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破產版毒液
蘇醒過來，渾身是血的人妖王，顫顫巍巍伸出針管狀的手指扎進自己脖頸，注射了能激發人體潛能，讓人非常亢奮甚至暴走，卻有著很大不可扭轉副作用的亢奮荷爾蒙，讓自己戰勝傷痛，絲血的血條瞬間被灰色血量充滿，再次龍精虎猛地蹦踏起來。
「嗬哈~好險，差點就被黃猿打成篩子死了，幸好我是生命的奇迹，還在肌膚上塗抹了厚厚一層防晒霜和美白爽滑粉底，擋了不少傷害……」
言畢，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人妖王的手腳胸口乃至臉龐，足有公分厚的化妝粉底，像是解開的盔甲般咚咚幾聲掉落，看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精疲力竭的路飛，在一旁像爛泥般軟軟趴在地上，被海賊聯軍前線醫療小隊一陣鼓搗，往嘴巴里塞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葯……
「喂，你這是什麼鬼？丟他嘴裡的葯裡面，我發現了老鼠藥、蟑螂葯……我靠，還有我熟悉的藍色小藥丸！」膀大腰圓的海賊冷汗淋漓，看著口歪眼斜，吃藥吃的打個飽嗝的草帽小子，對身旁的同伴大喊。
「我是頂上來的獸醫，前線醫生都受傷被抬下去了……別管了，你看他的精神不是好很多了嗎？」
強忍著昏昏沉沉的暈眩感，路飛伸出布滿傷痕，不斷顫抖的手臂撐著地面，卻發現自己連掙扎著站起來都做不到時，轉而苦苦哀求人妖王，眼神堅定地請求給他來一發亢奮荷爾蒙，讓自己像他一樣，原地滿血，哪怕血管是灰色的。
「這是找死！草帽男孩，你的身體早就壓榨，透支到極點了，再來亢奮荷爾蒙，會讓你的身體崩潰，別說救人了，你會死……」
人妖王話音剛落，一道水柱突兀從遠處的海面上爆射而出，洶湧轟在人妖王附近。濺射的大片激蕩水花滿天飛場景里，淋著嘩啦啦落下水花，渾身金屬泛著幽光，科技感十足的藍白色魁梧遙控鋼鐵人出現，鋼鐵眼眶閃出白光，傳出了斯塔克的聲音：「額~那位……超級重口味的大臉陰陽人，把草帽橡膠男交給我吧！」
「哈~美妙的新人類被說成大臉陰陽人，還是重口味……」脆弱小心臟被扎了兩刀，傷心欲絕捂著胸口的人妖王半跪在地，作勢要哭，停頓看看鋼鐵人後，嘻哈跳起來愛的魔力轉呼啦圈：「才不會傷心！新人類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我就是我，不一樣的風采！」
鋼鐵人下意識往後挪兩步，遠離之！
癱倒在地喘氣的路飛，認得這在香波地群島見過的酷炫鋼鐵人，「你是……破爛俠大顆？」
強忍下發射一發導彈將這蠢貨人道毀滅的衝動，鋼鐵人從緩緩打開裝甲的胸口，掏出一坨黑色蠕動的東西和一把鑰匙，丟在路飛身上。「這玩意是我把船長買來的動物系惡魔果實，黑蜥蜴形態「爬爬」之果，在實驗室里進行過各種亂七八糟強化后，讓一件外套吃下產生的，我把它稱之為「破產版毒液」！」
「使用它，即使你的身體很虛弱，也能憑藉意志讓「破產版毒液」為你提供行動力、力量以及部分自愈力……當然，代價也很讓人難以接受，外表會變得相當樣衰。哈皮船長就是因為覺得用了后變得更丑了，有損他威武的相貌形象，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那鑰匙是我弄出來的萬能鑰匙，高科技產品，插入鎖裡面自動匹配鑰匙型號，拿好了！」
那坨彷彿是最深邃的黑暗固成的粘稠漿體，像是變化為掙扎著的液體怪物般，在路飛的身上上涌動起來，一邊發出銳利而刺耳的金屬切割聲，一邊在全身蔓延擴散。
