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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遺忘

  在得到任天翔的認可之後,薛琴莫也是士氣大漲,立刻便投入到了這間病房的搜索當中。

  當然,和他一起做這件事情的還有任天翔,至於薛青陽……兩位年輕人還沒有好意思到讓薛老爺子親自下場找東西。所以他們二人就讓薛老爺子隨便找個地方坐著了,有他們二人調查便可以了

  任天翔負責的區域就是手推車所在的那一片,至於病床那部分,則是交給了薛琴莫。對於這樣的分配,任天翔還是很服氣的,畢竟薛琴莫和他相比也是從薛青陽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的。

  而病床那邊一看就是當時那場祭祀的核心位置,所以讓懂得布陣之術的薛琴莫來調查,總比一竅不通的任天翔來調查得要好。

  而就在他們調查的時候,薛青陽這位老爺子的目光也一直注視在薛琴莫的身上以及他不斷拿起的東西上面。

  「看來薛老爺子也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病床那邊啊。」任天翔一邊偷偷觀察那邊的情況,一邊如此想著。

  其實他這邊的東西都沒有值得檢查的,這裡除了一間乾乾淨淨的衛生間、一台滿是灰塵彷彿好幾年都沒有使用過的空調以及一台同樣落滿了灰塵的液晶電視之外,就只有那一輛滿載著手術器械的手推車值得任天翔多看幾眼了。

  但是就算任天翔的知識再淵博,也不至於他光是看看這裡面有哪些工具就能夠判斷出當時解剖那個青年時候那些怪物的解剖順序吧?

  當然,任天翔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他還是能夠辨別出哪些手術器械是使用過的。

  手推車上面又至少二十種手術工具,但是其中沾染血跡最多的是三把手術刀——是那種可以臨時更換刀片的那種手術刀,但是任天翔並沒有看到替換下來的刀片。

  其次便是一把手術鉗,這把手術鉗似乎是夾過什麼東西的樣子,鉗嘴處有非常多的血肉組織,但是那又不是任天翔以為的內髒的殘留組織,倒是更像皮肉組織。

  最後一件染血的東西則是一根縫衣服用的針以及連在其末尾的細線。任天翔之前也是見過手術之後縫合用的針線,和他現在見到的這些針線完全不是一個種類——此時手推車上面的就是普通的家用針線。

  而在這根細針和細線上面,已經滿是血跡,而且在細針上面還有一部分血跡被擦去,任天翔猜測這是有人在使用的時候捏住了那個部分,所以才導致那裡的血跡並不明顯。

  而這三種器械之上,任天翔還找到了一個共同的特點——不管是手術刀還是手術鉗還是這細針,它們的上面都布滿了血跡。這就好像是有一個手上滿是鮮血的人拿著這些器械,將那個青年緩緩解剖了一般。

  「可是既然是解剖和用來祭祀,又為什麼會出現針線?」拿著那一截很明顯是被剪斷的針線,任天翔陷入了沉思,「難不成在祭祀結束之後,那群怪物又將那個青年的屍體縫合上了?可是那有什麼用?難不成他們還要等到那個青年身體之中的凝固了才縫上不成?」

  腦中的線索實在有些混亂,任天翔沒辦法分辨清楚,於是他走到了薛青陽的面前,將自己的發現全部告訴了後者。

  而薛青陽在聽了任天翔的描述之後,也陷入了思考之中。當然,薛青陽思考的事情可不像是任天翔那麼淺顯,他的注意力雖然也放在了針線上面,但是他所想的卻是有什麼邪法儀式是需要用到針線的。

  而看薛老爺子這陷入了沉思,任天翔也不再打擾他,悄悄遠離隨後走到了薛琴莫的身邊。

  此時薛琴莫正蹲著身子檢查病床的下面,不過讓任天翔有些在意的,這傢伙正用手指將自己的唐裝衣領拉開。

  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任天翔也就釋然了,唐裝的衣領有些高,幾乎是將薛琴莫的脖子全部遮完了,而這領子似乎也有些硬,當薛琴莫低下頭的時候,衣領就會抵住他的喉嚨,有些難受。

  想到這個奇怪的場景,任天翔忍不住笑了笑,隨後他蹲到薛琴莫的身邊,問道:「薛兄,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薛琴莫老老實實地搖搖頭,說道,「這裡被清理得很乾凈,除了留在這裡的東西之外,就連一根頭髮都沒有留下。」

