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暗流涌動
鳳瀚昭讓八百里加急送戰報的人一起把他寫給榮熙帝的信一起帶回京城,自己仍然在旗山縣住著。
楚驊每來給鳳瀚昭「請安」,儘管他沒有也不敢擺出愁眉苦臉的樣子,鳳瀚昭還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楚將軍,不必勸了。孤不會現在就回京的。這邊的軍情變化還不明朗,孤還要多等一陣子。你要是有興趣,咱們可以下下棋。前些日子,這裡的縣令送來了一副好棋。」
鳳瀚昭指著桌上的一副棋道:「黑白棋子是旗山特產的兩種石頭打磨而成。棋盤是用旗山上的一種紅杉木製成,據可以百年不壞。」
楚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殿下,臣出征之前,陛下有口諭,要臣務必保證殿下的周全。臣聽聞殿下前些竟私自去了丁辰縣,雖然是毫髮無損地回來了,但如此冒險行徑實在是不妥。臣不敢勸殿下回京,臣懇請殿下看在臣侍奉了二十年的份上,一定要保重,萬萬不可再如此行事。」
鳳瀚昭笑道:「還不敢勸,這不是已經勸了嗎?楚將軍,孤要留下來自有孤的道理。你的話也有你的立場。這樣,咱們各退一步。你不要再勸孤回京,孤也保證不再出旗山關半步。如此可好?」
楚驊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謝殿下體恤。」
「來來來,楚將軍,請坐。咱倆好久沒在一起下棋了。上次和你下棋還是在達州的時候。」鳳瀚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棋力相當的人,自然是不肯放過。
誰知兩盤下來,鳳瀚昭輕而易舉的贏了。楚驊投子認負:「殿下棋藝突飛猛進,臣不是對手。」
鳳瀚昭無奈地笑一下道:「楚將軍也會恭維的話了。」
楚驊連忙告罪,又緊接著告辭走了。
從鳳瀚昭屋子出來,楚驊又去求見甄真。他也是先跪求甄真務必不要再冒險行事,待甄真答應后,他才好像剛剛記起什麼事情一樣拿出了一封信,雙手遞給甄真:「臨行前,甄大人托卑職將家信帶給姐。」
甄真問:「為何我的信比殿下的晚?」
楚驊趕緊解釋道:「這是甄大人特意囑咐的。甄大壤君臣有別,給姐的信要比給殿下的信晚幾才合乎規矩。」
甄真一聽這話,是父親的風格,同時她也明白父親的用意了,這是怕甄真出門在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讓鳳瀚昭的形象受損,再做出不合時夷事情來,讓人抓住把柄,那就更糟糕了。這恐怕才是父親送信的真正用意。
「京城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甄真表面上漫不經心地問。
「新帝登基,百業待新。大家都很忙。要新鮮事,那就是六部都比原來忙多了。」
甄真又具體問了問禮部的事,楚驊語焉不詳,似乎並不清楚。甄真也就不再追問。
楚驊告辭后,甄真打開信,裡面除了報平安的話,就是叮囑她要保重身體,沒有任何朝堂、京城的動向。
是真的沒事,還是不方便在信里?甄真在這邊陲之地,有時能看到官方的邸報,偶爾能讀到《翰墨時報》。京城的消息相對來還是閉塞的。
要京城這麼久了沒有事情發生,那才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在京城出現了不利於甄家的事,父親才會這麼心翼翼的提醒。
京城出什麼事了?
她不知道,不等於鳳瀚昭不知道。甄真正要去問一問他,邁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
既然他有意隱瞞,那何必拆穿?那就順著他的意思不知道好了。
接下來的幾,甄真和鳳瀚昭難得的逍遙。甄真的廣播也停止了。探子來報,丁辰縣的元泰兵人員來往明顯減少,有後撤的跡象。
楚驊的兵馬擺好了架勢,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之後,鳳瀚昭將其找來,與他商議如果元泰方有人起事如何策應。
雖然不知道這個「有人」是誰,楚驊也明白了鳳瀚昭留下來的用意。甄真不懂軍事,更多的是在一旁聽。
卻葉維離開旗山關之後,並沒有按照最近的路直接去元泰京城——上京。大寧與元泰正是戰時,各個關卡防範都十分嚴密,他帶著人馬,只有一張兵的路引是不夠的。
葉維和手下還是換上元泰兵的衣服,帶著馬一起泅渡,從山洞的暗河重新回到了老榆樹。又一路追趕,終於在一個鎮子趕上了喬方慢慢悠悠護送盛連圖回上京的隊伍。
喬方見到了葉維腳踝上和自己一樣的刺青,除了母親和哥哥,他還是第一次在外人身上見到這個標記。得知葉維竟是名揚下的大將葉震的後人,更是驚訝,直呼幸會。
兩個深諳朝局又懂兵法的人在一起,葉維話便一針見血了:「大都督何以認為是盛鈞要陷害於您呢?」
「老夫叫人查了這次起兵以來的入庫記錄,全是皇商。那些人,除了陛下,沒灑得動。儲君都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