幾個眨眼的瞬間過後，像是被一個黑暗的怪物吞噬掉，被夢魘般的窒息黑色液體包裹的路飛，清瘦的體型瘋狂膨脹，肌肉炸裂，隨後一張滿是獠牙的大嘴張開，長長的舌頭帶著腥臭的口水，舔了自己臉頰一口，驚呼道：「哦哦哦……我現在是不是超級帥？我感覺到自己充滿了力量！」
甩著長尾巴，路飛外形化身為散發陰冷邪惡氣息，幽冥鬼魅般讓人膽寒的怪物，聲音變得低沉雄厚與駭人，甚至讓人感到毛骨悚然，聽得人妖王頭皮發麻。
血條瞬間拉滿，大嘴邪邪咧開，仰天發出暴虐狂叫聲的路飛，隨即一馬當先朝著處刑台沖了過去，在悍勇的海賊聯軍幫助下，成為鋒利箭頭勇往直前，深深扎入了海軍的心臟地帶！
雙臂化為殘影瘋狂揮拳，揍飛了攔路一大票的海軍后，面對暴怒跳出的「攔路虎」，戴著鐵頭盔的巨人海軍中將手中勢大力沉劈下的大斧頭，路飛不躲不避，單手抬起，張開指尖化為黑色利刃的五指，接下巨斧。
轟一聲巨響，地面塌陷，路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戲虐伸出長舌頭笑笑，在巨人中將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神色中，指尖化為黑色利刃的五指緊握，頃刻間將精鐵打造的巨斧撕裂。
人妖王陷入深深的震驚。看著高高躍起，雙手暴雨狂風般猛烈撕碎了巨人中將的筋骨血肉，在他慘叫著倒在血泊中之後，獠牙大嘴張開，臉上露出邪魅笑容，很是享受地用長舌頭品嘗手上滑落鮮血滋味，猙獰殘忍盡顯的路飛，人妖王臉色凝重看向鋼鐵人：「用了那東西，草帽男孩變得更強大，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狂躁嗜血……這是副作用嗎？」
「額~算是吧，不過問題不大。剛才搜集到的數據表明，草帽比之前強了數倍，虛弱的身體也在自愈力下恢復了點，這才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放心吧，草帽是哈皮船長為數不多的朋友，我給予的幫助，是不會害他的……對啦，船長特意交代過，要是用了那玩意，要付租金，還有，萬能鑰匙的費用，到時候記得給錢！」鋼鐵人傳出斯塔克聲音的同時，還列印出一張清單，拿下來遞給人妖王。
「……」
「挑戰天龍人的哈皮船長嗎？」無語收下清單，人妖王雙手叉腰，大的與粗獷身材不成比例的腦袋若有所思晃晃，長睫毛眼睛眨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的同志呢！」
鋼鐵人再挪兩步。哈皮要是知道人妖王說的這句話，絕對會召集所有小弟，把這人妖給宰了！
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還不會幹的路飛，在海賊聯軍的捨命掩護下，渾身滴落著艷紅的血液，跳上鄧布利多用魔法搭建的木頭階梯，終於踏上了處刑台，興奮地來到了艾斯的面前，從滿是獠牙的嘴裡吐出萬能鑰匙，準備解開艾斯的海樓石鐐銬。
戰國臉色無比陰沉，氣得要吹鼻子瞪眼了。
哈皮那個肥球為所欲為也就算了，畢竟他能打的馬仔眾多很不好惹，他敢怒敢言不敢打……可在海軍精銳傾巢而出的戰場上，竟然被一個毛頭小鬼直搗了黃龍，這簡直就是海軍的恥辱！
雖然貌似這傢伙後台也挺硬……但他戰國元帥敢打，因為能打得起！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這幅怪物模樣，竟然做到了這一步……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草帽路飛，世界頭號罪犯革命軍首領龍的兒子，你也是未來罪惡的泉源。誰都別想跑，就讓老夫來親自送你們上路吧！」
