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精緻女人
61.精緻女人
柯玲怎麼想的他顧不上,可顏妤竟然無動於衷。【風雲閱讀網.】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如此為一個女人這麼費心過。當初剛建立這個公司時,他就曾在會上提到過,不允許公司的領導和屬下談戀愛。兔子不吃窩邊草,更重要的是為了公司的整體形象。和前女友離婚後,自己不知怎的竟然和雯雯柯玲兩個女人攪到了一起。其間又有其他的女人出來為他的生活添枝加葉。相同的身體,不同的面貌,做相同的一件愛事,不同的感受,到最後鬧得自己都不知道和他曾赤果面對的一個個走過來又走過去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個。
一直到顏妤的出現。剛開始時,齊正宇甚至都不記得顏妤是什麼時候到他公司來的。廣告公司的人員流動性很大,往往還沒等自己將名字和人對號入座呢,人和名字又換了模樣。這樣循循環環的重複,即使記性再好的人,也會被搞得一塌糊塗。像做廣告的,不像他所接觸的女人,不會討好領導。顏妤有時早一點來了或遲一點走了,都會讓齊正宇懷疑自己的表是不是出了問題。
顏妤似乎是在不經意之間悄悄走進齊正宇心裡去的。等齊正宇發覺這一點的時候,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除了年齡,還有自己的原則。他原以為自己早已過了正兒八經的談一場戀愛的年齡。到最後他覺得自己如果不和顏妤之間有點什麼,他會後悔一輩子。
酒店裡。杜柯擺臭譜,點了很多名貴的菜肴,擺滿了一桌子。
顏妤知道杜柯有意在顯擺,也不去勸阻。管他呢,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這種男人,如果讓他節省,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小家子氣。
兩個人的杯子里都倒滿了啤酒。慢慢地呷著,極少動萊。
杜柯說:「顏妤,說句實話,你在你們公司一個月掙多少錢?」
顏妤笑,媚媚的笑,她知道緊接著他的下句話要說什麼。
「不一定。有時候運氣好的話,拉個廣告提點成什麼的,就會多一些。」
杜柯很豪氣的:「你就直接跟我說一個月平均掙多少錢吧!」
顏妤還是媚媚的笑:「兩千多吧。」
杜柯:「顏妤,你到我公司來吧,我一個月給你四千。」
這句話是顏妤早就預料的到的。男人,想泡某個MM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以顯擺做開場的。
「杜總,你別開玩笑了。到你公司,我能做什麼呀?」
「憑你的能力,我覺得做什麼都合適。我看就當我們公司的業務經理吧!」
「杜總,你太高看我了。等我真上你公司了,你就會對我失望了。到時候即使你想炒我魷魚都沒法說。後悔都來不及。」
杜柯很肯定:「不會的,我相信我的眼力,你考慮考慮。」
「再說吧。不過,我還是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怎麼說呢,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這麼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呵呵呵,你這麼聰明,我的私心你是應該知道的。一句話,我們公司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你什麼時候想來就說一聲。我雙手歡迎。」
雯雯明顯地感到齊正宇有些心不在焉。齊正宇叼著煙,手裡翻來覆去地擺弄著手機,重複地撥了幾遍號碼,通了之後卻又按掉。連她跟他說話,他都愛理不理的。間或支支吾吾地敷衍幾句。或者雯雯說什麼他跟本就沒聽進去。整個晚上,她都在要求齊正宇從柯玲家搬出去。
雯雯生氣了。她搶過齊正宇的手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告訴你齊正宇,為了你,我可是把以前的男友都蹬了。這幾年我犧牲的夠多的了。你找小姐,玩女人,在外面怎麼花心我不管,可你現在跟柯玲住在一起,你讓我的臉往哪擱!怎麼說你也應該為我負點責任吧!」
齊正宇很不耐煩。「夠了,雯雯,你就別鬧了,鬧了這麼多年了,你覺得有意思嗎?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不讓你在我身上做託付終生的打算,你不聽。我們倆的事兒,我們可是有言在先。」
「齊正宇你不是人!」
「別天真了。雯雯,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不是人,你又不是不了解。」
兩人似乎都很有修養。即使吵架,在公共場合,外人看來他們也是喁喁細語的像是在說情話。
雯雯淚流滿面:「齊正宇你不能這麼絕情。當初可是你先說你愛我,厚皮厚臉的哄我上床,像做什麼一樣奪走我的第一次的。況且……況且我還為你打了胎!」
齊正宇拽過一張紙巾遞過去,嘆氣:「我說,咱們能不能不提以前的事兒!」
雯雯緊緊地抓住齊正宇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肩膀在劇烈地抖動,是那種極力的壓抑著哭聲的抖動。她手抓得很緊,害怕一鬆手齊正宇就會跑掉了似的。
