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怒吼

  「真嗣，慕羽。」美里說道。「要出擊了，沒問題吧？」

  「是。」

  「聽好了。」律子說道。「在中和敵人A.T.力場的同時用機關槍掃射，就像平時練習的一樣，沒問題吧？」

  「是。」

  「EVA初號機，出擊！」

  山區上，鈴原和劍介偷偷溜出了避難所，來到了山區上。

  使徒正在城市中緩慢行駛中。「突然，原本平移的使徒立了起來。」

  「真厲害！」劍介驚喜道。「所謂勞有所得吧！」「啊！終於等到了！」

  一幢武裝大樓打開了，初號機屹立在內。

  「出現了。」

  「對準目標，扣下扳機……」真嗣自言自語。

  「A.T.力場展開，按計劃作戰執行，明白嗎？真嗣？」

  「是。」

  初號機抱著一把槍衝出了武裝大樓，朝使徒掃射著。

  彈藥打在使徒身上和周圍，形成了大量煙塵。

  「笨蛋！」美里急地猛站起來。「煙塵會丟失敵人視野的！」

  一梭子打完，真嗣喘息著。

  兩條光鞭從煙霧中突然襲出，把初號機手中的槍給打掉一個角，初號機倒在地上。一旁的武裝大樓被切掉了一半。

  「什麼嘛！」鈴原難以置通道。「這麼快就被幹掉啦？」

  「沒事的。」身旁的劍介全神貫注看著用相機拍著一切。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步槍！」美里命令道。

  「美里小姐，要不要我出戰？」在三號機中待命的慕羽發言道。

  「現在還不用，我們要相信真嗣。」美里緊盯著屏幕道。

  慕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初號機附近的一幢武裝大樓打開之後露出步槍。

  「快去拿！」

  「嗬、嗬……」真嗣顫抖著。

  「真嗣，真嗣？」美里問道。「你怎麼了？」

  「完了！」山區上的劍介遺憾道。「難道是被你一拳揍傻了嗎？」

  「煩、煩死了！」鈴原也有些懵圈。

  「啊、啊……」真嗣看著眼前不斷揮舞著光鞭觸手的使徒顫抖著。

  光鞭突然發起進攻，初號機連忙起身躲過了一擊。

  光鞭落下之處，一幢幢大樓飛了起來，掉落在地砸碎。

  初號機連滾帶爬穿梭於城市中，後面的使徒窮追不捨。

  初號機一個踉蹌跌倒在一座大樓錢前，使徒一擊便粉碎了整個大樓，初號機雖逃過一擊，但供應電源纜線卻被切斷。

  NERV總部。

  代表電源的表突然開始從五分鐘開始倒數。

  「電源纜線被切斷！」青葉報道。

  「EVA切換到內部電源。」日向說道。

  美里看著倒計時的電源呆住了。

  「4分53秒后將會停止活動。」伊吹道。

  主戰場。

  初號機扶著大樓緩緩起身。

  一條光鞭突然襲出，纏住了初號機的腳裸。

  「啊！」隨著真嗣的一聲驚呼，初號機被絆倒在地，之後被使徒甩飛出去。

  「飛到這邊來了！」劍介驚道。

  「啊！！！」兩人嚇得大叫。

  初號機呈一個「大」字型倒在鈴原、劍介所在之地。

  「真嗣，沒事吧？真嗣？」美里焦急問道。

  「損傷如何？」

  「沒問題，還能戰鬥。」

  真嗣艱難抬起頭，突然發現初號機左手縫隙中鈴原和劍介抱頭跪倒其中。

  兩人抬起頭，顫抖著，劍介甚至眼角帶淚。

  真嗣呆住了。

  NERV總部發現兩人之後，副屏幕上顯示出兩人的資料。

  「真嗣和慕羽的同學？」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律子不禁氣道。

  「當然是他們自己偷偷溜出來的。」三號機中的慕羽說道。

  使徒出現在初號機的上空，籠罩了初號機和兩人。

  光鞭朝初號機方向打去，真嗣趕忙抓住兩條光鞭。

  「呃、呃！」真嗣痛苦堅持著。

  「為什麼不戰鬥啊！」癱倒在地的鈴原道。

  「因為我們在這裡……所以無法隨心所以地戰鬥啊！」劍介愕住了。

  「初號機距離停止活動還剩3分28秒！」伊吹道。「接觸面被熔解損傷率58％！」

  「真嗣。」美里道。「讓那兩個人進插入栓，救下他們兩個之後，暫時撤退。整頓一下，再次出擊。」

  一旁的律子立刻反駁道：「沒有獲得許可的平民可以讓他們進入插入栓嗎？」

  美里回頭看下律子堅決道：「我准許了。」

  律子眼中閃過怒意，道：「這是越權行為，葛城一尉！」

  兩人對視著。

  「初號機距離停止活動還有3分鐘。」伊吹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僵持。

  「讓EVA維持現狀，趁現在彈出插入栓，快！」

  初號機的插入栓突然變成黑乎乎一片。接著，插入栓彈出，降下梯子。

  「你們快乘上去，快點！」鈴原和劍介聽到了美里的聲音。

  兩人進去插入栓后。

  「什麼啊？這是水啊！」鈴原驚奇道。

  「攝像機，我的攝像機！」劍介慌張道。

  插入栓突然恢復光亮度，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於初號機僵持著的使徒，還有苦苦堅持的真嗣。

  「重新開始灌入LCL液體，重新充電。」

  「神經系統發生異狀！」

  「因為機體進入了兩個異物。」律子道。「神經脈動中出現了干擾。」

  初號機一發力，把拽著光鞭將使徒甩開。

  「趁現在，撤退！」

  「美里小姐，三號機請求出戰！」慕羽焦慮道。

  「不准許，初號機已經撤退，你去也沒用。」

  初號機顫顫巍巍立起身子，雙手被蒸發的像猿類或者人類的手。

  「使用第34號撤退路線，向山的東側撤退。」美里命令道。

  「轉校生，叫你快逃呢。」鈴原看到真嗣的頹廢模樣不禁有些生氣。「轉校生！」

  他耳邊傳來後者的聲音：「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初號機肩部伸出一把匕首。

  「高振動粒子刀，裝備！」日向道。

  美里看著主屏幕中的真嗣疑惑道：「真嗣怎麼還不撤退？」她眼中突然傳過一種震驚的眼神。「難道……！真嗣，服從命令，快撤退！真嗣！」

  真嗣現在的臉非常白，就像營養不良一樣。面部毫無表情震動。

  「啊！！！」真嗣突然發出怒吼，接著，初號機像發瘋一樣沖向使徒。

  「那個傻瓜！」美里道。

  使徒的兩條光鞭迅速地洞穿了初號機的腹部。

  真嗣怒吼著，手握匕首，一刀插進使徒的核心。

  「啊！！！」

  「初號機距離停止活動還剩30秒！」

  「29、28、27、26、25…………14、13、12、11、10、9、8、7、6、5、4、3、2、1。」話語剛落，初號機插入栓便再度陷入黑暗。

  「EVA初號機停止活動。」

  「目標被破壞了。」

  插入栓內，真嗣正痛苦地啜泣中。鈴原和劍介尷尬地看著真嗣，不知該說什麼好。

  落日餘暉，初號機和使徒互相矗立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