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曹家有無敵
一個紅色披風的青年在南魏宮城裡縱馬狂奔,他面容高傲曲線冷峻,眼神睥睨天下眾生。胯下駿馬同樣的一副馬上馬的模樣,高傲地看著周遭經過的人和事物。
駿馬賓士到大殿門口,速度逐漸緩了下來。大殿里文武百官早已經分開兩排站好,青年駿馬停在大殿門口,自己則是翻身下馬,雙手在頸肩處一解將披風扔了出去,又任由兩旁的人披上龍袍。
殿內百官對此視而不見,大多知道自己這魏王的脾氣。只是眼睜睜看著他小跑著順著階前理論上沒人該走的小路到龍椅前,然後回身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事就說,沒事我就先回了。」青年魏王並不在乎這些禮數,之前袍服繫上去的時候有些太緊了,他正在用力解著衣服。
一旁的大貂寺小聲開口提醒道:「陛下,您該稱自己作朕,不能一直說我……」
魏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就看著階下百官。
今年本就是京察的大年份,據說昨夜裡階下幾位又搞了些大動作,今天的朝堂應該會很喧鬧。
看著那些個巨大或微小但一樣精緻的帽子,看著靠著青年有些出神,心裡想到了宮外楊三姐店裡賣的百合酥,嘴裡一饞,再一看這些人磨磨唧唧半天磨不出一個屁來,直接神魂出體坐在原位,真身迅速隱去飛出宮外。
百官老神在在,等著幾乎所有該彙報的事情彙報完以後。兵部尚書唐驤漸當即站出,跪伏在地上,開口道:「陛下,臣彈劾監察御史林留順公器私用,為自己家中子侄在朝堂中尋的高位,一群蛀蟲無能致使南門奪銀案案發!還請陛下誅殺此獠!」
大貂寺回頭看了一眼魏王的臉色,不喜不怒,似乎是沒什麼意見,心說這別是魏王又神魂出竅了吧?
林留順等不及,即刻起身,開口朗聲道:「陛下聖明,臣只是讓自家子侄在各個衙門做一些洒掃工作,並不曾有誰真的涉及到真正的事務。南門奪銀多有疑點,唐尚書卻一口咬定和我有關,定然是他主使,才要草草結案,掩蓋自己!」
唐驤漸臉色漲紅,「你胡說!分明是你,夥同刑部侍郎,戶部侍郎,你們三個人!你們以為我沒有證據?案犯已經被家中家臣逮住了,今天就叫你們知道什麼叫鐵證如山!」
刑部侍郎嘆了口氣,老小子惱火過頭開始亂咬了,當即和戶部侍郎一換眼神,兩個人同時走出,之後紛紛開始闡述,朝堂變的跟菜市場一樣。
大貂寺覺得有失體統,小聲問道:「陛下,要不要咋家管管?」
貂寺手中握著長鞭一條,本就是為了朝堂秩序,此時使用也要看陛下是否同意。不過一般來說問都是為了提醒陛下一聲,畢竟這一鞭子下去挺響的,生怕萬一給人家再嚇著。
魏王仍然一動不動,嘴角含笑看著。貂寺暗中嘆氣,好傢夥,八成是跑出去偷吃東西去了。
眾人爭吵一會兒一直聽不見一個主導的聲音,慢慢也就停了下來,靜靜看著上面高高端坐的魏王,等著他做出裁判。
「嗝兒……」魏王突然小聲張嘴,之後臉上就笑了起來,似乎很滿足的樣子。
言官們徹底忍不住了,紛紛站出打算敕令這年輕魏王的言行,卻沒有想到他突然開始說話,幾人之後再次歸位。
無論如何,君王說話的時候哪兒能到處亂走。
「你們老幾位,成天就一點也不安生。」魏王強忍著掏牙的衝動,坐直了身體。
「唐驤漸,你別一直咬著人家林留順了,我真的去看了看。他除了大兒子在國子監讀書,其他子侄別說掃地了,地也沒掃過,整天就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給人架空了也不知道,還有南門奪銀真的和他沒關係,兇犯抓住了,你府上那個是假的,估摸著是李鍇漂送過去的吧?」魏王微笑著看著李鍇漂,滿朝文武也就他看著順眼一點。
刑部侍郎李鍇漂只好站出來回應魏王眼神,心說好傢夥要完蛋,這樣的話大家都知道我和魏王私底下有接觸了,誰還敢說心裡話?
