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她是屬於他的
焚夜的身體火熱,薄唇卻和他性子一樣薄涼,蹭得離雪的臉有些癢癢,她伸出手摸了摸剛剛他吻過的地方,卻不想這無心舉動,又讓焚夜如同被拔毛的老虎一樣,直接將虛壓改為重壓,全身重量都落在了離雪身上。
“我親你,你居然敢擦掉。”他極是不滿地幹脆抱著她的臉親個不停,親完臉後,直接占據了她的唇,又直攻而入,與她唇齒相依,逗弄著丁香小舌,吻得離雪氣喘籲籲。
正親得難解難分,焚夜卻突然停下動作,劍眉豎起來,滿麵風雨欲來的怒火,對著瓦頂喝了一聲:“出了什麽事?”
“太子遇襲,紅伶為救他受傷,現在人正在七寶鎮的驛站內。”瓦頂隱隱傳來一人答話。
“再探。”焚夜冷冷說了一聲,瓦頂上的人應了一聲,隨後再無聲音傳來。
離雪怔怔望著青瓦頂,視線此時卻讓焚夜一張放大的臉遮住,“會不會有事?”她回過神來,心中默默將另一個問題埋在了心底,剛剛在這屋內的其它聲音,外麵的人是否聽得到的?
“你擔心他!”焚夜將她雙手拉向頭頂,禁錮在床上,臉色比剛剛還要冷了幾分。
“我擔心紅伶!”不得已,離雪提高了聲音,一說完,又見他的臉色終有緩解,便軟了語調,“她怎麽說也是你的人,關心也是應該的。”後麵這句話說得萬分委屈,紫眸都暗淡了些,她可記得他的雅園內,美人無數,紅伶隻是其一,現在對她這般好,肯定又隻是興起了而已。想想當初,他對她可一直就是這樣時好時壞,誰說得準下一刻,他會不會就看她不順,要棄她不顧了。
“沒事,我記得江南醫館也在七寶鎮內,紅伶受傷肯定也有人將這消息傳給了杜子仲,有他在就不會有事。”焚夜見離雪情緒低落,突然嘴角一勾,邪魅一笑:“夫人剛剛那句話說得可真是有趣。”
“怎麽有趣?”離雪不解。
“為夫都聞到酸味了。”焚夜低聲說完,心情大悅,又沉沉笑了起來,然後將唇落在了離雪潔白的脖子上,“不過,夫人不必擔心紅伶,為夫一向公私分明,從不對身邊的人下手。”
“誰擔心這個!”離雪生氣,卻無奈在他麵前一點氣勢也沒有,反而更像是嬌嗔。
“嗯,夫人沒替自己擔心,在替簫兒擔心。”焚夜順著她的話,邊說,嘴也沒停過,一路吻到了她的胸口。
離雪一聽,想要坐起來,身上的人卻分明不如她所願,將腿擠進她的腿間,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了衣襟,“啊——,簫兒--為什麽-——要擔心,難道,啊——”她話沒說完,身上的人卻已經有了下一步動作,“不要,你手在摸哪裏——”離雪掙紮著,但力不從心,反而隻覺得全身越來越無力,隻能咬著下唇,不敢再隨便發出一點聲音。
紫眸蒙上了一層水霧,焚夜抬頭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動作未停,眼中的寵愛卻悄然早就將先前的冷漠取代。他鬆開她的雙手,她便自動抱緊他,此時,兩人緊緊相擁,四肢交纏,幾乎就要不分彼此。
“雪兒-——”焚夜埋首在她的發絲間,滿足地低喚了一聲。
她是屬於他的。
焚夜安排一路人帶著龍雕從江南河道順流直到,到曲州改為走官道的目的,就是為了低調行事。離雪與離夢外貌與常人不同,到哪兒都會引得人人圍觀,雖然她們回宮不算大事,但隨行的龍雕卻是皇上的壽禮,難免有心懷叵測的人暗中窺視。炎祺行蹤一向保密,此時都遇人突襲,焚夜便臨時改變了主意,未到曲州之前,便讓畫艇靠岸。又他給離雪與離夢一人拿了一頂四周全是黑紗的鬥笠,讓她們倆帶上,以掩人耳目。
“這麽醜,我可不戴。”離夢看了眼樸實無華的黑色鬥笠,揮手讓下人拿開,“要不我也先行前往,這樣也可以分散他人注意力。”
離雪一聽,自然不願意唯一的姨娘冒險,卻沒想到焚夜同意她的想法,“也好,反正你一向招搖過市,這樣光明正大,反而正好能為我們轉移視線。”
“我不讚成。”離雪見兩人一拍即合,離夢都安排人去收拾行李,不得不阻攔道:“姨娘與我好不容易才相見,現在公子爺遇襲,還不知是因為什麽事情,如果牽扯到姨娘,有人也要對姨娘下手,可怎麽辦?”
“雪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姨娘為見焚夜一麵,曾出過手?”離夢聽她這樣說,愛憐摸著她已經長過肩膀的銀發,“姨娘雖然在宮中隻是樂師,卻跟著二王子,不,是跟著皇上學過十幾年武藝,不算是高手,但江湖中能與我過上百招的的人,也不會太多。”
“何況我也會安排快刀門的右護衛一路護送。”焚夜不動聲色將離雪拉到自己懷裏,一手攬過她的肩膀,“還會派人暗中保護。”
“可我-——”離雪心中難安,還想出言勸說,離夢卻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將她往外一扯,離雪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身子被拉得往前蹌出半步,眼前就已眼花繚亂,隻感到掌風習習,焚夜與離夢二人她圍困在中間,出掌之快,兩人不相上下,形成一道快到接近無形的重影,在離雪眼前晃動。
幾招過後,離夢突然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款款收回雙掌,“看來我把雪兒交給門主,也可放心了。”
“這是自然。”焚夜重新摟過離雪,胸中成竹。又見離雪一臉憂色,便用手挑起她的臉,直接吻了下來。
“姨娘還在這裏!”離雪要推推不開,急得滿臉羞紅。
“她走了。”焚夜吻完她,低笑一聲,“有什麽好害差的,前兩天在畫艇上,我們製造地那些動靜,你以為她聽不到?”
“你這話什麽意思?”離雪大腦裏一根弦突然繃得筆直,身體也跟著當僵硬,肩挺直,如臨大敵般。
“姨娘太過謙虛了,她的功夫何止中上,至少可排到江湖前十名。怕是流放這幾年在西平也汲取了不少武學所長。”焚夜見她紫眸輕蕩,明顯心中不安,卻惡作劇地接著說道:“雖然畫艇上隔音效果不錯,但以姨娘的功夫,偷聽下牆角,隻需用下內力就可以了。”
“你,你是說,我們在上麵那個-——”離雪目瞪口呆,怎麽也不敢想像自己與焚夜之間那些親熱的時刻,離夢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稍微回想一下,那些火熱的場景裏,自己又該多少發出了聲音出來,一時臉色白中夾青,青又轉紅,接著馬上眼眶一紅,委屈夾雜著憤怒,望向身旁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