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傳說中的冥王
看著宗主那副「得道成仙」模樣,夜風小聲跟財叔說道:「財叔,你說宗主是不是迷上了巫姑?你看他那副模樣,前面說得那麼風輕雲淡,人家走後又這副模樣……」
財叔搖搖頭,「或許是吧。」
是時候回去了。
「宗主,我們回去吧。」
「回哪裡?」寒亦問道。
回哪裡,這把財叔難到了,宗主要恢復了記憶,他哪裡敢自作主張說回哪裡。
「宗主,您看,要不要先回一趟宮裡,看看您母妃?」
母妃?寒亦愣了一下,馬上恢復正常,「好。走吧。」
他們原路折返,蕭語雖然走得兩袖清風,路上還是給他們留下了返程的標誌指示。
「巫姑真是情深義重啊,宗主,真的,你這莫名其妙忘了人家,真是令人心寒。」夜風不分輕重說了句。
「恩。」寒亦,應了聲,繼續前行。「夜風,財叔,你們可聽說過冥王?」
「沒有。」夜風。
「有。」財叔。
「哦?財叔,你聽說過冥王?」寒亦停下腳步轉頭問。
財叔支吾道:「冥王就是幽都的統領,多少聽過點。」
「說來聽聽。」
「財叔,說來聽聽。」夜風也好奇道。
「宗主想聽什麼?」財叔問道。
「冥王的一切。」寒亦脫口而出。
財叔一怔,「宗主,怎麼突然對冥王的傳說那麼感興趣?」
「傳說?」寒亦聽到這個傳說一詞,頓了一下,「冥王只是個傳說。」
「額,沒人見過冥王,但是關於他的傳說很多。」財叔嘆道,「不能說是傳說,或許真的存在,就像死神,我們以前也沒想過真的有死神,覺得無疆國師就已經超乎尋常的存在。但是我們今天都見到了死神,方才發現死神一直都在,還好被巫姑收拾了。」
寒亦漫步前走,財叔和夜風跟上。
「繼續說。」寒亦。「冥王的傳說都有那些。」
「哦。」財叔應聲:「傳說中的冥王,原是天神,上古時期叫做大司命,後來民間叫閻王。大司命掌握著芸芸眾生之命運,九州紛紛擾擾,芸芸眾生,有多長壽何時歸天,都是大司命說了算。」
「傳說當時大司命與天帝昊天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兩人共主天地,傳說後來兩人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大司命為了成全好友,自主退出。可惜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大司命窺探天機,說那女人成為神界主宰,威脅到天帝昊天的地位。」
「然後呢?」寒亦問道。
「然後,天帝昊天也知曉了,哪有英雄愛美人勝過江山,他為了保住自己天帝的地位,昊天設計大司命,眾神以魔女將要禍害天地,擾亂天地秩序之名進行討伐。」
「從此,大司命與天帝決裂,救了心愛的女人,退居幽都,自立為冥王。」
「那個女人叫什麼?」寒亦。
「這個倒沒有聽說。」財叔搖搖頭。
「你說冥王有很多傳說,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說大司命被魔女所惑,與天帝決裂,大戰一場後退居幽都自立門戶。也有說大司命嫉妒天帝之才,利用魔女迷惑天帝,想謀權篡位,奈何被眾神識破了其詭計,眾神奮起討伐大司命。如此芸芸,但還是第一種可信度比較高。」財叔說道。
「為什麼?」寒亦問。
「因為,大司命都掌握著眾生之命運,何須嫉妒天帝之位。」
「嗯,我也覺得,大司命本身就是上古神,神威地位無需權職就彰顯,除非他蠢,才去謀權篡位,讓自己名聲狼藉。」
「夜風怎麼突然智商上線了。」財叔讚歎道。
「誰見過冥王?世上可有流傳冥王的畫像?」寒亦突然問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小曼陀會誤以為自己是冥王,難道自己真的跟冥王長得很像?
財叔搖搖頭,「宗主怎麼突然這麼關注冥王?」
寒亦長嘆一口氣,「沒事,我們幽都跑一趟,就想了解了解。」
進了城,財叔先行一步進宮,夜風安排了馬車,與寒亦同坐。
夜風盯著寒亦半邊銀色面具,開口:「宗主,你這半邊面具,是不是可以脫下來?」
面具,寒亦伸手摸了摸冰涼的面具,習慣久了就忘記原來自己一直帶著這副面具。巫姑讓自己帶上面具的場景恍如昨日。不知師父現如今在哪,是回醫館了?應該在醫館吧。
「無妨。」寒亦修長的眼角瞥了眼夜風,「入宮有這個講究?」
「沒有沒有。」夜風連忙搖頭,心裡道:宮裡都你做主,誰敢給你講究。
「夜風。」
「宗主,怎麼了?」
「去慕色醫館,幫我要一副葯。」
「啊?哦,什麼葯。」
「風寒感冒藥。」
「好。」
夜風下了車,往暮色醫館方向走去。
這時,馬車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坐在寒亦正對面,正是陌上公子畫無雙。
「無雙公子,進城之後一直跟隨在後,所謂何事。」寒亦平視著畫無雙,不偏不倚正好四目相對。
「宗主不知道?財叔讓我陪你進宮。」畫無雙緊緊盯著寒亦,寒亦絲毫不退讓。
良久,寒亦道了句:「好。」
「宗主,既然你恢復了記憶,那你應該知道巫姑魏蘭是我心愛的女人,希望宗主成全!」畫無雙說得清晰,字字落地有聲。
寒亦拳頭緊了緊,財叔叫他過來,應該知道自己忘記了巫姑這一段記憶,他極力隱忍著,說道:「為何這麼說?」
畫無雙盯著寒亦臉上的表情,一早收到財叔的信息,說宗主恢復記憶,但是忘了失憶后的記憶,讓他前來護送進宮。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讓他興奮雀躍,竟然不是因為昔日好友恢復記憶,而是因為那句「玩忘了失憶后的記憶」,他是嫉妒寒亦與巫姑朝夕相對,師徒相稱的。
他匆忙趕來,就是想向宗主宣布主權。
「宗主,無雙之前一直跟你說的女子,便是巫姑。」
寒亦不知過去的自己和畫無雙還是這種交情,連這樣的心事都講給自己聽。有一種自己挖好友牆腳的感覺,十分尷尬,一時不知如何表態,只好說道:「感情之事,不可勉強。」
「宗主,你以前一直鼓勵我去追求和堅持的。」畫無雙說道。
寒亦腦海拚命思索如何應對,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巫姑這女子,聽財叔之言,是我的救命恩人。昨夜見之,頗為淡泊之人,你怕是努力也是徒勞。」
「家道中落,父親冤死牢中,原本我與她情意拳拳,相識相知相愛,卻因我父親祖父的阻撓,當時她向我求救,哪知求救無門,是我對不起她。」
「既然你都這麼說,她可原諒你?」寒亦聽著十分不是滋味,什麼情意拳拳,什麼相識相知相愛聽得他心煩。
寒亦單槍直入問道:「你是愛巫姑還是愛魏蘭?」
他脫口而出,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這麼問,或許在他心裏面是認為巫姑何魏蘭並非同一個人。
畫無雙一怔,定定看著寒亦。
「宗主為什麼這麼問,巫姑就是魏蘭,魏蘭就是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