齊正宇使勁地往回縮,幾次都未成功,也不知道雯雯那弄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咖啡廳的空氣里環繞著悠長空靈的樂聲,人們各自專註自己的世界,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齊正宇不再勉強,手任憑雯雯握著,等雯雯安靜下來。
看來兩個人的感情真是走到頭了。齊正宇竟然對自己的眼淚無動於衷,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雯雯氣餒地抬頭看齊正宇,她不甘心。
「你愛過我,這你總不能不承認吧。」
齊正宇:「別傻了。你知道我這個人最不願意提過去的事兒。」
雯雯吸了吸鼻子,幽怨地道:「我知道因為我還有個楊局長在一起的事兒你一直不肯原諒我。可那能怨我嗎?我們倆是你先和柯玲在前做的媾和事。我一個女人,之前的男友為了你踢蹬掉了,你讓我怎麼辦?自己愛著的男人靠不住,我總得找個依靠吧!再說,你不是說過你對那種我和誰上過床的事情不在乎嗎?你還說過,你的車還有借人開的時候,何況是一匹*的母馬呢?再說,你明知道柯玲只要自己得到實惠,和誰都可以上床*,你不也一樣和她打得火熱嗎!」
「我們倆的事兒,你不要扯上玲姐。其實,現在你也不一定是愛我,只是你不願意輸給玲姐。我這麼說你肯定不會承認,你也用不著承認。我們倆個人的心裡比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雯雯,我太了解你了。」
「齊正宇你別自以為是了。你了解我?你了解過我什麼?除了我的身體你了解的透徹,我的內心你知道嗎?自始至終你都在為自己考慮。你從來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過。我的生活、我的將來,包括我生病和打胎。你自私,現在你輕輕鬆鬆地說一句過去的事兒不要再提了,就想把我們的過去一筆勾銷?你想想我作為一個女人再怎麼*,在你的眼裡再怎麼不值錢,也會為自己討回一點公道,一點尊嚴。齊正宇,不信你就看著,我不會就那麼輕易地放棄我這麼多年來所付出的感情。絕對不會!除非我死!」
雯雯一字一頓地說完,眼睛緊緊地盯著齊正宇,臉上的表情毅然決然。
齊正宇寬容地笑笑。他記不清雯雯對他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了。而每一次的結果都不過是再繼續扯不清的糾纏,繼續激情來時愉悅的纏綿。他太了解雯雯了。一個人對於已經習慣了的事情,都很少會在意。這其中也應該包括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因為他去死。因為她放棄不下的東西太多。雯雯恨的是對他投資的太多,卻收不回成本,她更多的是心理不平衡。
柯玲的家很漂亮。是那種用錢堆出來的近乎於奢侈的舒適。電視機大開著,柯玲懷裡摟著電話,懶洋洋地陷在沙發里發怔。夜裡12點多了,齊正宇還沒有回來。她剛和齊正宇平時的幾個要好的朋友通了電話,借著聊天的機會,順便查詢了一下齊正宇的行蹤。已經三十多的女人了,還沒有結婚。老天也沒有給她生育的權利,作為一個女人,她已經失去了很多。她不能允許別人阻礙她想要擁有的東西。除了她自己,她一無所有。老天對她不公平,她自己不能再對自己不公平。別人阻礙了她快樂,她同樣不會讓別人快樂。為了達到目的,她會不擇手段。她比別人的優勢就是她有的是時間去算計。
屋子太暗了,柯玲感到有些壓抑。她光著腳果著好看勻稱的小腿起身按亮了客廳里的、走廊里的、卧室里的所有的燈。明亮的光線即刻充實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揮之不去的卻仍是盛滿空氣里的難耐的寂寞和無聊。柯玲把電視音量調大,再從冰箱里翻出了所有能吃的零食,滿滿地堆在客廳的茶几上,坐下來,慢慢地挨樣品嘗。
齊正宇回來了。柯玲很開心,她把齊正宇脫下來的大衣掛好后,麻利地給齊正宇泡好一杯茶,然後去放洗澡水。
齊正宇出去,柯玲從來不問齊正宇去哪裡,包括齊正宇和別的女人交往,柯玲都不過問。總之,齊正宇做任何事,只要齊正宇不說,她都不會去過問。她才不會像雯雯那麼傻。經歷了那麼多的男人,她太明白什麼樣的男人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對待。從男人堆里爬出來,欲擒故縱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她要不動聲色地達到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在這一點上,柯玲要比雯雯聰明得多。
而齊正宇最滿意的就是柯玲這一點。因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柯玲對齊正宇很溫柔、體貼。對齊正宇的衣食住行,照顧得簡直就是到了真正的無微不至的地步。別人都說齊正宇找了一個媽。甚至因為和柯玲住在一起,齊正宇招來了很多人的異議。他們說齊正宇喜歡撿破爛,喜歡騎別人騎過的母馬。齊正宇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有在柯玲面前,他才是最真實的。他覺得在他的世界里決不會再有一個女人會像柯玲那樣對他。不管是雯雯還是其他女人,都做不到像玲姐一樣。在這裡,他全身心的放鬆,感到踏實和自在。
更何況,柯玲如同一個大姐姐,性知識極其的豐富,經常伺候的他忘乎所以,雲仙霧仙。她很時尚,在男女生活上玩的招數,有的,齊正宇只是剛剛聽說過,都還沒有來得及在某個女人身上實踐。
這樣的一個女人,男人怎麼能離得開呢?
