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惡戰
「大偉，你在哪？你爸出事兒了。」媽媽焦急的在電話里問我在哪。
「我爸怎麼了？」
「你爸被車撞了，現在在人民醫院那。」沒想到楊家明這麼快找到我的家人，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希望這只是一場意外。
「媽，你聽著，你馬上去表叔家住，千萬別回家，我現在在醫院，馬上看看爸爸怎麼樣了。」我這也是預防萬一。
我沒將實情告訴劉芳，怕她害怕。叫了她的家人來陪她，只是說同學聚會，她突然不舒服住的院，就奔向了外科病房。
外科病房，爸爸沒什麼大事，身上多處摔傷。爸爸說下班的時候，一輛車一直追他的自行車，最後把他蹩到了馬路溝里。
看來不是我想多，這事兒就是楊家明乾的，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是一個警告。
我連夜叫三胖子派人把爸爸轉到白山市裡的醫院，把媽媽也接過去給爸爸陪床。等忙完回家時，家裡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還放了火，幸虧左鄰右舍都有人及時把火撲滅了。表叔已經報了警，但沒任何線索。
「胖子，上次梅江二哥給咱們那兩把手槍那？」
「你要搶幹嘛？」
「沒什麼，最近煩心事兒多，想找個地方打打鳥，放鬆一下。」
「放鬆？最近外面都說楊大利兒子在找人，不會找的是你吧？你沒招惹那個混蛋吧？」三胖子警覺的問我。
「哪能，我一個小學生，怎麼會招惹富家子弟，我們又不認識。」
「老李，你的脾氣我了解，什麼富家子弟你不敢招惹。」三胖子還是不放心。
「我什麼脾氣，早改了，為家裡和身邊這些美女，我也不會惹是生非了，放心吧。」
我家被燒，三胖子還不知道，所以他不敢肯定和楊昊有過結的人就是我，也沒追問。
「槍到是在，不過沒子彈了。想打鳥，拿這個去吧。」
隨手扔個我一個彈弓，還是老式木頭把的。用槍是沒希望了，只能耍著這木把彈弓撤了。
到病房時，劉芳在休息，悄悄找到她的手機，幸好還能開機。
找到楊家明的號碼給他致了個電：「孫子，別瞎忙活，找你爺爺了。今天晚上爺爺在湖山公園革命烈士紀念碑前廣場等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革命烈士紀念碑坐落在湖山公園南側的一個小山坡的坡頂。紀念碑上寫著：革命英雄永垂不朽。十分的莊嚴肅穆。
向為今天而流血犧牲的革命英雄祭拜過之後，我回身看著這城裡的萬家燈火，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人們在湖山公園悠閑的漫步，你們的流血犧牲就是為了今天。
但今天，總會有人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和諧。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很快山坡下，飯後出來健身漫步的人們，都聚集過來的車輛驅散。
一下子山下聚集了有上百輛車，事後聽說永安縣凡是有點名的混子都到了，兩、三百人向山頂圍攏過來。
為首的正是楊家明，他身後跟滿了描龍紋鳳的惡漢，在我面前十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楊家明手裡拎著根棒球棍，指著我說：「小兔崽子，還真會選地方，這風景不錯，正好埋你。」
「王八蛋，在革命先烈面前你也敢放肆，我埋這還不夠資格。不過，我今天要和先烈們一道除暴安良。」我正義凌然。
「你還挺能比比，二虎去，給這小子給我埋嘍。」說完，楊昊身邊的幾個大金鏈子就要過來動手。
幾個漢子還沒到我跟前，我掏出三胖子給我的木把彈弓就給了楊昊一發。
「楊少，有暗器。」一個大金鏈子護在楊昊身前。
正中大金鏈子的面門，大金鏈子用手抹了抹臉，吐了好幾口吐沫罵道：「什麼玩意？」大金鏈子滑稽的動作，差點使我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笑出聲。
趁大金鏈子抹臉，我又是一發打中了楊家明。這一發正好打在他的嘴上，別說楊大利的兒子智商確實有過人之處，竟然用舌頭舔了一下打中他的東西
罵道：「操！是屎。」
「楊大少爺，晚飯吃了沒？味道怎麼樣？喜歡的話我這還有那。」
「你媽隔壁的，給我弄死他。」人都湧上來了，我先踹倒幾個，就被人家三下五除二給放倒了。
最後我不得不使出我的絕招，抱頭式，這樣還可以多挨一會兒打。
楊昊弄乾凈臉上的狗屎，就沖了過來。兩個人架起了我，這孫子拎棒球棍就打了我兩下，踹了我幾腳還是不解氣，吩咐兄弟：「把傢伙給我拿過來。」
一個小弟從後面居然拎過來一把AK47，這孫子開保險就要拉槍栓：「操你媽，今天說把你埋這就把你埋這。」
周圍突然閃光燈四起，晃的楊家明閉眼直躲。
從紀念碑後面上來一幫人帶頭的是韓山虎、付江龍，個個手上拿著手機，相機，還有拿錄像機的給楊昊這幫人一陣狂拍。
三胖子拍著手神情自若的走到近前和楊昊搭話：「楊公子，拍戲那，夠下本兒的，都用真傢伙了？」
「三胖子，不干你的事兒，你敢攔著我連你一塊干！」顯然楊家明認識三胖子。
話又說回來了，現在三胖子在縣裡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只比楊大利差了一點，而且還有梅江，梅江雖然現在風頭不如三胖子，但手下兄弟眾多。
