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貧道不可(14)
好一會地上的人睜開眼,眼中的銀芒已經褪盡。
他深深的看著林盡,啞聲道:「起來。」
林盡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我可是鬼,注意點啊天師。」
喬邢扣住他的手,心尖的洗喜歡充斥著他的思維。
強烈的感情來得突然,可他並不反感,甚至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
等等我!一點!
「不是有人揚言要追你嗎?感覺怎麼樣?」謝丞收回目光,眼裡帶著興味。
屈源臉上不變,「我不喜歡她,現在沒有談感情的打算。」
不對的人有什麼談的呢?
謝丞還想說什麼,餘光看到一抹紅色。
是夏薇。
身著一席紅裙,裙長到腳裸,如火如荼。明明什麼也沒有露出來,卻給人一種妖嬈魔魅的感覺。
後面隨著進來的是雷彥,夏薇剛進來久看到了屈源這一處。
邁著步子過來,轉了一圈,問:「感覺怎麼樣?」
或許是今晚出去玩,夏薇一改平常的風格,一身紅裙將姣好的身材展露,加上那魔魅的氣質,出去就是一道風景線。
「很合適你。」屈源如實回答,沒有敷衍也沒有其他。
夏薇聽了他的話,又問:「那你喜歡嘛?」
笑容帶著意味不明。
屈源沒有回答她,有些話是不能隨便出口。
夏薇沒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在意。
陳向東過來,打破這個奇怪的氛圍,「老大,雷長官請客,走走走,我們也去。夏大美女,你又來找老大啊,你還不放棄吶。」
後面那句陳向東調侃她。
陳向東同屈源和夏薇說話,就是不理會謝丞。因為不知道怎麼去和他說,感覺怎樣都不自在。
一群人吃吃喝喝,最後還提出去唱歌,一副不讓雷彥大出血就虧了。
酒瓶子倒了一片,陸揚和譚覃鬼哭狼嚎的對唱情歌,瘋了一般的喊,就像是比誰都聲音大而不是唱歌。
屈源前面就放了一杯白開水,自己那點酒量還是清楚的。
雷彥坐過來,手搭在沙發上,嚴謹中多了痞氣。
手上拿著酒,「怎麼就喝白開水?」
屈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太喜歡。」
謝丞在一邊抬手喝酒,聽到屈源的話,也沒戳破。
看著陳向東那邊,和其他人玩起遊戲。只是輸多贏少,被灌了不少酒,整個人醉倒在一邊。
時間一晃就到了凌晨,人大都不清醒了。
雷彥送夏薇回夏家,至於陸揚和譚覃,給他們開了間房丟了進去。
剩下屈源和謝丞還在坐著,陳向東已經醉倒迷糊了。
謝丞過去一把橫抱抱起。
屈源開門進家,發現最近忙著不見人的楚淮鈺靠在沙發睡著了。
連屈源進來都沒有醒過來。
看著那男人眼底輕微的烏青,臉上露出幾分疲倦。
心頭有些不舒服,屈源腳步下意識的放輕,回房拿了一張薄被出來,俯身搭在那人的身上。
就要收手,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
「正則……是我害了你,對不起。正則……」
屈源身子頓住,一股情緒噴涌而出,衝擊著理智。向來平靜的黑色瞳孔像是被什麼東西擊碎,痛苦,憤怒,委屈各種情緒交織。
屈源閉了閉眼,許久在睜開,眼裡依舊是如初的冷清。就好像剛才的失控沒有出現一樣。
只是微顫的手證明著他心裡的不平靜。
屈源沒敢用力掙開手,怕睡著的人醒來,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只好俯身附在楚淮鈺的耳邊,輕聲道:「我在。你先放開手。」
睡著的人聽了他的話,手上鬆了松,卻也沒有放開。
「鬆開手,我不習慣。」
可能是聽到他的不喜,抓住著手立馬鬆開。
將手收回來,屈源直起身,眼裡帶著冷光,走回房間。
這些天屈源都在避開楚淮鈺,但同在一個屋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看到也是無視過去了。
楚淮鈺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人的疏離,明顯的將人隔開。
楚回彙報著近期的行程,背後冷汗泠泠。
撲面而來的冷意,他知道為什麼程七不願意過來了。
楚淮鈺心不在焉的聽著彙報,腦里想著那人。
只有一種可能,他知道了。
就要出國,這件事必須在之前解決。
哪怕,他會厭惡自己。
但總好過被這樣的無視。
「爺?」楚回彙報完沒有得到回應,問了一聲。
楚淮鈺抬眼,「報完就出去。」
淺色的眸更加的淺,卻給人一中壓迫感。
楚回快步走出去,站在門口送了一口氣。
不知道哪只孫子惹到自家爺了,讓我們這些坐下屬的很難過啊。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楚淮鈺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什麼。
屈源回來,就看到坐在大廳的人,看了是在等他。
知道總會有這一刻,沒想到會是今晚。
楚淮鈺也沒看進來的人,「我們需要談談。」
屈源在對面坐下,也不主動開口。
「你知道了?」楚淮鈺問他,嗓音與往常有些不同。
屈源看著他,問:「知道。為什麼我們都有那段多出的夢,或者說記憶,而我們又有什麼聯繫?」
屈源鮮少說那麼多話,可是他想弄清楚。
楚淮鈺一隻手遮住眼睛,笑了。笑聲中透著悲涼。
「正則啊……你是他亦不是他,他只不過是歷史的過去。到底是「陛下」對不起他。可是你現在是屈源而不是屈原,我也不是「陛下」。」
頓了頓,起身走過屈源前面。
「就像兩個人的性格結合,我們都不是他們,卻有著他們的記憶與感情。我不是那個「陛下」,我不會放棄你,我,要你。」
說道「要你」這兩個字的時候,屈源突然被一道陰影擋住。
楚淮鈺兩隻手撐在屈源的兩邊,整個人都被禁錮在圈裡。
屈源知道他說的屈原是那個月白風清的人,那股被壓下的情緒涌動。
黑色的瞳孔凌亂紛雜,理智早已崩潰。
抬起手肘就要打向眼前的胸口,卻被抓住。
「你難道要沉寂在屈正則情緒里嗎?」楚淮鈺鈺一手撐著,一手抓著他的手肘。
屈源沒有理會他,空著的手就往他的脖子鎖去。
楚淮鈺撐著的手再次抓住,沒有了支撐,整個人壓到屈源的身上。
「起開。」冰涼的嗓音自身下的人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