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你算賬
「.……她走的時候,說你累著了,就睡著了,結果你叫都叫不醒,一臉腎虛樣,而粉色公主一臉春風得意的離開了,還說你們啥也沒做,我當初就不該離開,也不該讓你們獨處。」
師姐眼中悲痛萬分,遺憾又悔恨的繼續道:「師弟!你說,你的初元是不是沒了?」
「.……」突然感覺有點熱。
「你臉紅了!你居然臉紅,你你你.……你的初元應該是我的才對。」
大師姐理直氣壯的語氣令聞泣有些不爽,他想到了夢裡,也就是未來的師姐會變得很漂亮,會給別人生孩子,而且遇到的還是個渣男,大著肚子渡劫都沒人幫忙,如今他還得幫師姐化險為夷,越想越來氣。
「師姐別在胡言亂語了,我初元還在,未到化神境,破身會影響修為的,師姐應該也記得師傅說的話吧,我們修鍊的法訣同出一門,師姐也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初元才對。」
應該多長個心眼別被外面的臭男人騙身又騙心。
第二日去典當鋪取書的時候,聞泣因昨天的事對師姐心懷芥蒂,沒有邀請一同前往,師姐似乎也因為昨天的事沒有主動開口提起,所以最終出門的就只有他和九九二人。
至於杜麟,早上沒起床,他也懶得喊,師姐還說他長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非要帶上這傢伙,但是昨晚當他看著這小子取下假頭髮,滿頭黃毛的時候,瞬間就黑了臉,像個香蕉巴巴啊,他就不該有所期待。
這小子貌似說過自己和他哥哥長得很像,且對自己一直很感興趣,想對自己了解更多的樣子,如果妖管所那裡毫無突破,倒是可以去看看這小子哥哥到底長得什麼樣。
來到典當鋪的時候,掌柜的正在和一個墨須皆白的老頭下著棋,見他過來頭都沒回,「小夥子,書在櫃檯上,自己拿。」
「多謝。」
聞泣帶著小徒弟走到櫃檯前,剛拿上書準備離開,轉身出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那個老頭的聲音,「路上小心點,有老傢伙盯上你了。」
「謝謝提醒。」
聞泣沒有問多餘的話,他只是不自覺的握緊了掌心,帶著九九一步步走出了典當鋪。
「幫你還人情了。」
「呵,若是他沒死這才算人情。」
「這小子氣運深厚,死不了。」
「哼,那我勉強讓你一子吧。」
「切,誰要你讓了,將軍。」
「.……」
掌柜的變臉速度飛快,嘿嘿笑了兩聲立馬就端走了象棋盤,換成了一副嶄新的玉石打造的圍棋,「來,繼續繼續。」 ……
街道上,當鋪外不遠處,聞泣感知不到是哪裡對他的惡意,不過他很確信如果那老頭說的是真的話,那對方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為了不連累小徒弟,他對九九道:「你先回去。」
「好。」
聞九九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似乎怕晚了一步師傅就追上來似的。
小徒弟溜得這麼快,突然有點心酸╮(╯▽╰)╭
就在徒弟離開沒多久,他的周圍開始浮現出一片霧氣,那些行走在街道上的人形妖精也快速的失去蹤跡,天邊的雲彩開始泛黃,一點點的往下落,整片的白霧也被染成淡黃色,腳下的街道變得鬆軟,就像踩在棉花糖上黏黏膩膩的,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聞泣踩著鬆軟的土地試著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惜最後越陷越深,大半個身子都埋了進去,最後只留出個腦袋孤零零的在上面,整個身子完全動彈不得,靈氣也被封死了。
「統子,統子?統子快出來!」
本來是小聲呼喚,可系統半晌沒有反應,他的聲音就大了起來,憤怒且沉悶的聲音在霧氣中飄散,最終只剩一片寂靜的虛白空間。
霧氣漸漸散去,整個世界又變的一片空白,身下的土地卻變成了一片大海。
聞泣猛地掉入海里還被嗆了一口,他也沒心思再去叫那個沒用的系統了,口裡全是大海的味道,舔舔唇角,還挺甜,大海不是鹹的嗎?
「好喝嗎?」
懸在空中的男人手裡抱著一大瓶雪碧,依舊戴著黑色的墨鏡,他坐在一個藍色的葫蘆上面,翹著二郎腿,很是享受的又來了一大口。
人類做出來的汽水真好喝,讓這小子喝到嘴裡也是便宜他了。
「前輩想要做什麼?晚輩從小在山中長大,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前輩,還望告知一二。」
聞泣站起身才發現水很淺,才到他的腰部,收斂心神,暗暗的催動靈力。
「別白費勁了,這是我做的結界領域,你做什麼都在我的感知範圍內。「
少年聽聞很是識相的停下了小動作,老老實實的站著看向他,男人這才繼續道:「說話這麼文鄒鄒的,我信你從山上下來的了,但是你多管閑事的時候怎麼不好好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呢?」
男人語氣有些不屑,他養了幾百年的東西,竟然被一個金丹期修為都沒有的臭小子給弄廢了,真是丟臉丟大大了。
「前輩說的是羅客村的事嗎?」
下山以來也就在那裡多管閑事了一回,本想著救村民於水火,結果卻弄巧成拙,反被嫌棄謾罵,整個就是好心辦壞事的局面。
說到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自我毀滅式祭祀習俗,又與他們有何干係呢。
不過,收了個小徒弟還是很值當的。
「你知道就好,雖然靈蛇做的也有不對之處,但那也是那些愚民給慣得,他並沒有主動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由於你的介入,他現在已經成為一隻普通的靈蛇,僅剩靈智尚在,修為全廢了,這也就罷了,讓他在村裡養老就是了。
只是我如今已分神大圓滿境界,只要他多給我積德行善,為我積攢功德,我渡劫之日也會輕鬆一些,如今,他往日幾十年的功德全都算在你的頭上,而他吃食那些愚民供奉的孩童也有幾十年,那幾十年身上作的惡卻都算在我的頭上,你說,這筆賬,我該找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