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第一步
「家畜,家畜……」
某做城池之中,一個身形臃腫,服裝華麗的官員端著酒杯看著下方行人,口中不斷的重複著「家畜」二字。
官員露出興奮的笑容,就像看著一場生動的戲劇:「每個傢伙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這群只能被榨乾的豬!」
被榨乾?
的確如此,城鎮內有人露宿街頭,衣衫襤褸;有婦人,孩子面黃肌瘦,苦不堪言;有負劍武士面露無奈,唉聲嘆氣;有人盯著官員握緊雙拳,卻又苦澀一笑。
官員喝了口酒水,毫不在意灑了多少,一邊還露出享受的表情說道:「果然,用市民們的稅金買的酒就是美味。」
但是,少有人知道,同樣有人身處黑暗,伺機而動!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僕推門而入,低頭說道:「老爺,按摩的時間到了。」
官員不疑有他,應聲說道:「哦,今天也來個全身舒爽的按摩療程。」
「是。」
女僕上前,從口中取出一根銀針,快准狠地插在官員的脖子側面,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就此失去了性命。
「任務完成。」
女僕身上散出霧氣,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切爾茜。
「到底是什麼療程呢,真是好奇……」
登登~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大門被猛地推開:
「狩人!我們有緊急案件調查。」
威爾和黑瞳一邊走進房間,一邊說到,可惜自然不會有人回答他們。
房間中只有坐在椅子上失去生息的官員,以及一窩熟睡的小貓,兩人註定是無功而返了。
「來晚了嗎?」
……
夜襲
切爾茜向眾人講述了自己的任務遭遇:「基本就是這樣了,風聲走漏,我差點就跟狩人撞上了。」
瑪茵一臉后怕的看著她:「那種情況還能全身而退,你還真命大啊。」
「哼哼,因為那裡有養貓,所以我就變成貓的樣子逃過一劫了。」
「如果是我要突圍的話,恐怕會很困難,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你的帝具真的很方便。」
瑪茵捏著下巴,凝重的說到。
切爾茜拿著水杯,理所當然的說道:「對於長相已經暴露的瑪茵來說,那種狀況的確很棘手,所以今後交給我就沒問題了。」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瑪茵愣了一下,感動的說:「切爾茜……」
不過,顯然切爾茜不是那種人,
「所以你就留在據點好好看家吧,作為替~補~成~員~」
「……」
「啊~你既然這樣侮辱夥伴,作為正常人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哈哈哈……」
瑪茵頓時炸了,她好不容易被切爾茜的話感動了,誰知道竟然會有轉折?
兩人就這麼圍著桌子你追我趕,一時間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呼,雖然你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就是了。」
塔茲米靠在椅子上,一臉無奈的小聲嘀咕。
說出的話讓希爾掩嘴輕笑。
「說起來,塔茲米剛來夜襲的時候瑪茵的確是這副樣子呢。」
「就是說啊……」
嬉鬧了一會,赤瞳扶著下巴,認真起來說道:「算上這次,狩人已經開始全力追捕我們了啊。」
雷歐奈將腿放到桌面:「畢竟新型危險種也全部殲滅了,剩下顯然的威脅,也只剩我們夜襲了。」
然後目光突然看向塔茲米,詭異的笑道:「我們要不要把在南方小島度假的塔茲米交出去,讓他們收手呢?」
「噗——」
剛喝下的茶被塔茲米吐了出來,翻著白眼說道:「都說了我也是被迫無奈才卷進去的。」
拉伯克一邊往杯子里加奶,一邊不斷放糖,口中還念念有詞:「跟美女在南方小島獨處,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羨慕的。」
將手中的東西當下,拉伯克開始攪拌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這樣的話,你把她丟在那裡不管就好了,反正是敵人,我一點也沒有羨慕,真的沒有!」
「把眼淚擦了吧,拉伯。」雷歐奈搖著頭。
然後趁塔茲米不注意,一把將他的腦袋摟過,放在自己的雄偉上,狠狠揉搓起來:「讓我把你個那個抖S女人的回憶全部覆蓋掉。」
我沒有羨慕,絕對沒有!拉伯克眼淚流的更凶了。
希爾愣愣的看著兩人,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赤瞳也是笑著看著他們。
「那傢伙從以前開始就很難纏,就算丟下不管,也能一個人回來吧,還不如沒拖沒欠,日後見到也可以全力戰鬥。」
大門打開,娜潔希坦擦著頭髮走了進來。
「以前?說起來,Boss到底幾歲了?」
塔茲米好奇的問道,對於夜襲成員的真實年齡,他還真的不太了解。
不過還沒等娜潔希坦說話,塔茲米就敏銳的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同:
拉伯克一臉驚慌的看著娜潔希坦,赤瞳帶著笑意看著他,希爾有些緊張的眨著眼,其他人則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我二十五歲了,艾斯德斯比我小一些。」
塔茲米注意到了,雖然娜潔希坦的表情沒什麼大的變化,但語氣已經有了些許轉變。
而且,娜潔希坦好像正在靠近?
「二十五歲?不愧是Boss,這麼說Boss成為將軍的年齡更小了,太厲害了!」
講真的,塔茲米絕對沒想到娜潔希坦和艾斯德斯都這麼年輕,不過他現在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哈哈,還好了,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接連吹捧下,娜潔希坦成功忘記了被問年齡的不悅,笑著擺手。
塔茲米成功逃過一劫。
「直接討論女性的年齡是不禮貌的,塔茲米。」赤瞳一臉認真的對塔茲米說道。
「……這話不該由你來說……」
「大家,該開飯了。」須佐之男上來一份份美食,將眾人的注意吸引過去。
娜潔希坦拍了下桌子說道:「事不宜遲,吃完飯後立刻開作戰會議,時機已經成熟了,我們革命軍為了打倒腐敗政治,終於要踏出第一步了。」
「是!」
……
帝都郊外
一個背著古怪鐵箱的少女站在三個被綁的盜賊面前,正是狩人的琉尚。
「我們不是夜襲啊。」
「我們只是因為太餓了,才出來盜竊而已,一個人都沒殺過。」
兩人試圖辯解,他們只是無法忍受帝都內的貧瘠與刻薄,才會出此下策。
但琉尚卻沒有聽他們解釋的意思,聲音冰冷的不像人:
「你們承認自己有盜竊了對吧?一天染指罪惡,一輩子都是罪犯!」
手臂插入鐵箱,再次伸出,已經化作利刃,將跪在面前的兩個男人的頭顱斬下,鮮血飛濺。
「啊~等等,我只是被他們強迫才協助他們的,只要調查一下就會知道的,請讓我接受正式判決吧!」
被同伴慘狀刺激的最後一名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到,一樣面前的少女饒她一命。
「但協助還是協助了,罪惡就是罪惡!」
「不用麻煩隊長和其他人,惡人就由就地處決。」
刷~
「喂,琉尚!」
威爾跑步來到正在返程的琉尚面前:「你抓到的盜賊怎麼樣了?」
嘀嗒……
琉尚背後的鐵箱上,鮮血正在滴落。
「你,單方面把那些盜賊殺了吧?」
威爾扶著琉尚機械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就算狩人有特權,也要分清個人能做和不能做的事……」
「所有的,罪惡,都要清理乾淨。」
將威爾的手拍下,琉尚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看著不斷變小的影子,威爾一把握住自己被拍掉的手,它在顫抖著!
「雖然我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帝都的現狀真的非常糟糕,竟然扭曲的到那種程度。」
「不,」用力的搖了搖頭,威爾握住自己的刀柄:「我必須報答恩人,而且,我只是完成作為軍人的職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