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殿下今天紈絝了嗎(39)
隨後第二日呼揭達奴找人過來支招時,卻被告知人跑了,正在怒火中燒時,聽聞敵人打過來了,瞎了一隻眼男人更加兇惡了。
拿起自己的武器就去迎戰。
一個人騎著白馬,宛如一道閃電似的,直直的朝著呼揭達奴攻擊而來。
呼揭達奴正是火大,看到來人一副弱雞的樣子,冷笑的甩起自己的戰斧砍去。
想著馬上就能看到被劈成兩半的人和馬,臉上帶起猙獰。
然而卻沒有如他所想。
謝聞鄞手握著長劍,內力附上,抵擋震開,長劍就朝著對方的心窩子刺去。
兩人不過一瞬間就過了幾十招,一旁的人根本插不進,有的倒是想要背後偷襲,只是雙方的人盯著呢,正好給了這兩位空出來些位置。
不知是不是踏雪煩了,前蹄子一抬,踹上了呼揭達奴的馬匹,兩頭馬似乎都火了,竟然想要打起來。
謝聞鄞像是預料到一般,沒有絲毫慌亂,而呼揭達奴則是罵了一句什麼,用力的打了一下身下的馬匹。
一邊應付著敵人一邊還要控制躁動的馬匹,再加上左眼瞎了,視線不好,一下子變陷入了劣勢。
謝聞鄞拍了一下身下的踏雪,一個猛衝過去,敵人的戰斧直直往他的脖子削來,謝聞鄞側身幾乎要掉下馬,可長劍卻穩穩的送入對方的胸口,而那反應過來的戰斧已經堪堪碰到謝聞鄞的頭頂了。
踏雪一個急剎後退,帶著自己的主人脫離了危險。
很冒險的行為,一不小心不是被馬蹄子踩爛就是被戰斧削頭,但勝利還是站在了謝聞鄞這邊。
呼揭達奴胸前的血液噴涌而出,嘴巴也往外吐著血,眼中還帶著不甘,對方怎麼能?
縱有千般不甘,卻已無能為力。
龐大的身軀從馬上往下倒。
謝聞鄞已經坐回馬上,揮劍削了身邊敵人的腦袋,隨後過去把呼揭達奴的腦袋砍下來。
很快便有人發現這邊結束了,匈奴們慌了。
領將都沒了,這怎麼能行?
匈奴好戰,沒有領將不上陣的。
而趙國和前朝的差不多,統領少有上陣的,臨安候那天上陣不過是偶爾,這次就沒有來,來的是副將和謝聞鄞。
軍心散了,匈奴很快被打的亂跑,很快能抓的,或是殺的都做了。
這場打了快一月,來來回回,在這冬日,確實算的上是煎熬,好在守住了。
謝聞鄞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甲胄上都是血跡,甩了一下長劍,血跡連成串的滴落在雪地上。
若不是這物資來得快,他們說不定還真沒那麼快解決這場戰爭。
「你小子,這麼不怕死的上去挑人家領將,剛才我可看到了,賭性很大啊!要是你輸了被砍死了,你爹還不把我抓過去打。」副將用力的拍了拍謝聞鄞的肩膀。
脫下頭盔,面色緩和了些,他有些感慨,「這物資來得及時,是不是你來時和皇上討的?」
謝聞鄞搖頭,「不是我。」
副將納悶了,「那還能是誰?咱們遞上去的摺子可沒有要那麼多,畢竟多要了也不會給。」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清點還存活的兵,受傷嚴重的就由還健全的人帶回去,努力救一下,能就回來最好。
剩下的就是清理戰場。 -
最冷的日子過去了,接下來便要回暖了,上京雖然偶爾還會落下一點小雪,但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林盡終於不用穿那麼厚了。
聽說太子病倒了,累的,她得進宮看看,只因為那小子病了還念叨著她這個皇姐。
趙靈帝還是沒有醒過來,御醫都覺得不解,怎地就是醒不過來?
而太子還是住在東宮,林盡才來到,守在殿前等著的小太監立馬趕上來,「長公主殿下您來了!陛下在進來可常念叨您了……」
「念我作什麼,都這麼大個人了。」林盡走進宮殿,正好看到在喝葯的太子。
現在已經不叫太子了,成了賢光帝。
一看到林盡,三兩口把湯藥咽下,穩重的讓宮人退下,只剩下身旁的小太監。
「皇姐,你都很久沒進宮過了。」太子話底帶著幾分委屈。
林盡不為所動,「沒事進宮做什麼,病了就好好吃藥,這天下人都要靠你治理,我進來你能加狀態?」
太子不在沉默了,自從他被皇姐帶回來后,不知為何變得有些不敢和小時候那般撒嬌了。
當然的,他也不能那麼做了。
因為身份已經變了,他現在是皇帝,之後才是弟弟。
剃頭之後才長回了半長的頭髮,像是狗啃般,他拿了個烏帽帶上,穩著嗓音說:「謝駙馬過幾日就要回來了,駙馬不能入仕,但功勞我和大哥商討過,會放到臨安候身上。」
而現在說出來,是知會林盡一聲,畢竟他們都還記得她很喜歡謝聞鄞。
而說到這兒,就聯想到了成婚一事,太子問了出聲,「皇姐和謝世子何時成婚?我記得八天後是個黃道吉日……」
「隨便搞一下就行,趙國的銀錢也不是掉下來的。」林盡搶過他的話。
要真正張羅的話,場面定是盛大,要準備的東西也多,花錢更是多。錢這都無所謂,長公主府銀錢多,但林盡嫌麻煩。
太子:「……」
外頭有人稟報,說是大皇子來了,太子的臉色垮了一下,但很快收起來,命人把人帶進來。
大皇子進來看到林盡,手裡拿著幾本奏摺,是比較重要的,需要皇帝閱過的。
林盡挑眉,看著已經漸入佳境的兩人,看來近來他們相處得挺好的。
「你們談著吧,我去看看父皇母后。」林盡說罷便退了出去。
此時臨安候府迎接了一個意外的人。
吳管事匆匆過來,看到風塵僕僕的謝聞鄞,往他身後一看,確實沒有其他人了,有些詫異:「您怎麼先回來了?這可不合理唷。」
他們應該還有一兩日才抵達的,沒想到他們世子先回來了。
謝聞鄞眼睛有些血絲,進到府里,梳洗清楚,才坐在位置上,「沒事,爹明天就到了。」
他是連夜趕回京的,打退了匈奴后,他還在北境守了一陣子,確定敵人不會反覆回來,這才歸京。
但一鬆懈下來,就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了。
他想快些見趙榕惜。
很想她。
取出懷裡的錦囊,似乎變得有些暗淡,有拿出玉簪摸了摸。
「哎,那世子先歇會,老奴怕您遭不不住了。」吳管事憂心的看他眼底的青黑。
吳管事走了,白鴞便過來了。
帶兵支援時,白鴞留在了上京,時刻給他家世子傳消息,當然都是關於隔壁那位的。
「長公主進宮去了。」白鴞第一句話就是報道消息,是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