真的是最適合當保鏢的了。
我衝那兩個康複醫生笑了笑,示意他們該履行職責的了,然而那兩個康複醫生仍是筆直地站在那裏,很明顯,他們的職責是守護而不是治療。
忽然,我想到了什麽,按下了床頭設置的按鈕。
很快,景崗山跑了過來,看見我坐在床上,他卻是鬆了一口大氣。
我沒等他說話,便向他問道:“景醫生,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宮之奇出事了?”
景崗山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低垂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麽。
景崗山這樣的反應,似乎是證實了我的想法,於是我把被蓋一掀,便要下床。
我的嘴裏嚷嚷道:“你不告訴我,我親自找他去。”
景崗山趕緊過來,將我抱住,不許我下床,嘴裏一個勁地說道:“你不能去!”
“我怎麽不能去?我要看見他沒事了,我才會放心的。”
我一邊掙紮著一邊吼叫道。
“你是他什麽人?”
景崗山好似發狠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在聽得這話時,身子僵直住了,也不掙紮也不吵了。
我現在和宮之奇可是什麽關係也沒有了,那天在他家門口,他可是把我當陌生人,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這個人,顯得是那樣的冷酷無情。
可是我做不到啊,我知道他出了事,我會拚死拚命去看他的,即便別人說我很賤,我也得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