「對了,雲龍雲將軍過兩天是不是要來邯鄲述職?我覺得這一陣子唐國多少有些問題,唐驤漸,有空兒你去查一查,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早點發現,我直接跟著雲將軍就過去了。」魏王打了個呵欠,「還有什麼事嗎?」
百官皆不敢言語。鮮
「散了。」魏王直接起身,趕在眾人之前已經到了大殿之外。龍袍隨手向著侍從手裡一丟飛身上馬就竄了出去。
出殿的所有人都是搖了搖頭嘆一口氣,這樣的王如果沒有實力的話,不知道這王位要被奪多少次。
南魏的魏王,曹青陽,意散境巔峰。
曹家曹青陽少年修道,十二歲練體圓滿,十五歲化氣圓滿,十九歲便煉神圓滿,如今只有區區二十二歲。
便已經到了化虛三境界中的意散境界,並且已經意散巔峰。
無論是在諸國王室裡面,還是在山上仙家宗門,曹青陽都算得上是頂級鍊氣士,甚至一些宗門的老前輩都不如他實力強大。
曹青陽縱馬出宮門沒用多久,在自家姐姐安平長公主的公主府門口停了下來,翻身下馬直接走入府中。
一進府門,兩個侍女就取走披風又送上一些熱水用來暖手。曹青陽對此也頗為無奈,意散鍊氣士早已經不覺寒暑,可是為了給人營造一種大王是凡人的感覺,只能像個平常人一樣做這些事情。
畢竟曹青陽的父親,老魏王就是因為修仙寵溺奸臣,才導致南魏幾近滅國,而大事故曹青陽還是個少年,倘若不是這安平長公主智謀無雙驅虎吞狼,王子曹青陽武力蓋世一人壓過御林軍,南魏可能早就換了姓氏。
「青陽來了嗎?直接走進來吧。」溫婉的聲音響起,聽的人心裡舒服。曹青陽只有一點的不悅也散去,直接走到後堂。
一個身穿微紅厚裙子的女子坐在暖爐後面織一件衣服,衣服看上去是一件穿在最外面的罩衫,看上去所用材料昂貴至極。
曹青陽也就在看見她的時候心裡能夠放鬆一些,臉上笑著一屁股坐在床榻上面,直接握起自家姐姐的小手,體內氣機源源不斷向她體內灌注。
「唐驤漸又在挑事了?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安平最了解自己的弟弟,伸出纖纖玉手將曹青陽的頭髮捋順,看著自己弟弟帥氣的臉笑了起來。
「是啊,分明是他自己搞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非要怪罪別人,都是和王東民一邊的人,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壓制整個朝堂。」曹青陽長出了一口氣,這和他的實力關係不大,實力再強大,面對這種事情也使不上。
「是啊,再怎麼壓制也壓制不過我弟弟啊。」安平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對了,魏宇堯打算和我們聯合,姐,這個怎麼說?」曹青陽隨手撕裂空間掏出來一張密信,空間漣漪即將到安平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手砸碎,然後將密信遞給安平。
安平白了曹青陽一眼,往日里多次教導這弟弟要尊敬天地,敬重自然,自己這弟弟卻是從來不在乎。不論做什麼都是很隨意。
安平展開信紙沒看多久,之後皺起精緻的眉頭,開口道:「魏宇堯這是要幹什麼?他是要跟大夏平分天下?」
「平分天下?不和大夏,我估計更多是想和我。」曹青陽不屑地笑了一聲,「他想著讓我去打天下,他坐在幕後,說我們雙方聯合坐擁天下都小。」
「他也不想想,他也配?我有姐姐這麼厲害的謀士,我還用得著他們誰?」
安平伸出手指點了曹青陽額頭一下,「你姐在你心裡就是一個謀士?我好傷心。」
曹青陽嘿嘿嘿笑著,「沒有沒有,我姐姐哪裡是一個謀士?我姐姐就是魏王!」
「瞎說!」安平瞪大了眼睛,「這話在我這裡說說無妨,若是在別的地方說這話,定然讓他們彈劾,閑的沒事尋這亂七八糟的事幹什麼?」
曹青陽乖巧地給自己姐姐敲敲胳膊,連聲保證,心中卻是不在意。
那有什麼的?還能整個天下的人都來說我們壞話?再說了,就算是他們都說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