  一邊說著,薛琴莫一邊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然後看著面前染血的床單,眼中流露出了一種莫名的傷感。

  見著薛琴莫也站了起來,任天翔也跟著站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床單,任天翔又想起了前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場景——病房之中燭火閃爍,人影散亂。而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喉結和心臟不斷顫抖著,但是他卻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那時那個青年似乎也在呼救,即使身處那些怪物的重圍之中,他也在不斷地吶喊著,似乎在等待著誰去拯救他。

  而在那些怪物的身影之間任天翔看到了他臉上的絕望,那種表情任天翔從未見過——那似乎就是生者臨死前唯一能夠做出的驚悚表情了。

  但是繼續想下去,任天翔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儘管他記得起當時那個青年的所有表情以及眼神,但是再去想那個青年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任天翔卻突然回憶不起來了!

  他驚叫出聲,這聲音讓在一旁的薛琴莫和不遠處的薛青陽都嚇了一跳。而站在他身邊的薛琴莫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於是立刻問道:「任兄,你這是怎麼了?」

  面對著薛琴莫的問題,任天翔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忘記了那個被解剖的青年的模樣了。」

  話一說出口,薛青陽和薛琴莫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這是任天翔剛剛才發現的問題,但是之前在病房之中任天翔給他們講述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看著任天翔,即使是薛青陽也沒辦法判斷任天翔是什麼時候遺忘的那個青年的模樣——他們相信任天翔之前確實是看到了那個青年的長相的,否則光是憑著一具被解剖開來的屍體是沒辦法確認本人的年紀的。

  但是任天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明明之前都已經看到過的那個青年的長相,但是現在卻遺忘了?是臨時忘記的,還是他早已經忘記了,但是卻一直沒有意識到?

  這件事情一下子就讓薛青陽重視了起來,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任天翔作為這件事情之中的關鍵人物,薛青陽可不能讓任天翔出任何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青年的相貌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地方,為何任天翔什麼都沒有忘,就偏偏忘記了那個青年的相貌?

  難道是……那群怪物?

  以聯想到這裡,薛青陽便立刻打起了精神來。他伸出手,拇指在幾根手指的關節處掐算,眼睛也是閉上,做出了一副正在算卦的模樣。

  但是很快他的動作一滯,迅速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中立刻充滿了嚴肅,他看向薛琴莫,然後大喝了一聲:「小莫!」

  薛琴莫立刻會意,然後也像著薛青陽剛才那樣掐指算了起來。

  但是很快他也睜開了眼睛,朝著薛青陽搖了搖頭。

  看著薛琴莫的動作,薛青陽這才嘆了一口,然後對任天翔說道:「唉,小友,貧道現在算不出來。」

  「算不出來?為什麼會算不出來?」

  「有人在屏蔽天道,讓我們嗎,沒辦法算出你失去那個青年的記憶的原因。」薛琴莫趕緊接話,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倒是貧道沒有算到的地方。」薛青陽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說道,「事到如今,貧道也不知道是因為臨時有人屏蔽了這件事情對小友你的影響,還是夜晚的整棟住院大樓都已經屏蔽了天道,讓貧道沒辦法計算。至少剛才那段時間,貧道試過了很多方法,都沒能算出些什麼東西。」

  「但是這至少可以作為一種線索吧?」任天翔沒有因為薛青陽和薛琴莫沒辦法算出自己的事情而失落,反而安慰兩人說道,「既然我已經忘記了那個青年的相貌,那麼就說明這個青年的相貌對於那些怪物非常重要。

  「而且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在那片黑色空間之中,那個聲音就是借用了那個青年的身體對我說話的。所以……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個青年就是那個聲音的主人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之中的載體?」

  「你這麼說也是有可能的。」薛青陽點點頭,他也在仔細判斷任天翔的猜測,「這樣一來,影響你對那個青年的記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那麼接下來呢?」薛琴莫看著任天翔和自家爺爺已經同意了口徑,於是問道,「這間病房我們已經搜遍了,接下來去哪裡找線索?」

  「就去一樓吧。」薛青陽看著任天翔的雙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既然小友是在那裡進入那個黑色空間的,那麼我們現在就該去那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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