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七章 審問
最後,他找到還亮著屏的監控器,看著九塊宮格,也不清楚什麼回事,正想仔細瞧個明白,卻被奕景遠程操控關了屏幕。
他又被嚇了一下,想要撒腿就跑,不過一想到是之前是自己嚇自己,還是停了下來,沒有事情,於是拍拍胸脯,繼續搜索。
轉轉悠悠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只有銅鏡,器物,還有一大堆不知名的奇怪東西,就是沒有找到仙燈的製作方法或者瓷器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與張掌柜交代,只好順走了一些珍貴玉石。
悄悄地打開房門,左右張望,感覺沒有人,側著身,緩緩出來,輕聲關門就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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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景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他偷走了玉石多少顆,也一目了然。
趁著大妹還在洗澡,告訴她今晚有事,就不在家裡呆著,輕手細腳地來到了倉庫,用鑰匙把任意門打開,然後過去。
靜悄悄的出了主室,在不遠的地方找到嚴繼,命一些人跟隨自己,開始大搜查。
每間下人寢室都搜查一遍。
此刻已是深夜。
府上許多人都睡著了,巡查的人不多,那名叫二蛋的僕人,非常了解府上的地形,將近兩天的摸索,閉上眼睛也能知道方位。
他手腳麻利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所有人呼呼大睡,鬆了一口氣。
感覺今晚運氣不佳,也沒有找到什麼重要的秘密,讓他很難交差,只能多待一些時日,等探查完畢,就能得到大量賞金。
可還沒睡下多久。
便聽到外面傳來動靜,幾個護院模樣的人把門推開,他們手上每人拿著馬燈,不到片刻功夫,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府主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把所有的僕人都叫起來,挨個臉看過去。
二蛋頓時慌張起來,手腳忍不住地哆嗦。
心想怎麼會被發現,自己明明做得非常隱蔽,而且手腳乾淨,心思縝密之極,想必那裡有些古怪。
不管怎麼樣都得死,與其傻傻的被抓住,還不如拼一拼,憑藉對府邸的了解,三十二計走為上計。
身體緩慢的往窗戶靠近,接著手背慢慢的撩開。
看著府主還沒注意到,立刻掀開窗子,整個人像泥鰍般鑽了出去,腳剛著地,撒腿就跑,動作快速敏捷。
「抓住他!」
奕景大喊一聲,所有的護衛也跟著跑了過去,在他的身後追著,上演了一場追逐大戰。
聲音很快的響徹了整個府邸,更多的護衛加入到追捕大戰中,到處都聽著跑步聲,原本寧靜幽暗的府邸變得光芒閃爍,不到一盞茶功夫,那人就被人包圍,並壓在草叢裡。
他有些不服氣,要不是府邸內的護衛比正常人的多,說不定早已逃到外面。
奕景從其他地方跑了過來,微微喘著氣,接著來到他的身邊,臉色不善的問道:「你進我的房間是想幹什麼?」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小偷,主室北房內擁有許多珍貴的物品,可他就拿了幾件玉石,不像是來偷東西,而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性,讓人排除普通賊人。
「老爺……小的……小的只是誤闖,都……都怪小人的腳賤……愛到處……看看,望老爺從輕發落。」
他只好認命般地說道,露出了可憐神色,兩眼淚汪汪,希望藉此博得老爺的同情。
可奕景不吃這一套,惡狠狠地說著:
「你以為騙得了我嗎,在裡面乾的事情自己一清二楚,可不要我講得透徹,要不然,免不了苦頭。」
「老爺冤枉呀!小的……只是路過而已,起了貪心……拿了幾塊玉石。」
「是嗎?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人沒什麼耐心。」奕景邪笑一下,便讓嚴繼把人帶到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里。
他則負責將今晚的事情壓下,讓府上所有人不得外說,也不能隨意外出,全部由護衛管控,類似於軍事化管理,除了其他重要的幾個人物以外,府外的巡邏護衛,也多了起來,拿著馬燈轉悠。
……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二蛋聽到這句話有些瘮人,府主就坐在他的對面,周圍被遮得嚴嚴實實,就像城中地牢般。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奕景沉著臉說道。
其實他也感到一陣后怕,沒想到還是被人惦記著,若是被人發現那扇門,後果很嚴重,會引發無數人的貪婪,不管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最後免不了整個世界被政府全面管控,而自己很有可能被人秘密關押,或是封口。
這已經嚴重威脅自己的生命,還有家人,不能悠遊寡斷,在進入這個世界時,奕景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老爺,小人……罪該萬死,求老爺放一條生路……小人保證下次不會……」
「誰派你來的?」奕景耐心已經被消耗完,最後問道。
「哪有人……派小人過來……大人求一條生路呀!」
奕景也沒聽他說什麼,直接揮手示意嚴繼,「動手吧,」接著起身,慢慢的對二蛋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若是你說可能還能活著,可惜你不說,那就慢慢享受這段過程吧,記得下輩子投個好胎,做個好人……」
奕景緩緩離開,他不需要在這裡呆著,只要把攝像頭拉好就行。
嚴繼慢慢的將二蛋的眼蒙住,嘴巴一邊說道:「咱也不知你為何不說,不過咱聽公子說了,也沒有多大痛苦,也就割個手腕,放放血,直到流干而已。」
嚴繼勝在忠厚老實,說的話,別人相信十足。
此時,二蛋大腿已經酸軟無力,止不住的顫抖,褲襠已經濕了一片,不時還有一些水從椅子上流下,嘴巴嗚嗚咽咽的說著:「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只是一時貪心才誤闖室內……」
嚴繼直搖頭,在他的手腕下放一塊鐵盆,還放一個小桶。
拿起鈍刀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划傷一刀,頓時便傳來慘叫,即便不出血,也脫層皮,木桶的水慢慢往下流,慢慢透過手臂,滴落到鐵盆里。
「嘀嗒……嘀嗒……嘀嗒……」
順著韻律,在鐵盆上響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