齊正宇泡在浴缸里,水很溫暖。那種徹人肌膚的愜意讓他忽然想做。不可否認,柯玲是個*的真正高手。她精確的掌握著齊正宇的身體語言。在榻上,她使出渾身解數,來*齊正宇瘋狂的衝撞。每一次做,柯玲都有辦法讓齊正宇瘋狂,發揮出做為一個男人的最佳狀態。
杜柯送顏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顏妤讓杜柯把車停在十字路口,四周黑漆漆的沒有路燈。杜柯下車向四處望了望,幾幢破舊的筒子樓連成一片,和他白天所認識的景象相比,這裡倒像是被這座城市遺忘了一般,孤零零的沒有一絲生氣。大概是跟季節有關,特別是在這樣寒冷的夜色里,這裡更顯得凄涼,破敗。杜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美女,你就住在這裡呀?」
顏妤說:「是呀。這裡房租比較便宜嘛,而且又安靜。」其實顏妤也看出杜柯心裡想的是什麼,這男人又想顯擺,於是她就更顯得滿不在乎地說:「杜總,那我回去了啊,謝謝你。」
杜柯說:「顏妤,我看我還是送你到樓前吧!」
「不用。」顏妤揚手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從這裡走拐一個彎就到了。」不等杜柯說話,她人已經跑遠了。顏妤有點後悔今晚讓杜柯送她回來了,她才不希望別人知道她住在哪裡呢。
顏妤拿鑰匙開門,轉了幾圈,推了推門沒開。借著樓道里的燈光又看了一遍鑰匙,根本就沒拿錯,又試了試,還是開不開。剛才進來的時候分明看見還亮著燈光呢。唐婉麗一定是在屋裡。顏妤有些生氣了,開始使勁敲門。過了半天,唐婉麗才將門打開。
「你怎麼回事,這麼半天才開門。」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不回來我上哪住去?」她氣呼呼地進屋了,看見唐婉麗的床上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沒來得及收拾,床頭坐著一個老男人,正彎著腰提鞋。見顏妤進來了,竟然沖著顏妤點了點頭,招呼:「回來了。」
顏妤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剛剛唐婉麗和她的老親密之人在這間屋子裡上演歡愛劇呢。
一時間,她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她忽然間覺得自己被他們搞得很被動,所處的情形簡直比他們兩個野鴛鴦還要尷尬。反之,比起她來,唐婉麗和那個老男人倒顯得比她坦然多了。顏妤想可能是自已有點小題大做了。他們都不在乎,她自己尷尬個毛呀?
躲是沒處可躲了,只有一個房間,實在是沒地方可躲。況且天又這麼晚了。
唐婉麗給他們相互介紹說:「顏妤,這是我叔,來這兒開會,順便來看看我。叔,這是顏妤,我跟你說的和我一起租房子的那個。」
顏妤笑*地沖老男人點了點頭,隨著唐婉麗叫「叔」。打招呼之後才想起來把肩上的挎包拿下來扔到自己的床上,轉身到洗手間去洗臉。
不知道在洗手間消磨了多長時間,顏妤出來的時候,見老男人仍穩穩地倚靠在唐婉麗的床上,手裡翻著一本雜誌,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看來他剛才和唐婉麗進行的還意猶未盡,似乎還想繼續吃一口。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看,顏妤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只好一臉詢問地看著唐婉麗。
唐婉麗說:「顏妤,你困了就先睡吧。」
「噢。」顏妤嘴裡答應著,心裡覺得很彆扭。
不方便脫衣服,顏妤拽過被子,和衣而卧。
唐婉麗和她的那個「叔」偎在一起喃喃細語,也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顏妤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大概也是凌晨了,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唐婉麗的床上總是傳來老鼠打架一樣磨磨嘰嘰的聲音,鬧的她沒有睡著。