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青神山
過了不知多久,秦風才完好地再一次站在山巔。
然而這一次再站立在玉蘭山,他確實完完全全不一樣了,不用走動他就可以隨便出現在整座玉蘭山的任何地方,不用看他就可以感到玉蘭山的每個角落。
他已經和整個玉蘭山融為一體。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楊明看著秦風很新奇的樣子,開口問道。
「我差點就死在你給我精心準備的地獄裡面,你說呢?」秦風想起剛才所經歷的一切,有些不寒而慄。
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縱然他秦風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很能忍受的人,照樣被虐到遍體鱗傷。
「這不是沒有死嗎?再說我怎麼會真的把你弄死呢?弄死了我拿誰頂這個差事?」楊明笑著說,隨手一拍,原本已經滯流的時光長河開始流動,虎妖山君回頭一看,有些發愣。
身後這兩個人的力量,真的很強,令自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對抗他們兩個。
「看什麼看?沒見過?」楊明開口笑著說,一腳把虎妖踹了出去。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苦心巴力這麼久,結果山神之位直接被你拿了。」
「唉,如果可能,我倒是想要把這個位子讓給他,只要他能夠把我的家人還給我。」
楊明心說這人怎麼這麼容易低落,但是最終沒有開口,只是伸手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別難過了,人總要向前看,你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今後做了山神,一定要做一個好神啊!」
「這你大可以放心,我當然不會做那種惡神,這老虎就留著吧,以後不管幹點什麼還是傳個信兒什麼的還用得著他。」秦風嘴裡說著,隨手一拉直接把老虎給抓到了自己腳邊。
楊明點了點頭,「關於這個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你儘管帶著就是,今後這山裡就都是你的地盤了,對了,那花絕可能心裡會有點不懟,我給你念個咒語,你見了她就在心裡默念,她自然就會聽你的話。」
秦風也知道自己畢竟算是新得力量,不太會用,並沒有拒絕楊明這看似有些陰狠的建議,如果操控不了那花絕夫人讓她出去對人間成了禍害,那才是真正的狠。
……
時光流轉,楊明帶著夏泉和周飛飛很快就到了綠水江邊,遠遠望去一條綠色的江水上面氤氳著一股股珠光寶氣,似乎這一條江水上有寶物無數一樣。
「綠水江,你們兩個有誰來過這裡嗎?」楊明一口吸入了萬千江水靈氣,再緩緩一吐一身濁氣,整個人的身軀似乎都要輕靈了許多。
「沒有來過,不是聽尹夢夢提起過,她說這綠水江,江水中有一條大鯢,原本也是作惡多端,後來還是她的祖師下山的時候碰見了,大戰三天三夜以後才勉強把這一隻大鯢勸說行善。」
「三天三夜?這也太能說了,什麼位階的實力能夠讓他和一隻大鯢大戰三天三夜?法術鬥爭和武術鬥爭講的就是一個快字,與其說她大戰三天三夜降服了大鯢,還不如說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把大鯢封印了,好給自己的山門找了一個守護神。」
「老爺,你看,那邊是一個擺渡的。」夏泉看著看著,突然發現江邊有一個黑點,那黑點正緩緩移動著,移動到了這一岸。
楊明一笑,「走吧,咱們也去看看這渡船有什麼玄機,能天天在大鯢頭頂過來過去。」
三個人腳力非凡,很快就走到了綠水江沿岸,離得近了以後才發現這江水果然遼闊,若是凡人的眼睛,一眼甚至看不到河對岸。
「船家,不知擺渡到對面要多少錢?」周飛飛幫著拉了一把船夫的竹竿,把渡船拉到了岸邊,這才開口問道。
船夫抬眼看了看周飛飛和夏泉,最後才看了楊明一眼,開口道:「十七兩銀子。」
「十七兩?這麼貴?老頭,你這可只是一艘渡船!」夏泉對於金錢有些敏感,聽見這個都差點跳起來。
楊明伸手攔住夏泉,看著船夫突然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十七兩銀子沒問題,就是需要船家你說一下為何需要十七兩銀子,若是能夠說上來,銀子奉上,若是說不上來,這錢也是燙手的。」
夏泉以為楊明是在敲打那船夫,看向船夫的眼神有些洋洋得意,而周飛飛則是皺起眉頭,覺得其中好像有一些什麼東西自己沒有看出來。
「哈哈哈哈哈,這好說,你十兩銀子,這個拿刀拿劍的小哥五兩銀子,那邊拿長劍的小哥二兩銀子,總共可不就是十七兩銀子?」
楊明笑了,「看來船家也是一個明白人,上船!夏泉,給人家錢。」
夏泉有些不情不願,不過終究沒有反對楊明的話,伸手進自己腰包裡面掏出來幾塊銀子,零零散散拼湊一下,遞給了船夫。
船夫收了錢以後嘿嘿一笑,起身挪開一個可供人跳上去的位子,三個人也依次跳了上去。船夫這才開始慢慢點到水底,整個船晃晃悠悠向著對面的岸邊盪了過去。
「老爺,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多錢?還有為什麼我只算二兩銀子?」夏泉還是有些不忿,開口小聲問著。
「傻子,人家船夫老爺稱的不是別的,稱的是根骨!老爺的根骨世間少有,因此十兩銀子,我的根骨好,所以才五兩銀子,你的根骨太弱,因此才二兩,所以這才是十七兩!」
楊明看了周飛飛一眼,孺子可教,自己還沒有教過怎樣看氣望神,周飛飛卻已經靠著一些細枝末節看了個大概。
「哈哈哈,小哥,你說的別的都沒錯,唯獨錯了一點,就是你這位老爺可不是什麼十兩銀子的根骨,你這位老爺,是我都看不明白,才要了十兩!」
楊明心說你要是能看清楚我倒是怪了,但是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看似會心一笑地笑了笑。
夏泉若有所思,如此說來,自己的根骨委實不怎麼樣?
一艘小船,就這樣在青色的水流上面晃晃悠悠走著,偶爾有一隻飛鳥飛過,在水上留下瞬間倒影又飛到了對岸,兩岸的一切不知多少年沒有變冬天,又彷彿無時無刻不再變動。
轉眼之間,已是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