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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赤瞳的決定

  變誰不好,非要變成他前世的模樣,這不是噁心人嗎?

  雖然對自己出手有些不太舒服,但也僅此而已了,打還是要打的!

  「那還真是可惜了,你是不可能傷到我的,你的動作,全都在我預料之中!」

  「比如:你向下攻擊只是掩人耳目,其實瞄準的是咽喉!」

  隨著塔茲米的動作被贊克完全看穿,對方愈發瘋狂的喊叫著,在塔茲米刺向他的一瞬,揮動雙手上的刀刃。

  「哼!」

  雖然贊克這種能力十分噁心,但料敵先機的事,塔茲米同樣能做到。

  沒有絲毫慌張,塔茲米將劍豎在身前,擋住了贊克的刀,然後一個翻滾向後退去。

  「暫時拖延時間,等待同伴到來,你是這樣想的吧?」贊克咧開嘴狂笑到:「但是,你有沒有足夠的時間呢?」

  「誰知道呢?」塔茲米聳了聳肩,對於這種對手,自己雖然很難打的中他,但他同樣也不可能傷到自己。

  「嘿,嘿嘿……那就讓斬首達人來告訴你,什麼叫做恐懼吧!」

  贊克大笑著塔茲米衝來,雙手上的刀刃劃出一道道殘影,與塔茲米纏鬥在一起。

  「切,斬首達人的話,就讓我斬下你的腦袋,作為你忌日的賀禮吧!」

  一時間拿不下他的話,塔茲米也不介意跟他鬥鬥嘴,前世雖然很少出門,但作為禮儀之邦的傳人,他可是同樣知道很多問候語呢。

  「啊~」

  「啊~」

  「真是愉悅啊,你這種人,真是讓我感到愉悅啊!」

  「切,那可是難為我了,你還是回爐重造一下的好。」

  雖然塔茲米也可以做到面無表情和不做思考,不過他可不認為那件帝具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而且控制面部肌肉還是有些難度的,維持現在這樣等人來挺好的。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把長刀從天而降,方位正是兩人中間。

  塔茲米和贊克迅速分開,那可是妖刀,被碰到一下就完了。

  「塔茲米,久等了。」

  赤瞳姍姍來遲,站在塔茲米身前,揮刀指著贊克。

  「沒事,是我自己離開的,小心點,他的帝具可以預知動作。」

  塔茲米沉聲提醒。

  「那還真是難為你了,不過你剛才罵的很好。」

  「額……」這種事情不應該被誇吧?

  「臭名昭著的赤瞳和妖刀村雨嗎?我可一直都想見你啊!」

  贊克將外套扔下,露出一副痴狂的面容。

  「吶,赤瞳,你能聽到嗎?死在手下的人從地獄了傳來的呻吟,他們憎恨著我,不斷讓我去他們那裡。」

  「聽不見!」

  「什麼?」贊克的表情又變得猙獰:「我還以為你這樣優秀的殺手能和我一起分擔這種痛苦呢。」

  「真是悲哀啊——」

  【五視萬能】突然打開,正對著他的赤瞳眼神瞬間變得迷離。

  「糟了,赤瞳!」正在看戲的塔茲米突然跳起。

  「幻視,對方眼前會浮現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現在她應該是見到了吧?」

  因為這個能力對塔茲米沒用,所以他下意識就忽略了它,沒想到居然讓赤瞳中招了。

  此刻的赤瞳,正是看到了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黑瞳。

  在【五視萬能】打開的瞬間,赤瞳眼前就浮現出了自己和妹妹一起生活的樣子,一起被賣到帝都的樣子,一起接受殺手訓練的樣子以及並肩作戰和分別的樣子。

  一幕幕回憶襲向她的大腦,最終化作黑瞳的模樣出現在她眼前。

  「赤瞳,別被騙了,一切都是幻覺!」

  「沒用的,雖然只能對一個人起效,但是催眠效果是極大的。」面對塔茲米的呼喚,贊克毫不在意的解說著。

  失算了!塔茲米無奈的想到,也不知道現在對贊克出手會不會影響到赤瞳,萬一她把自己當做敵人就壞了。

  「而且,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但無論武藝多麼高強的人……」贊克大吼一聲:「都不會對最愛的人出手!」

  狂笑著,贊克沖向陷入獃滯的赤瞳。

  緊握著劍,塔茲米正要阻攔,卻突然看到……

  「注視著心愛之人的幻影去死吧,赤瞳!」贊克大叫,揮動手背上刀對著赤瞳砍下。

  然而——

  赤瞳的眼神瞬間變得狠辣,村雨在贊克的攻擊到來之前狠狠劃下!

  斬在贊克及時收回的刀上。

  塔茲米看的清清楚楚,剛剛的一瞬間,赤瞳全身的肌肉都在繃緊,腰部,手腕尤其用力——那是揮動屠刀的準備!

  「為什麼?」

  贊克不敢置信的大吼,完全沒有之前癲狂的模樣,整個人渾身上下透漏著名為恐懼的氣息。

  「你看到的應該是最愛的人,為什麼你能夠下手?」

  「正因為是最愛的人,」赤瞳的表情充斥者冷漠,雙眼深深凹陷,冰冷的像一台機器,彷彿這一刻,她才是當初那個恐怖的殺手赤瞳!