「三胖子？三胖子也是大侄子你叫的，我管你爸爸叫哥，你應該叫我叔，你說對嗎大侄子。」這話激怒了楊家明，他拿著槍就朝三胖子比劃，韓山虎一個健步擋在三胖子身前。
三胖子扒開韓山虎說：「江龍，看看你的手機好使不，現在不都3G了嗎？往網上傳的快嗎？這麼精彩的大片，早點傳上去，興許還能多賺點錢，也給老楊家，這種豪門大戶在國內宣傳宣傳，誰說我們永安都是土財主、土包子。這不出了一個拍大片的楊導嘛，忘了，還是主演。」
說完，三胖子向前一步，撥開楊家明對著自己的槍口，輕聲的問：「你說對嗎？大侄子。」
楊家明是混蛋，但身邊有明白人，趕緊拿過楊昊手上的槍，麻利的把槍分解藏了起來。
「大侄子，這就對了嘛，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去哪？」楊昊沒明白三胖子的意思。「這麼多人，要不咱們去公安局，那地方大、寬敞。」山下，警燈閃爍，數百名防爆警察把楊昊帶來的人圍住。
在刑警隊，楊家明仍然異常囂張：「馬勒戈壁，敢抓我，叫你們局長出來。」
公安局對這位專橫跋扈，劣跡斑斑的楊大少早有耳聞，沒人搭理他，都恨不得早點把證據固定了，將這小子繩之以法。
在辦公室刑警隊大隊長王大勇問下面的幹警：「槍，找到了嗎？」「只撈到了槍托和槍管」
「激發裝置那？」
「正在打撈，湖面太大，打撈有難處，需要時間。」
「抓緊時間，隨時向我彙報。」
「楊大利兒子太囂張了，一直吵著叫局長。」一個幹警向王大勇說道。
「這個人渣，還敢囂張，走我去會會他。」說完帶著人出了辦公室。
「這不是楊公子嗎？這麼有時間來我們這裡喝茶，怎麼還站著那，趕緊這個地方叫楊公子坐下。」
王大勇打趣的和楊家明說著。
一名幹警向王大勇彙報：「報告大隊長，訊問室都滿了，沒地方了。」
「胡鬧，怎麼能叫楊公子坐訊問椅，那可是冷板凳，坐上去就不好下來了。要不委屈一下楊公子先坐這。」王大勇調侃楊昊道。
「看你們？是你們抓我來的好吧，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他一個蓄意傷害的不先處理，先把我抓來了。」楊昊囂張的指著我。
「噢，蓄意傷害？他傷害你哪了？」王大勇裝作驚奇的問楊昊。
「兇器不都叫你們扣下了嘛？」
「什麼兇器？」這時一名幹警將彈弓交到了王大勇手上。
「就這個兇器？傷楊公子哪裡了那？」王大勇擺弄著彈弓。
「臉！」楊昊大聲的喊道。
王大勇裝作關心的左右看了半天楊家明的臉，說道：「不像有傷的樣子，我看比以前還英俊了不少，不會是內傷吧？」
「什麼內傷？你看看。」說著，楊家明將臉往王大勇等人的跟前湊了湊，示意臉傷的不輕。
王大勇還沒說，旁邊一位同志捂著鼻子，說道:「什麼味？這麼臭啊！」
楊家明也覺得不好意思，尷尬的做回了原位，本想把我將屎打到他臉上的事兒說出來，想到自己還舔了一下，覺得太丟人，就像個氣蛤蟆一樣，氣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三胖子過來和王大勇說道：「王隊長是這樣，我這個同學，閑的沒事到公園打鳥，可能誤傷了楊公子，楊公子要真傷都哪了，我們賠償。趕緊先給楊公子道個歉。」三胖子捅了我一下。
「對不起，楊公子，我就是一個打鳥的，要是真無意傷到您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很真誠的向楊昊抱了一抱拳。
「行！你們，你們」楊昊一時言盡詞窮。
不過話鋒一轉楊家明又對準了三胖子：「王大隊長，這個三胖子帶那麼一大群人算幹嘛的。」
「怎麼著，大侄子，你叔我今天心情好，帶著兄弟們看看咱們遷安的夜景，一時興起，拍拍家鄉的景色怎麼了？」
說到拍攝，楊昊馬上意識到了其中的厲害，泄了氣的球一樣不再說話了。
「楊公子，別你們了，說說槍的事兒吧！」王大勇得理不饒人，敲打著楊昊。
「什麼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家明拚命的抵賴。
「行，咱們先不說槍，這大晚上，楊公子帶那麼多人，又是幹什麼去了？」王大勇繼續追問。
「健身不行？」
「這麼多人健身，我看我得給楊公子申請個吉尼斯紀錄了。」王大勇連挖苦帶追問，問著楊昊情況。楊家明一推六二五，繼續抵著賴。
很快楊大利出了面，槍因為沒找到激發裝置，找了個小弟頂了，沒牽扯上楊家明。
三胖子不想現在就和楊大利鬧僵，也沒把視頻交出去。我因為彈弓，看在三胖子的面子，批評教育了一下就出來了。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在高中我們常去的板麵館，只有三胖子我們兩個。
「行啊！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單槍匹馬就和永安的第一混蛋，還有他的幾百小弟就幹上了，還當我是兄弟嗎？」三胖子問我。
「我是不想給你找麻煩。」說完，我將家裡被燒還有劉芳的事都告訴了三胖子。
三胖子眉頭緊鎖：「這事還沒完，你別管了，我平吧！」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多虧了三胖子機警知道我向他要槍准有事兒，提前安排好了，不然我真要和革命先烈一樣光榮了。
「三胖子，我欠你的。」說完我強咽了一杯啤酒。
「說什麼那，記住了你我之間沒有欠，。哎，你不，不喝酒嘛。」就把酒瓶拿了過去。
板面老闆看見我們兩個打著招呼：「哥幾個，有日子沒來了，都發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