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從長計議
兩天過去了,寒亦確實高估的夜風的辦事效率,他屢次試圖一走了之,但自從自己撒了這個慌,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露出破綻。
以寒亦的功夫,本可以自由出入宮中,不受任何人牽制,偏偏這時要夜風去辦個進出宮的出行證,夜風在財叔和華娘娘的雙重壓降壓下,事情變得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寒亦只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踢了腳桌子,桌子咔的一聲斷裂開來。
單膝跪地的夜風嚇得顫抖,緊緊的低著頭,不敢抬眸。
「夜風辦事不力,請宗主責罰!」
「責罰責罰!就知道責罰!」寒亦憤憤,「有沒有其他辦法?」
「宗主,夜風有一個主意,不知可行否?」
「說來聽聽。」
「宗主可換上宮女或太監的服裝,這邊有人接應出去,再由我換上宗主的衣服假裝卧病在床。等宗主回來……」
夜風還沒說完,寒亦就嫌棄看著夜風,揚手打斷:「要本座換上太監或者宮女的衣服,不用考慮了!」
「那換上屬下的衣服?」夜風試探性問道。
「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夜風一愕,閉了嘴,這有不行那又不行,還嫌棄起他來了!
「繼續想,有什麼辦法!」
「是是是……」夜風連忙道,又為難問:「宗主,您得告知屬下您出宮幹嘛去,這樣屬下方能好好的謀划安排安排,想想其他歪門邪道也不是不可以,得看合適不合適,對吧,宗主您覺得呢?」
寒亦瞄了眼夜風,沉吟片刻,道:「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巫姑不但救了本座,后還曾為吾師,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本座想去……」後半句:想去暮色醫館周邊溜溜,看看能不能給巫姑提供一些幫助。
夜風一字不落聽到心裡,「我知道我知道,宗主是有情有義之人,定是想要再去報答救命恩人恩師!」
寒亦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夜風一看這形勢,心裡喜悅道:原來是這樣!
「這事簡單,宗主,您是太子殿下,很快就能登機,到時候天下都是您的,暮色醫館完全可以搬到宮裡來,封它為御醫館。」
「本座有這個意思嗎?」寒亦不可思議的盯著夜風,「本座是想出宮?你是打算吧暮色醫館搬到宮裡來?是什麼讓你誤解了本座的意思?」
「宗主,屬下認為報恩,最大的恩賜莫過於給她榮譽,給她家族榮譽;進宮作為宮內御醫館;對師祖來說,怎麼都是名利雙收,師祖肯定很開心,宗主知道師祖最愛什麼?」
寒亦聽聞,等著他往下說。
夜風得意道:「師祖最愛就是錢!對吧?而且師祖的父親曾經就是御醫館的御醫,太子殿下登基,馬上為他父親正名,一洗冤屈,師祖能不開心嗎?」
寒亦聽著有點心動,但還是猶豫不決。
夜風再次下了猛葯:「雖然她父親已經沉冤得雪,但是未曾昭告天下,如若這事由宗主來完成,師祖肯定對宗主感激涕零!」
寒亦心動了:「當真?巫姑她是這麼容易滿足的人?」
「瞧您說的什麼話,這是容易滿足的事嗎?」夜風一時口快,但是已脫口而出,只好馬上補救:「這不是什麼人都做得到的,唯有宗主您可以幫到他。」
「嗯……」寒亦思考這事的可行性,確實這可以是個契機讓這個失憶的他和他師父順其自然的連接起來。
「宗主,您考慮得怎麼樣?」夜風小心翼翼問。
寒亦沉思片刻。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要把暮色醫館搬進了宮,日後本座不得被瑣死在宮中?」
夜風聽著,感覺奇奇怪怪的:為什麼就瑣死在宮中了呢?暮色醫館進不進宮,宗主不都得當這天下之主?這和暮色醫館搬不搬進宮有什麼關係?心裡雖有疑問,但不敢問出聲。
「那,宗主,我們要如何從長計議?」
「首先幫巫姑的父親正名,昭告天下,也算了了她一心愿。」
「然後呢?」
「然後再從長計議出宮之事。」
什麼!說了半天,原來還是要出宮啊!這都什麼事兒!夜風忍不住嘴賤口快問:
「宗主,這是為什麼還要出宮呢?」
寒亦沉沉的看了眼他,「你對本座出宮的原因三番四次刨根問底,你意欲何為?」
「沒!宗主!屬下只是好奇。」
「如今天下不太平,體察民情民生,是本殿的當務之急。」
財叔再三告誡夜風要看好太子殿下,當務之急乃朝政內政,平復黨爭,拉攏人心,立威立權,待天時地利人和——登基。怎麼到了宗主這裡變成了體察民情體察民生,好像說得都有理。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寒亦對一直口如懸河的夜風突然的安靜有點不習慣。
「宗主說得對,得人心者得天下,此時此刻,應該體察民生民情。」
「廢話少說,趕緊去把巫姑父親的事給辦了,辦妥了!」
「是。」
「還有,那個嫣兒,叫她別有事沒事往我寢室里逛,又不是集市,我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說著,寒亦輕輕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夜風聽著看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人家不是閑的沒事來逛的啊!這宗主不解風情,這鍋還得他來背。
「但是,但是,但……」
「但是什麼?影響本殿休息的罪過,她能背?」
「可是她畢竟是你未來名義上的妻子,將來的皇后啊!這,這屬下怎麼去,這屬下哪來的立場呢?」夜風為難到基本詞窮。
一說起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寒亦內心無名的一把花,來得莫名其妙的妻子,現在還有立場了!
「這就是我堅決要出宮的原因!」寒亦吼道。
「噹」的一聲,一盤子糕點散落地上,一弱小倩影踉蹌的消失在門口,正是太子妃林嫣兒。
夜風一臉驚愕的回頭,完了!
寒亦淡淡的看了眼那地上的糕點,他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雖然要出宮的根本原因並不在她。回頭一想,從來沒對女人發過脾氣的他,覺得自己語氣是重了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楞在這裡幹嘛?本座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速度去辦!」
「是。」夜風拍怕衣服起身。
這差事還真不好辦吶!都是些什麼事!還不如不恢復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