  「正因為是最愛的人,才想快點殺掉她!」

  「什……什麼?」

  「剛剛那一招,已經分出勝負了!」無情的聲音響起。

  贊克抬手看著出現裂痕的刀,大叫一聲:「先殺了你!」

  能看到未來走勢的我是佔上風的,帶著這樣的想法,贊克再次與赤瞳拚鬥起來。

  「叮~」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在村雨的攻勢下,贊克的武器已然不保。

  「葬送。」

  一刀揮出,失去武器和冷靜的贊克毫無抵抗之力,瞪大雙眼,看著自己被村雨的寒光劃破喉嚨……

  「這樣,你就再也聽不見聲音了吧,贊克。」

  赤瞳轉過身,留下一句話。

  「塔茲米,走了。」

  「哦!」

  看著目前看來毫無變化的赤瞳,塔茲米嘆了口氣,叫到:

  「等一下。」

  「怎麼了?」

  「赤瞳,可以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嗎?」塔茲米糾結的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這麼早跟赤瞳討論這件事,但失去這次機會,下次很可能就是她們決鬥的時候了。

  赤瞳的身形停住,眼神瞬間陰冷,卻又在一瞬間變了回來:「時機到了的話,我會說的,如今對我而言,夜襲的夥伴才是最重要的,當然你也是。」

  「走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對我來說,無論什麼時候,親人和同伴都是重要的人!」看著赤瞳的背影,塔茲米沉聲說道。

  走在前方的赤瞳猛然轉過身,一個箭步衝到塔茲米跟前,拽起他的衣領,有些聲嘶力竭的叫到:「那如果有一天親人和同伴互相殺戮,你會選擇幫誰?」

  掙脫開赤瞳的手,塔茲米緊緊看著赤瞳收縮著的瞳孔:「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如果真的出現,我會憑藉我的力量將雙方全部鎮壓,直到他們服氣為止!」

  這一刻的塔茲米,不在是夜襲的新人殺手,不在是個少年,語氣中充滿了狂傲和自信。

  「少開玩笑了。」赤瞳對此根本不相信。

  「呵,是不是開玩笑,要不要來試試,雖然你是用刀的,但我也一直很想跟你切磋一下呢。」

  露出一絲邪魅的危險,塔茲米後退幾步,拔劍指著赤瞳說道。

  「我沒看錯的話,你跟贊克切磋的時候受傷了吧?換作我的話,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區區一個瘋瘋癲癲的贊克都能讓你陷入苦戰並且受傷,那麼以後面對更強的對手的時候,你又該怎麼辦?」

  「為了革命?少開玩笑了,就算夜襲有帝具使,可等到戰爭打響的那一天,你們又能剩下多少人?」

  「你們知道帝國傳承千年有著怎樣的底蘊嗎?你們知道帝國藏有多少件帝具嗎?」

  「還有,你們能贏的過帝國的那些強者嗎?」

  「到時候,你親手殺死了你的親妹妹,革命卻被帝國鎮壓下去,你說,你對的起誰?」

  從塔茲米口中說出話,像一把把尖刀刺入赤瞳的內心(別說赤瞳了,他自己都有些缺乏信心了)。

  「給我閉嘴!」從赤瞳口中發出一聲嘶吼,本人眨眼間出現在塔茲米面前,村雨毫不留情的斬下。

  我翹!這麼突然?

  好在塔茲米一直注意著赤瞳,不然還真有可能被她殺了。

  對於赤瞳的進攻,塔茲米迅速閃過,並拔出白棄,面對妖刀,他可不敢用普通的劍,沒看到贊克什麼下場嗎?

  雖說帝具間的碰撞會很危險,白棄和村雨又是帝具中更為危險的存在,但現在赤瞳被塔茲米噴的失去冷靜,塔茲米對她又不可能有殺意,只要注意點就不會有問題。

  憑藉敏銳的觀察,塔茲米每每可以看清楚赤瞳的動作並預知她的攻擊,而失去冷靜的赤瞳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等待赤瞳進攻的間歇,塔茲米看準時機揮動了手中的劍,每次的攻擊點都是赤瞳的防守死角。

  「看吧,在我面前你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說什麼不要仰仗帝具,沒有了村雨,你什麼都不是!」

  「你以前的同伴已經死了,以後你又要殺死自己的妹妹。」

  「你……」

  不斷的攻擊,不斷的嘲諷,每一次塔茲米都是在刺中赤瞳的前一刻停下。

  最後一擊,赤瞳丟掉了村雨,被塔茲米用劍身拍倒后,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眼神渙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答案!」

  塔茲米將白棄收回,小心翼翼的撿起村雨,將其入鞘。

  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樣氣喘如牛,雖然他身體素質很強,可赤瞳同樣不一般,尤其是他還要注意不被村雨碰到,還要注意不要真的傷到赤瞳,心神上的損耗可大的多。

  講實話,他剛才是很虛的,生怕赤瞳想不開用村雨刮自己一下,那樣就算完了。

  好在,那種狀態的赤瞳沒有想到那種方法。

  過了十幾分鐘,塔茲米才緩緩起身,背起赤瞳返回,他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至於效果如何,那就只能看天了,希望不是最壞的那種吧。

  ……

  返回據點的第二天早上。

  塔茲米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對自己的身體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赤……赤瞳,你幹什麼?」

  剛一睜開眼,塔茲米就看到一雙赤紅色的眼睛對著自己,嚇得他一個翻滾來到牆角尋求安全感。

  「檢查身體。」

  緩緩從床上起來,赤瞳還是那副獃獃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如果自己不是光著身子的話就更好了。

  坐在塔茲米床邊,赤瞳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他,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塔茲米就在赤瞳這種目光中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這才有了一絲絲安全感。

  「我會考慮的。」赤瞳突然說道。

  「什麼?」剛起床的塔茲米一時間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你騙了我,但你的話,我會考慮的!」赤瞳起身,再次強調道。

  說完,瀟洒的離開。

  留下一愣一愣的塔茲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撓了撓頭:好像結果也沒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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