聲音如同黃鐘大呂般震得人耳朵發麻，漫天金光照耀下，惡魔果實動物系幻獸種，大佛形態「人人」果實能力者戰國元帥，化身為莊嚴肅穆，威嚴不可侵犯的巨大金身佛像，渾身散發著浩蕩磅礴的神聖威壓。舉起激蕩著渾厚能量，將艾斯和嘗試用雙手突刺金身大佛小短腿，結果捅到硬茬甩著手痛叫的路飛，一同籠罩在死亡陰影下的巨掌，兇猛拍下。
與此同時，撕裂空間的強大震蕩波，突然朝著處刑台猛烈襲去。鋼筋鐵塊鑄造的處刑台骨架，瞬間扭曲變形被震成碎片。
失去承重，就此坍塌的處刑台上，死死擋在受海樓石手銬囚禁，現在只是虛弱血肉之軀的艾斯身前的路飛，結結實實挨了金身大佛一掌，被狂暴的衝擊波震得鮮血直吐，「破產版毒液」也從路飛身上拉扯消退，變回發出痛苦哀嚎的粘稠一大坨。
受創，短暫渾身乏力的路飛，和艾斯一起從高處自由落體摔下。眼尖看見了正在處刑台下，圓滾滾的肚皮朝天，無聊「大」字形躺那裡，拿鏟子的鄧布利多靜靜守在一旁的某個熟悉肉球，表情欣喜睜大眼睛，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抓住艾斯往那裡丟擲過去。
可憐無辜的哈皮禍從天降，肚子成了救生氣墊，被墜落的艾斯這一砸，「o」形肚子直接成了「u」形，慘叫著將昨晚吃下的烤腰子，蒸腰子，煎腰子，炸腰子，全給吐了出來……
「謝謝你，肉球，如果我還記得，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重重摔在地上，橡膠人體質不怕摔的路飛，跌跌撞撞爬起來。因為哈皮的肚子脂肪肥肉太多，彈性極好，接住艾斯后將其彈到了一旁，路飛小跑過去，為他解開了鐐銬！
「……你個無良王八蛋，竟然讓老子當肉墊……鄧布利多……去告訴……斯塔克，清單上加多一條哈皮肚子使用費，收費1000萬貝利！」肚子肥肉抖啊抖，哈皮一臉痛苦，伸出哆哆嗦嗦的手，進氣少出氣多對看好戲，捂嘴偷笑的鄧布利多，斷斷續續說道。
鐐銬掉落地上，炎熱火焰組成的白鬍子海賊團標誌突兀出現。下一刻，烈焰如同通天巨柱般衝天而起，將橘色火光照耀整片戰場，引來海賊聯軍齊齊揮舞刀劍，發出聲勢浩大，響徹雲霄的勝利歡呼聲。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就知道胡來，路飛！」
「混蛋，別亂放火，你的火燒到老子了……卧槽，這地方不能燒呀！」
炙熱的氣浪席捲，光著膀子的艾斯站立在熊熊烈火之中，聽到對自己同樣有恩的哈皮在痛苦慘叫，望過去，看見褲頭燃起一小撮火焰，不敢拍，最主要是怕硬碰硬傷到手的哈皮，急得滿頭大汗在滿地打滾，結果不滅反而愈燒愈旺，目光絕望！
另一邊，與赤犬和黃猿兩位海軍大將，激烈交戰中倍感力竭的白鬍子，之前為了震碎處刑台支援草帽小子，猛然發力扯到了傷口。
嚴重的傷勢像是水庫里巨大的漏孔在進一步擴大，將他老邁身軀的生命力加劇流逝，乾涸。虛弱間陡然出現乏力，在白鬍子動作為之停滯的瞬間，給捂著劇痛，血流不止的腦袋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赤犬可乘之機。
「今天要去地獄的是你白鬍子，冥狗！」
眼神陰森冰冷，強忍渾身傳來痛楚的赤犬，熔岩翻滾，冒出大團炙熱火焰的手臂迅速噴射而出，在空中閃電般留下一道赤紅色的線條，打中反應出現瞬間遲鈍，來不及閃避，只能微微側頭的白鬍子，直接驚駭欲絕地焚毀了白鬍子的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