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蘇府
「先住下吧,把這裡當自己家就行了。」蘇啟邊說邊朝著門外走去。
蘇素連忙跟在身後,隨便將跪倒在地上的沈洗鍊踹了起來,三人一路緊隨著蘇啟,打開側屋的大門,卻見門口站著不少蘇家人。
這些七姑八婆的呼吸都屏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奇,卻見老爺子冷哼一聲,帶著沈洗鍊夫婦三人徑直離開。
金夫人站在遠處的角落裡,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蘇啟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小啟,你說憑什麼,這次少陽派的名額就應該是你弟弟的。」
蘇啟瞥了一眼身旁的母親,語氣卻越發生疏:「不可能的,既然是爺爺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而且就憑蘇少道那個傢伙,有什麼資格去少陽派?」
金夫人呼吸一頓,緊接著語氣帶著一絲祈求道:「小啟,這麼多年你還在怪我嗎,你父親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當然知道,況且他也不一定已經死了,不是嗎?」蘇啟冷笑一聲,轉身便走開,看都沒看身邊氣的渾身發抖的金夫人。
過了許久,金夫人才緩過勁來,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隨手攔了一個路過的隨從。
「把蘇少道給我叫過來。」
「是。」
………
在外面休息了一夜,任青才堪堪來到蘇府,此時已經是正午,太陽高高掛起。
任青來到了蘇府的外后,朝著門內走起之時,被門外的一男一女攔了下來。
男子年紀也不大,面帶著笑意也不像是來故意為難任青的樣子。
「我們是桂州黑流幫的弟子,我叫楊集,這是我師妹安玉。」
任青不留痕迹的上下打量著兩人,身上靈力微微凝聚,應該是入門的人仙修士沒錯了,這桂州的小純陽宗倒也是大方,除了少陽派之外,盡然連一個小小的幫派都授權了人仙功法,不過看樣子最多也只是入門而已。
「在下任青,請問有何事找我?」
楊集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聽任小哥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看來和我們一樣都是來拜訪蘇前輩?」
安玉聽到任青的名字后,只感覺到一陣熟悉,但想想卻又想不起來。
「好的,那一起吧。」見有人要領著自己進去,任青也懶得出示他的請帖了,跟著師兄妹二人身後進了蘇府。
進了蘇府,楊集還隨便給任青介紹起蘇奇的七十大壽來:「蘇老前輩這次大壽乃是流水席,除了最核心的位置,都直接進來便是的。」
「離得老遠我便注意到你了,身上的靈力聚而不散,你這年紀能人仙入門,快要趕上我了。」提起修為,楊集顯得有些志得意滿,不斷的和任青說著。
任青也高看了他一眼,自己的靈力雖然極為普通,但畢竟接近第一境中期,以區區入門便能探得一二,這個楊集的本命應該有點門道。
「還問任青小哥師從何處?」
「幽州。」任青淡淡的回道。
「幽州啊,不像是桂州,除了仙宗之外,還有一派三幫,在幽州想要修得人仙那只有小神通宗了,難不成任青是哪位仙宗弟子的雜役不成。」說到這裡,楊集語氣裡面已經帶了一絲羨慕了,幫派能修行到入門已經是到了天花板了,接下來的路必須自己一點點摸索,而在六大仙宗,哪怕是雜役弟子的機會也比他們多得多。
現在任青在九州也算是嶄露頭角了,但對他來說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要不是和沈洗鍊夫婦相熟,任青早就編個假名到蘇府了。
不過楊集這人天性豁達,只是提了一句,就和任青聊起幽州的風土人情來,他師妹安玉在一旁連話都很難插上,不過她應該也是習慣了,只是腳步不停的跟著任青和楊集。
他們很快便來到一個小院前,楊集指了指院子,得意的道:「蘇家大少蘇啟與我乃是舊相識,我引薦給你認識認識,相信我,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任青倒也是無所謂,這蘇家他也就認識沈洗鍊夫婦三人,現在離壽宴還有段時間,和楊集逛逛也無妨。
可等進了院子,幾個房間內各敲了敲,無一有會回應,連人影都沒看到幾個,不過任青倒是注意到作為蘇家大少的蘇啟的院子布置的倒是非常簡樸,和蘇府有些格格不入。
「奇怪?蘇啟人呢?」
楊集抓住一旁清掃院落的一個奴僕問道:「我們是來拜訪蘇啟的,有沒有見到他在哪?」
奴僕極為恭敬點頭哈腰,搞的楊集有點不耐煩,在不停的追問下才為難的說道:「蘇啟少爺去了鬥技場。」
「走,我們也去看看。」楊集心急火燎,拉著任青和安玉便朝著外面敢去。
一路上,任青也發現了,雖然如此大的一個蘇府,但蘇家子弟一個都沒見到,遇到都是奴僕隨從,而且遠遠的便在議論紛紛,可等他們近了便又不說話了。
等到了鬥技場,遠遠的任青便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把擂台圍了起來。
周圍都是嘈雜興奮的議論之聲,不知所以的任青三人也放慢了腳步,到了人群的外圍。
「好像擠不進去啊。」楊集試著想要擠進去,但很快就敗下陣來。
「算了吧,等下我們再來拜訪吧。」任青懶得去參與與他無關的事情,轉身打算離開。
「別,別,別,任兄等下,看我的。」楊集說完,左顧右盼后,在一旁找了一棵高大的樹便爬了上去,頓時吸引了無數人詫異的目光。
安玉在樹下捂著臉,不斷小聲讓楊集下來,周圍竊竊私語的鬨笑聲讓她抬不起頭,但從小到大楊集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在意別人目光,我行我素。
楊集毫不感到羞恥,坐在樹杈上興奮的望向擂台之上,然後朝著任青喊道:「任兄,一起上來吧,這裡視野開闊。」
眼角抽了抽,任青不顧楊集的喊叫,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在鬥技場外的樹蔭下靠著,有一口沒一口的拿著納海葫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